燙。
青蘿驟然回了手,變了面,疾步朝外奔去。
醫,不得不請。紅萼亦不敢再攔。倘若人真出了事,可比一頓晚膳嚴重得多。且心里另有一重打算,這狀約是染了風寒,若管事問起,只說發燒,便追究不到晚膳上。
大夫背著出診藥箱,幾乎是一路被青蘿拽著進了歸瀾院,山羊胡子跑得一顛一顛。
隔著杭羅帷幔,青蘿輕輕將江音晚的荑擱在脈枕上,皓腕間覆上一層帕。
大夫三指搭上,另一手捋著山羊胡,片刻后果然道:“姑娘是外風寒,故有發熱之癥,我開個方子煎服,蓋上厚被子,睡一覺,發了汗便好。”
青蘿急切問道:“先前姑娘曾嘔吐,是否有別的病癥?”
大夫一愣,捋胡須的作不易察覺地一頓,重新診脈,眉頭漸漸皺起,看得青蘿心高懸。
半晌,他道:“無礙,許是晚膳吃得多了,脾胃郁滯化熱,濁氣上逆。”
青蘿稍稍安心。大夫寫下藥方。
而另一邊,府邸的王管事,得了歸瀾院延醫的消息,喚了紅萼去問詢。得知是風寒,叮囑了幾句,便揮手讓紅萼回去。
紅萼走后,王管事邊的一名小廝小心問道:“管事您看,是否要往東宮通稟此事?”
話未說完,小廝腦門上當即挨了兩記暴栗。王管事低斥道:“糊涂東西!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怎可拿這點小事擾得殿下煩心?”
小廝低頭,連連應諾:“您說得對,是奴才犯蠢。”
然而,一個時辰后,歸瀾院那個青蘿的小丫頭紅著眼眶跑來稟告,姑娘服了藥后,不見退燒,反而燒得愈發厲害,已開始說胡話了,怎麼喚都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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