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信這個冷人類能對好！

但系統像是為了反駁的言論，接下來一直安靜如，沒有發出提示音。

聞衡看出臉上的驚訝，垂在側的手指輕輕一蜷，給出了正當理由：“我去……觀察競爭對手，好爭取你。”

“……”

顧聲承認，可恥地被滿足了虛榮心。

——現在還是個素人就這麼搶手，那以后出作品了豈不是會有一堆大佬為打到頭破流！

哎呀、別打啦別打啦！

顧聲在心里想得滋滋，但臉上繃得很正經，“哦——那好吧。”

正好聞衡還能開車，司機有了√

系統默默想：全娛能讓頂流當司機的怕是也就它宿主一個人。

從華庭到嘉來傳大約半小時車程，聞衡以前來過，很悉地找到了停車位。

顧聲來之前已經和杜彥知打好了招呼，拿著預約就可以進公司。

結果進了大門才發現，后邊那男人的臉比預約管用。哪怕戴著墨鏡，就出半張臉，那品下頜角還是能被人一眼認出來。

“——聞、聞神！”

嘉來前臺可能是聞衡，沒多久之前在直播里看到的人此時就在面前，前臺差點昏厥，半天才想起問話的是顧聲，“哦哦顧小姐，咖啡廳在這邊！我帶您去——”

等把人帶到了咖啡廳，前臺目送兩位落座，才一臉激地轉頭在公司大群發消息。

[聞神來公司了！臥槽，真人巨帥！巨帥！]

[還帶著他老婆，也巨啊啊啊]

消息一發，嘉來的公司群就炸了。

搞他們這個行業的，多多都追星，公司里不知道有多影帝。還有在嗑他們倆cp的，一時間群激昂，恨不得都跑下去圍觀。

傅山下樓來的時候，到許多人在咖啡廳外徘徊，地往里看。

“借過。”他笑了一下。

推開玻璃門，他就看到了顧聲，眼睛頓時一亮。

竟是比電視上還要好看。

顧聲正低頭看著手機，察覺到桌子前停下來一個人。

一抬頭，對上一個年輕男孩的笑臉。

一開口就了聲“姐姐”。

聽到這個稱呼，坐在不遠角落的聞衡忽然換了個姿勢。

——姐姐？

他眉心不著痕跡蹙了起來。

聞衡無意打擾他們的流，但咖啡廳里很安靜，說話聲音聽得清晰。

與郁悲傷的創作風格不同，傅山的外表看起來是一個帥氣的年，剛大學畢業的樣子，眼神還很清澈。

對著顧聲，他顯得非常有禮貌，問：“姐姐你是自己來的嗎？”

顧聲笑瞇瞇地看著他，沒想到是個乖巧的小弟弟。

“不是哦，有人陪我。”

傅山點點頭，也沒追問，看出顧聲的態度比較公事公辦，于是就開始說正事。談論起作品的時候，他上的氣質略略有些變化。

“我寫煩了小歌，這次的概念和以往是不同的，”傅山用了一種十分象的解釋，“這首歌是很‘痛’的。”

顧聲挑眉：“哦？怎麼個痛法。”

該說不說，對“痛”的各種形態也算是有點悟的哈。

傅山低下自己清俊的面孔，低聲說，“其實在這行呆久了，我會有一些抑郁。那些痛有的來自，有的來自神，我想把他們表現出來。”

聞衡聽著，“……”

他沒忍住冷嘲的笑。

能有多痛？

“其實，是我向青見哥提出來的，找你做我mv的主角。”傅山清澈的眼睛專注地看著顧聲，“我莫名就覺得，姐姐會非常合適。”

“我了解了你的綜藝檔期，在你們錄制第三期之前，我們可以集中拍攝完。”

“而且片酬部分，我覺得姐姐你值得最好的。”

傅山給說的數字，和請一線拍攝的價格持平，的確是很有誠意。

樁樁件件，簡直是周到得讓人無法拒絕。

顧聲瞇起眼。

“總之我非常期待和姐姐的合作。無論你的經紀約簽在哪邊，我都是可以和你正式合作的！如果你同意，過兩天就可以開始拍攝，相信我們一定會創造出有靈魂的作品！”

顧聲思考了一下，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于是也笑了：“好。”

傅山頓時出燦爛的笑容。

聞衡聽著他們基本聊妥，面無表，眼神冷淡。

恰好手機震一聲，是齊青見的微信發了過來。

[哥，你去嘉來了？陪嫂子嗎]

[嫂子和傅山聊得怎麼樣啊？]

[那小子除了emo了點，應該好相的]

聞衡面無表，手指，給他發了個表。

[茶]

齊青見：[啥玩意？什麼茶]

聞衡收起手機，看向遠正笑著的顧聲，和對面笑得很純粹、眼神里出星星點點的的小男生。

——綠茶。

顧聲喝了口咖啡，聽見系統幽幽道：「宿主，你似乎心很好。」

——當然好，工作談得順利，小男孩又可。

但忽然想起什麼，問系統：“對了，這不算拆cp吧？人家是和我正經談工作。”

系統繼續幽幽道：「要依照對方的主觀意圖進行判斷呢。」

對面的傅山又想起了什麼，笑著說：“姐姐，待會杜哥就會和你談簽約了，真希以后咱們能在一個公司~”

另一邊的聞衡耳邊：

「滴——」

「您將會在40分鐘后迎來第17次痛。請做好準備。」

聞衡抬眼，看向遠的兩人，微微瞇起眼。

……

杜彥知從趙總的辦公室走出來。

“顧聲是吧？彥知你去談就行，愿意來就來，不愿意也不強求。”

