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侯躬施禮，道：“皆是人之過！”

劉尚歎口氣，擺了擺手，他知道，這絕非是個例，這種事，恐怕在都的每個角落都在上演。他阻止不了，恐怕現在即便是大司馬出麵，也阻止不了！

平心而論，公孫述對都乃至對蜀地的治理，談不上什麽殘暴，要有讓百姓不滿的地方，就是稅賦過重，蜀地百姓的日子都不太好過。

不過吳漢的到來，倒是讓都百姓們親驗到了何謂殘暴。縱兵三日，幾乎就是屠城三日，被漢軍將士殺死殺傷的百姓，已經多到無法統計。

這恐怕是都有史以來，最為慘烈的三，是陷人間地獄的三。

漢軍給都造的傷口，在未來的幾年，甚至十幾年、二十幾年都無法愈合，這也為後來的蜀地之埋下患。

後來史歆在蜀地謀反，蜀地百姓，一呼百應，熱烈響應，讓以史歆為首反叛勢力在蜀地迅速了氣候。

蜀地百姓之所以那麽支持史歆造反，和吳漢今日的所作所為，不無關係。不過，最後平定史歆叛的漢軍大將，還是吳漢。

禍事因吳漢而起，最後還是被吳漢所平定，也算是有始有終，當然了，這都是若幹年後的事。大司馬吳漢，攻破都後，縱兵三日，都生靈塗炭，變了活生生的人間地獄，隻不過都的況，比當場的新野要稍好一些，起碼都沒有像新野那樣，變為一片廢墟。要是這麽看，吳漢對都還是有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