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長玉終于聽明白了趙大娘想問的意思,想到那天晚上謝征說的想聘為妻,臉上又有點燒得慌,道:“您想哪兒去了。”
錦州背后的真相一日未查清,外祖父便一日不能洗刷冤屈。
唯有替孟家平冤昭雪了,才能以孟家后人的份,堂堂正正同謝征在一起,也才能外祖父和爹娘的在天之靈。
但朝堂局勢詭譎,趙家老兩口都是淳樸的子,樊長玉同他們說太多了,他們也不懂,只會平白惹得他們擔心。
道:“您就別擔心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有了樊長玉這話,趙大娘就把一顆心又放回肚子里了。
凱旋大軍已去了午門前等候宣見,街頭喧喧嚷嚷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樊長玉兩老兩小還有謝七謝五幾人回進奏院。
路上長寧看到糖人的又鬧著要去買,樊長玉便帶著和寶兒去買糖人,謝五跟著同去,以免發生什麼意外好第一時間幫忙。
謝七負責駕車,則跟趙家二老一道留在了車上。
饒是逛了多次,趙大娘還是忍不住一路打起車簾子看,為京城的繁華咋舌。
眼瞧著樊長玉們買糖人還得有一會兒,尋思著快過年了,得去扯幾尺紅布,給幾個孩子一人一個裝歲錢的大紅荷包,便同謝七招呼一聲后,去了不遠一賣布匹的攤位。
趙大娘正挑料子挑得眼花繚呢,忽聽得邊上幾個婦人一邊挑揀布料,一邊議論起謝征:“聽說了麼,武安侯進城時,收了一位姑娘扔給他的帕子,也不知這京城哪家閨能得這好福氣!”
另一個婦人接話道:“前半刻鐘整條街圍得水泄不通,誰知道那帕子是哪家姑娘扔的,再說了,也不過一張帕子,武安侯何等份,約莫只是順手接了,又怕當街丟掉害人家姑娘失了面,這才收著了。”
“誒?丟的是帕子麼?我怎聽說是發帶?”又一個婦人道:“帕子在那場面能收,發帶可就不一樣了,要我說啊,武安侯約莫真是中意哪家姑娘了。”
最先說話的婦人道:“整個京城稱得上才貌雙全的,也就李太傅家的幺了,聽說那小姐二八年紀了,婚事還沒訂下,指不定就是在等武安侯呢!”
趙大娘原本是不愿摻和幾個婦人的談話的,可聽到了后面一句,手上的料子都挑不下去了,朝那幾名婦人道:“那發帶是我閨的。”
幾名婦人聞言瞥了趙大娘一眼,忽地齊齊以絹帕捂笑出了聲。
趙大娘上的料子雖算不得差,但也同富貴人家家中的老太太不沾邊,加上長寧勞作,一雙手也糙得厲害,說話還有著外鄉的口音,幾個婦人誰都把當回事。
其中一個倒是戲謔問了句:“大娘您家閨多大了?”
趙大娘算著樊長玉的生辰,答:“快十七了。”
此言一出,幾個婦人又掩笑了起來,眼神替間,全是看笑話的意味。
那婦人道:“十七的老姑娘扔個發帶,還能被武安侯給撿起揣懷里?大娘,您家那姑娘是生了個天仙啊?”
這些人雖出口不帶一個臟字,可那言行舉止間的輕蔑戲謔,趙大娘若是察覺不到就怪了。
聽到樊長玉被這群人譏嘲心口就堵得慌,扯著布頭的手都用力了些,瞪了幾個婦人一眼道:“我家閨不是天仙,但是個保家衛國的將軍!”
越說越離譜,幾個婦人只覺遇上了個滿口胡話的瘋婆子,其中一人扔下手中的料子道:“這是瘋癲了不?莫同挨太近。”
言罷像是怕趙大娘會傷到們一般,齊齊退遠了些。
小販一見沒了生意,加上也聽見了趙大娘那些話,直接把趙大娘手上的布料搶了回去,罵道:“你個瘋婆子,別來禍害我生意。”
趙大娘雖和善,但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骨頭,當即就沖那小販罵道:“你個小子,好生沒道理,我買你的東西,你還罵上人了?大家都來評評理,這人當街欺負我一個老婆子,還有沒有王法啦?”
