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如之前說給那大娘聽的，的鹵味是按照娘的方子鹵的，聞著比那些專賣鹵味的還香，鹵出的也好看，買各種鹵料都是一筆不小的銀錢開支。

瞧著從郭屠戶裝給別人的鹵下水，灰撲撲的，想來都沒用什麼鹵料，本錢低，送起來自然不心疼。

不過這場變故也算有個好，這些日子聽說市這邊買可以送鹵下水的人越來越多，不人慕名前來，整個市都比以前熱鬧了不。

人多了生意就好做。

樊長玉鋪子里擺的鹵味比別種類多，香味又都格外勾人，不用再吆喝，時不時就有人上前問價，只是聽說不送添頭，又不愿掏錢買了。

家中富足些的或是老饕，才不會介意那麼點小錢直接買鹵味嘗鮮。

之前嘗過送的添頭，又嘗過別的，知道這里滋味好的，也愿意再來捧個場。

早市過半，樊長玉鋪里陸陸續續賣出了幾單，但在整條街實在是算不得好。

從樊長玉這里走掉的客人大多又會去郭屠戶那邊，對面郭屠戶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日里高了幾個度，一副小人得志的臉。

樊長玉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任他怎麼挑釁，就是不給半個眼神。

前方的喧嘩聲大了些，眾人探頭一瞧，才看清是溢香樓的李廚子帶著兩個小廝來采買食材了。

認得他的商販幾乎都在熱絡奉承他，向他推銷自己攤位里的菜，但李廚子大多時候只是耷拉著眼皮略掃一眼，話都沒回一句，顯然是沒看上。

他往鋪這邊來時，郭屠戶遠遠地就賣力喊上了：“李大廚買嗎？賣鮮豬我給您送鹵下水當添頭呢！”

李廚子瞥了他案板上灰撲撲的鹵下水，和沒什麼脂肪只剩一層薄皮的鮮豬一眼，仍是話都沒給一句就走開了。

他目一轉，看到樊長玉擺在案上膘皮厚的的豬和油紅亮的鹵味時，眼前驟然一亮，徑直走了過來：“你這丫頭可算是把這鋪子又開起來了，正好今日有筆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