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能教出來一個婉姐兒做幫手,總好過于毫無準備事到臨頭了再抓瞎。
珞佳凝一時間解釋不清楚,只能笑道:“我如今愈發倦懶,想著你們幫我多干一些,我就能干一些。這也是懶的做法。”
鄂玉婉想了想,懇切說道:“那不如這樣,我幫您管著鋪子,可以。但是鋪子的收益還是您自己的,半點不用給弘暉。”
珞佳凝忙說:“早晚都得給你們的,你不如……”
“額娘不必和我見外。我們是一家人,幫您分憂是兒媳的分之事。”鄂玉婉道:“您莫要和我客氣了,都是自己的人,若是分了你我不免生疏。”
鄂玉婉心意已決,十分堅定自己的立場。而后福了福,轉出了屋帶上房門。
等走遠了,胤禛這才從里間轉了出來。
剛才兒媳伺候著雍王妃的時候,他這個公爹自覺應該避嫌,就主走到了里間屋,留下外間讓們婆媳倆說話。
他自然知道為什麼四福晉要把鋪子里的事出去一些,對這事兒便也不多問,只是問起來有關自家孩子的事兒:“你遣了人和我說,晨姐兒明早開始去宮里住下,究竟是怎的?”
珞佳凝便把晨姐兒想要照顧德妃的事與他說了。
胤禛聽后也十分詫異,亦是相當欣:“孩子大了,知道要照顧祖母了,這是好事。萬事以孝為先,你教導得這樣好,我實在需要激你。”
說著他握住了妻子的手,屋中滿含溫。
珞佳凝卻還是不忘提醒他:“其實晨姐兒教導得這樣好,衡臣功不可沒。若非他啟蒙好,晨姐兒怎會如此行得正?”
“這也是很有道理的。”胤禛笑著頷首:“但凡衡臣教導的孩子,無一不好。”
珞佳凝趁機問他:“那你覺得溎哥兒如何?”
胤禛順口回答:“自然也是極其出眾。”
珞佳凝便借了這個機會追問道:“那讓溎哥兒和晨姐兒湊一起,你看如何?”
胤禛驀地愣住:“什麼?晨姐兒?溎哥兒?”
“對啊。”珞佳凝含笑給他了外衫,笑瞇瞇說:“以前我們談論孩子們的時候,你不也承認,滿京城的年里,也就溎哥兒還算‘好一點’麼?”
其實珞佳凝以前也約莫與張廷玉提了幾句,有意結親之類的話。
當然了,雍親王是看不上張若溎的。
實際上雍親王哪個年都看不上。在他心里,沒有哪個臭小子能配得上自家寶貝兒。張若溎在他的心里,算是“那些都不太行”的年里面,已經是最好的一個了。
即便如此,此時此刻他也不太贊同雍王妃的話。
“那也只是從品貌人才來說的。”胤禛皺著眉道:“單論品貌才學,自然是沒人能比得過張廷玉的孩子。”
珞佳凝攤手:“那溎哥兒如今是張廷玉家唯一的嫡子,又是嫡長子。晨姐兒許給他,有甚不好?”
“我也沒說不好。”胤禛嘆著氣說:“我只是覺得,他那個臭小子,脾氣不好,人又死板。而咱們晨姐兒,樣樣出挑,把晨姐兒許給他真是……”
真是太便宜那臭小子了!
珞佳凝就知道這個未來老丈人心有不甘,便悄悄和他說:“我發現了,溎哥兒有點想娶晨姐兒,卻礙于份和地位,不敢和張廷玉開那個口。于是我與張廷玉說了,這件事就算定下了,在過禮前也不許和溎哥兒說。讓他白白地難去!”
胤禛忽地彎了角,興致問四福晉:“真有這事?”
“那是自然。”珞佳凝道:“現在溎哥兒只想著往后晨姐兒進宮住著,見不到晨姐兒了,正難著。又不知道晨姐兒往后會嫁給誰,更難過了。今日我見他的時候,他和晨姐兒道別,差點沒哭出來!”
胤禛頓時渾舒坦,皺的眉間舒展開:“那就好,那就好。是得瞞著他。這種好事,我們知道也就罷了,他啊,沒必要知道。”
珞佳凝橫了四阿哥一眼。
就知道,他會舍不得自家兒,從而針對這門婚事對婿挑三揀四。
這不,一聽說溎哥兒還要難好些日子方才能夠知道這個消息,他頓時就樂壞了吧?
能讓準婿難,他這個老丈人就高興了。
這家伙是個什麼人啊。
就這壞子,到底是怎麼當上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