小販也沒料到這看似好欺負的老太婆是個茬兒,眼見不人都圍觀了起來,慌忙解釋道:“是這老婆子瘋瘋癲癲的,一會兒說武安侯接了閨的發帶,一會兒說閨是個將軍,這會兒又在我鋪子前撒起潑來了!”
趙大娘叉腰怒懟道:“我閨怎麼就不是個將軍了?”
小販一聽趙大娘自己應聲,激得不得了,趕沖圍觀的眾人的道:“大伙兒都聽見了,是這瘋婆子自己在發癲吧?大胤能被稱一聲將軍的將,也就云麾將軍一位,難不你閨是云麾將軍?”
他話音一落,眾人指指點點的戲謔聲也四起。
“當真是個瘋婆子吧?云麾將軍那等中豪杰,會有個這等上不得臺面的娘?”
趙大娘也是被那小販趕客又被指著鼻子罵,給氣蒙了才同小販吵嚷起來的。
一聽到這話,便已后悔同這些人吵起來了,樊長玉畢竟是在朝為的,此舉便是沒給樊長玉帶去了麻煩,讓樊長玉丟了人,心中也自責。
趙大娘道:“我是鄰家大娘,那是我看著長大的閨!”
說罷就想離開,奈何人群圍得水泄不通,圍觀的人看出是嫌丟人想走了,哪肯放離開。
其中一個獐頭鼠目的小胡子男人更是大聲譏嘲道:“喲,你只是云麾將軍鄰家大娘啊,我還說我是叔父呢!”
眾人皆是哂笑。
人群外忽傳來一道干練颯氣的聲:“大娘,您還沒選好料子?”
紛嚷的人群忽地一寂,大伙兒自讓出一條小道,朝后方看去。
只見后方站著一量高挑的子,子左手抱著一個拿著糖人兒的,右手牽著一個拿冰糖葫蘆的男娃娃,兩個娃娃臉上都帶著街頭賣的花臉面,乍一眼瞧去,還以為是雙胞胎。
樊長玉驟然被這麼多人盯著,心頭還有些怪異。
給長寧和寶兒買完糖人后,回馬車前聽說趙大娘買布匹去了,但遲遲沒回來,又見這邊圍了不人,才過來瞧瞧是怎麼回事。
怎料一出聲后,眾人都是面各異地看著,趙大娘臉則瞬間難看了起來,上了年紀腳本不太好,這會兒卻幾乎是一個箭步沖過來,抱起俞寶兒就對樊長玉道:“快些走!快些走!”
樊長玉一臉莫名,但還是抱著長寧跟上趙大娘往馬車去了。
圍觀的人群里這才有人小聲道:“那好像……真是云麾將軍?”
有人附和:“沒錯,就是云麾將軍,前些日子薊州的將軍們進京的時候,我在城門口見過,當時騎著高頭大馬,就跟在唐將軍后面,可威風了!”
這話一出來后,圍觀的眾人詭異地又陷了一片沉寂。
好一會兒,才有人小心翼翼地道:“所以……武安侯揣懷里的那條發帶,真是云麾將軍的?”
鋪子前的小販和先前買布料的幾個婦人皆是一臉見了鬼的神。
誰知道一個外鄉老婆子抄著一口不太流利的話說出來的奇葩之言,竟然是真的!
跟著又有人弱弱出言:“云麾將軍帶著的那對龍胎,該不會……就是同武安侯的吧?”
眾人齊齊咽了咽口水,他們今日這是無意間撞破了一個天大的?
小販從一臉懵中反應過來后,抱起幾匹布料拔就去追樊長玉和趙大娘,邊追邊喊:“云麾將軍,大娘!這幾匹布是小的送您的!小的先前有眼不識泰山,還勿怪!”
趙大娘生怕給樊長玉招去禍端,扭過頭兇神惡煞沖那小販吼道:“不是!你認錯人了!”
但怎麼都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全程一臉懵的,大概只有樊長玉自己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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