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就慣得李四兒愈發無法無天。
其實李四兒和隆科多這般,不還是仗著雍王府勢大?
如今雍王府的當家人雍王妃親自罰了李四兒,這下子大快人心的同時,也讓眾人認清了一個事實。
——隆科多識人不清是非不分,卻不代表著雍王府如他一般這樣。
雍王府不愧是皇上跟前的貴人,還是很辨得清是非黑白的!
眾人心里喟嘆著雍王妃氣度尊貴的同時,也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往后他們總算是不用看著李四兒這個奴才的來行事了!
珞佳凝便是在佟佳家從主到仆的欽佩眼神里,徑直走到了佟佳三夫人的屋子前頭的。
佟佳三夫人便是隆科多的妻子,乃是隆科多舅舅的兒、隆科多的表妹赫舍里氏。
赫舍里氏溫謙恭,雖然人在病榻上起不來,卻還是掙扎著想要給雍王妃行禮問安。
珞佳凝忙過去扶了躺好,又道:“你既是病著,就不要起了。知道你懂禮,卻也要分場合。我們又不是外人,何至于此?”好說歹說地把勸好了重新躺下。
赫舍里氏雖然得了王妃的準許躺著,卻還是輾轉難安,輕聲道:“臣婦草芥之軀,怎好在王妃跟前如此放肆。”
看著這樣識大,珞佳凝就更同了幾分。
如今臥病在床,起不來,很大程度上就是被隆科多寵李四兒的舉給氣得。再加上李四兒恃寵而驕,總是來這邊故意挑釁的權威,偏佟佳三夫人又是個溫和的脾,一來二去便病倒在床。
李四兒卻還不罷休,又以當家夫人的態度在府里肆意橫行,更是讓佟佳三夫人愈發氣惱,病嚴重起來,眼看著竟是要不行了。
珞佳凝早先也對這一家人的行事態度有所耳聞,卻“百聞不如一見”,真到了這里才能切會到隆科多眼瞎到了什麼程度、李四兒能夠無知無畏到了什麼地步。
以前珞佳凝覺得,隆科多能夠火眼金睛“相中”了四阿哥,應該是個眼睛好使的才對。現在才知道,隆科多犯了很多男人的通病——眼瞎!
放著好好的妻子不去護著,偏去喜歡一個矯造作的妾室,而且那個妾室還沒腦子。這男人不眼瞎了,還心瞎。
珞佳凝和赫舍里氏說了會兒話,臨走前握了赫舍里的手,說道:“你盡管好好養病。倘若有什麼需要的,盡管遣了人來王府尋我。我只盼著你子好起來,知道麼?”
赫舍里氏客氣地應了一聲。
那位嬤嬤看出來自家夫人并沒有真的把雍王妃的話放在心上,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夫人!王妃是真的愿意幫您!王妃是真的會給您做主啊!”
而后緒激地把剛才王妃本來被隆科多勸住了沒打算過來、而后訓斥了李四兒后毅然決然來探之事,一五一十說了。
赫舍里氏沒料到雍王妃居然是這樣可敬且善良的一個人。
原本總是聽聞雍王妃人好,卻只想著“隆科多投靠的雍王爺必然不是良善之人”,就也想著雍王妃肯定不好。
如今見到了方才知道,雍王妃是好人,雍王爺必然也不差。
差的只是隆科多這個人而已。
赫舍里氏低泣著點點頭:“臣婦定然好好養病,一定會努力的。必然不辜負了王妃的一片心意。我這殘軀本不過是熬日子而已,竟是得了王妃如此看重。我、我一定會好好的!”
珞佳凝又叮囑了一番,這才起離開。
原本珞佳凝不過是看李四兒太過猖狂,所以懲治一下那人。現在見赫舍里氏如此端莊賢淑,對赫舍里氏便多了幾分同,又想多管一管了。
臨走前,即將坐上馬車,看隆科多低眉順目過來送行,不得多叮囑他幾句。只是起頭還得用上那個“寵妾”,不然隆科多不會在意。
“怎的不見佟佳大人邊那個妾來送行?”珞佳凝微笑道:“莫不是怕了我不敢過來了吧。”
一旁佟佳家的二夫人早已看清了行事,斜睨了隆科多一眼,忙道:“哪里夠份過來啊。原本也是因為三弟寵著慣著,這才沒了規矩總到貴人跟前礙眼。”
隆科多冷眼看著二夫人,拱手行禮正要為自家妾辯駁幾句。
誰知雍王妃話鋒一轉竟是同意了二夫人的說法:“看來你們府上還是有不明事理的人的。二夫人高見。”
佟佳二夫人高興地福了福。
“話說回來,佟佳大人實在需得謹言慎行才是。”珞佳凝忽而肅然向了隆科多,鏗然道:“我大清以忠孝禮義來治國,從皇上到諸位阿哥大臣,誰也不敢隨意越過一個‘禮’去。便是當初三阿哥在敏妃時候白天剃頭,也被皇上嚴厲置過了。皇子都能如此,試問佟佳大人……您覺得您會如何?”