趙總是嘉來的老板，他并沒有像杜彥知說的那麼看好顧聲。

他知道這是聞衡的妻子，也知道以前只是個素人，還是豪門千金。這種有家底的人在娛樂圈放不開，覺得自己金貴，和普通小明星不一樣——麻煩！

趙總主要在為《溯回》發愁，原本想著打點夠了能塞一兩個人過去，誰知道突然變了風向，改憑實力試鏡了？

他們一起走到電梯口，電梯門一開，顧聲剛好就站在里邊。

但后邊還有個高大的男人，杜彥知眉梢一挑，趙總也一眼認出來：那是聞衡！

之所以趙總在意《溯回》，就是因為這部戲有聞衡做一番男主，屬于來年必的劇。就算嘉來拿不下一番大主，只要他能送個男二二進去，明年都能變搖錢樹。而且他還得了信，聞衡是資方重頭。

趙總頓時出幾分殷切的笑容：“聞老師！您怎麼也來了？”

聞衡淡淡點頭，回頭看向顧聲：“陪我太太。”

顧聲覷他一眼，心想這狗男人現在太太得還順。

趙總不關心顧聲，他覺得今天能上聞衡就是個大機緣，拉住聞衡就開始套近乎。

杜彥知看了看顧聲，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笑道：“我們去那邊聊。”

顧聲點頭：“ok。”

杜彥知帶著顧聲去了嘉來的會客廳，給倒了杯水。

原本他以為顧聲是個素人，需要解釋不事，沒想到對方談起工作，問的問題都非常專業。除了合同年限、分比例這種基礎問題，連一般人容易模糊的經紀范圍都問得清清楚楚。

杜彥知心中對顧聲的欣賞更深了些，是真的了勸說之心。

但他也看得出來，聞衡是不想放人的。

不然……他也不會跟到嘉來。他本人的到場本就在釋放某種訊號。

聞衡被趙總留住，明里暗里地表達了半天，希《溯回》劇組能多看看他們嘉來的演員，如果能選上，他一定會給他們好好找老師培訓一下，演技方面一定不會讓聞衡失。

出于禮貌，聞衡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

直到最后才突然開口問：“如果顧聲簽到嘉來，您會送去《溯回》嗎？”

趙總笑臉一僵，覺這是個送命題。

因為，他竟然完全拿不準聞衡的意思！

要按以前這夫妻倆是圈有名的塑料，可現在變了有名的cp，顧聲人氣也大漲，不然趙總也不會同意去談顧聲的簽約！但要是真有機會塞人進《溯回》，在嘉來怎麼也不上顧聲，比好看的難找，但比懂事、有資歷的可是一大堆呢！

趙總臉上帶著笑，打著哈哈。

于是聞衡心里有了答案。

他承認他有私心，雖然希顧聲自主選擇，但也希來自己這里。

——嘉來并不相信的實力，但他卻信自己在顧聲上看到的東西。

聞衡低頭看了看腕表，系統預警的40分鐘倒計時只剩最后一分鐘了。

他對趙總說了句“會考慮”，轉往會客廳走去。

「首先恭喜您，本次痛：2級。」

聽到悉的臺詞，聞衡腳步就是一頓。

……上次他被恭喜，獲得是高位截癱！

——「18：鼻道阻塞」

“？”

雖然這痛點略顯奇怪，但聞衡還是表一松。

只要不影響行力的，都是小問題。

聞衡看到了玻璃墻里對坐的顧聲和杜彥知，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嘉來還是有誠意的，至我本人對你很有誠意，”杜彥知笑著看向顧聲，“除了影視資源，嘉來的綜藝部也做得很不錯，公司還可以推你上其他生活綜藝，或者去男團選秀做嘉賓……”

聽到這兒其實顧聲已經有了判斷。

但杜彥知話沒說完就看到了聞衡的影，他抬頭開了個玩笑：“聞老師，來搶人了？”

此時的會客廳實在芒耀眼，玻璃墻本擋不住——影帝和視帝相對峙，在搶奪同一個人！這是什麼修羅場畫面？？

整層樓乃至整個嘉來的人都在悄悄關注，恨不能路過會客廳八百回。

杜彥知看聞衡面冷沉，心中略有打算。

以他目前對顧聲的了解，顧聲是個很有主意的人。這種人其實最忌諱干預和管教，聞衡要是控制太強想把人拴在邊，那他這邊的功機會反而更大一些。

沒想到聞衡一開口，聲音竟然哽咽了：“我……不干涉。”

顧聲：？

杜彥知：？？

暗中觀察著的眾人：？？？

聞衡也是開口后才發現，他被堵住的不只是鼻子。

……而是整個眼鼻系統。

與此同時，鼻淚道到影響，聞衡直接一個落淚。

“沒關系的，”他帶著濃重鼻音地說，“顧聲選擇哪里都可以。”

顧聲終于明白過來：“……”

又他媽來了，痛反應！！

而杜彥知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人的一幕在顧聲拉住聞衡的時候才終于停止。

像是在兩方中做出了選擇。

“抱歉。”顧聲看著杜彥知，一臉慘不忍睹。

而聞衡頓時好了。

不流淚了！不哽咽了！不鼻音了！

一切表現都消失不見，這演技看得杜彥知都他媽驚為天人。

——聞衡，你這個綠茶吊？？？

而在眾人嗑死了的目中牽著顧聲走出嘉來的聞衡，輕輕掉了眼淚。

——打擾了，綠茶竟是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聞哥：為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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