隆科多愣了愣后,額頭上慢慢流了冷汗:“微臣……微臣……”
人便是這樣,總有僥幸心理,覺得事最壞的一面不會臨到自己頭上來。但看雍王妃都拿三阿哥當年那件事做舉例了,隆科多害怕的同時,也略微驚醒了些。
不過,雍王妃很快又笑了。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好,讓他自己心驚跳地多想想才行。
“興許是我多事所以多管了這麼一遭,佟佳大人不必太過放在心上。”珞佳凝道:“您是皇上的表弟,皇上素來寬厚仁,許是能免您過錯的。”
說罷,珞佳凝意味深長地笑笑,不再多言轉上了車子。
車子開始行駛。
佟佳二夫人在車后不遠高聲喊道:“臣婦恭送王妃!”語氣相當的歡喜雀躍。
回到家后隔了一兩日。
安福這天神神來到了雍王妃跟前,神神地說:“福晉,您還記得佟國維大人府上三老爺那個小妾不?”
珞佳凝正翻看著賬本呢,腦海中晃過了個花枝招展的影,隨口一說:“記得。”那人份如此地位卻還那麼張揚,想不記得也很難。
安福笑道:“聽聞佟佳三老爺讓人把那些花哨的裳都搜走了,還奪走了的管家大權,讓二夫人暫時管家。說著是等三夫人好了后,再把權利給三夫人。”
眼下佟國維尚在,佟佳家還沒分家。隆科多儼然是家中主事者了,管家的自然就是隆科多的夫人。
佟佳家整頓后宅的事兒,是珞佳凝早已預料到的。
為王妃,且隆科多又是跟著雍王爺辦事的,倘若的話再對隆科多起不了作用的話,那隆科多這個人就也沒什麼前途了。
好在這個人雖然愚鈍了些,還不至于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如此甚好。”珞佳凝笑道:“希他夫人能夠盡快好起來吧。”
認真說來,赫舍里氏最終是心病大過于了的病癥。在李四兒那種張牙舞爪的妾室跟前,大部分正室都能被氣得起不來床。
更何況赫舍里氏脾氣那麼和。
倘若李四兒不再作妖了,想必赫舍里氏去了心病之后,自然而然能夠好起來。
這件事顯然也驚了雍王爺。
這天傍晚,胤禛回到府里的時候順口問了一聲:“聽聞前幾天你去佟佳家,把隆科多的那個妾給懲治了一番?”
“是這樣沒錯。”
珞佳凝那天回來的時候,并未和胤禛說起來個中細節,今日見佟佳家有所靜,知道自己那日里的行為怕是遮掩不住了,索一五一十地說給了胤禛聽。
胤禛有些詫異又有些了然,含笑看著聽說完了那日的經過。
“你這樣倒是不錯。”胤禛說道:“隆科多的夫人我曾經見過,人不錯只是子怯懦了點。若當家的話,佟佳家還能晚幾年敗落。”
珞佳凝看胤禛心不錯,趁機把功勞往他上安:“說起來,隆科多的夫人若是能好起來,還得多謝雍王爺才是。”
胤禛沒料到居然七繞八繞的,這個事兒還能往他上扯。
他饒有興致地“哦”了聲,又問:“怎的還能謝我了?”
“我是看著隆科多一直跟著四爺,他做什麼事兒都像是四爺指使或者是默認的一般,才會‘提點’他。”珞佳凝道:“他這樣寵著那個妾室,搞得像是四爺默許了大臣可以‘寵妾滅妻’似的,十分麻煩。往后四爺若能再上一步的話,此事豈不是要了四爺的一個污點了?”
說的“往后更進一步”說的就是登基繼位。
胤禛剛才還是嬉笑的模樣,這個時候倒是神嚴肅起來。他仔細想了想,隆科多一直都是支持他的,無論在朝堂上還是私下里,隆科多都在支持著他的政見。
雖說他沒有什麼“四爺黨”,并為和朝臣們私下結過多,但隆科多是“他的人”這一點,好似被許多朝臣所默認。
這樣的話,隆科多德行有污確實對他極為不利。
“幸好有你在,幫我想著這一切還幫我打點著這一切。”胤禛握著自家妻子的手,在額上輕輕一吻:“倘若不是你幫我考慮這樣周全,我如今也不至于往前行得這般順利。”
珞佳凝跑出他的懷抱,在他手上輕輕拍了下:“行了,老夫老妻了,還跟我客氣什麼。走,吃飯了,死我了。”說著拉了他的手往用餐的地方行去。
胤禛看著泛著淡淡紅暈的臉頰,不由輕聲笑了。
過了一段時間,佟國維病逝。
佟佳家哀痛中為老太爺舉辦葬禮。京中許多宦權貴之家都遣了人前去吊唁,賓客往來極多。
有了之前雍王妃主持公道的那一出之后,隆科多再怎樣也不敢寵妾滅妻了。佟國維的葬禮,是由佟佳三夫人赫舍里氏來主持大局的。
癌癥患者陳逍穿越了,以為活不久的他,膽色過人屢乾大事,還泡了一個絕世美女。新婚之夜,皇宮來人,未婚妻竟是逃出宮的公主?看著未婚妻被帶走,陳逍怒了,一步步登上皇宮大殿,當著文武百官,指著皇帝鼻子怒喝:“你給老子聽清楚,這駙馬爺,老子當定了,我說的!”
盜帥楚留香的隔代弟子杜長天無意間觸動了中華瑰寶「傳國玉璽」的神秘力量,致使穿越到了大唐王朝,來到了貞觀年間,且成為了名相杜如晦的兒子。在這史上最繁華的時代,杜長天憑藉後世知識創辦新式馬球、舉辦運動會,發明了一些古怪稀奇的東西。他寫一手好字,被人尊為書法大師,一字千金;背了幾首情詩,被人贊稱風流才子。作為穿越大軍的一員,集王侯將相於一身,以獨特的方式鑄就了一座輝煌的大唐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