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十個手持兇的流氓還沒走進大門的時候,劉子已經迎了上去,主問道:「是強子你們來的吧?」
「你是誰?」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用鍍鋅鋼管指著劉子問道。
劉子把馬六的車鑰匙舉起來道:「強子來醫院鬧事,車讓我扣了,拿錢才能提車,你們帶錢了麼?」
眾流氓大怒,一人喝道:「扁他!」於是各種武劈頭蓋臉的打來,按照常理被打的一方就該抱頭鼠竄了,可是劉子卻紋不,任由鐵管和鏈條打在自己上。
「那個帥哥馬上就要反擊了。」急診小護士自信滿滿的說道,可是半天過去,劉子卻依然在挨打,人已經被打趴下了,那些流氓倒也有分寸,只是拿鐵打,並不用匕首刺,所以不會鬧出人命來。
「別打了!」小護士焦急的喊起來,可是那幫流氓本沒有停手的意思,醫院的保安遠遠看著也不敢,所有人都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只有那幫善良的護士急的快要哭出來。
劉子躺在地上著按,心中暗罵:那幫警察怎麼還沒來。
與此同時,街對面的巷子里,一輛警用塗裝的桑塔納正靜靜地停著,派出所民警老王和小胡正在關注著醫院停車場的鬥毆事件,由於半小時之兩次報警,所以110指揮中心懷疑是假警報,所以只是通知派出所出警,並沒有派防暴隊之類。
「再等等,那個劉什麼就會出手了。」老王自信滿滿的說,「等他一手打人,咱們就出把他們全抓起來,帶到所里慢慢問。」
警小胡很著急,鬥毆已經持續了五分鐘,那人竟然還在撐著,難道老王的判斷是錯的?如果再不出現的話,恐怕就要鬧出人命了,想到這裡,小胡毅然拉響了警報,驅警車開了過去,老王沒來及勸阻,只能輕輕嘆一口氣:這孩子還是太啊。
見警車來了,流氓們丟下武四散而走,金杯車裡坐鎮指揮的中年男子也把煙頭一丟,喝道:「走!」
最終警察還是一個人沒抓到,偌大的停車場就只有遍鱗傷的劉子躺在地上,一幫小護士呼啦一下圍了上去,七手八腳把他往擔架上抬,警小胡走過來道:「慢著,我要問傷者幾個問題。」
小護士們怒目而視:「來這麼晚,人都快被打死了,還問什麼問題,等過了危險期再說吧。」
小胡被堵得沒話說,眼睜睜看著人被抬走,老王過來拍拍的肩膀道:「別擔心,都拍下來了,想抓人的話調醫院的監控錄像就可以了。」
小胡恍然大悟:我知道他為什麼不還手了。
急診室里,護士們解開劉子的服,出一堅實的,流氓們毆打了五分鐘竟然只是留下了一些皮外傷,讓見慣了淋淋場面的護士們都有些驚訝。
劉子忽然坐起來道:「警察走了吧?」
護士們更驚訝了:「你不是昏迷了麼?」
「他們按的太舒服了,我打個盹而已,謝謝你們了。」劉子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從急診床上下來,又對護士們說:「打架的事別告訴我家人,我不想他們擔心。」
護士們點頭如搗蒜,劉子整理好服,對們說聲再見,便出了急診室,來到停車場,掏出鑰匙打開車門,鑽進那輛馬六,先翻了一遍,從副駕的行李箱里將行駛證找了出來,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孫偉。不住冷笑了一聲:「偉哥,你要倒霉了。」
別看劉子沒有駕照,開車的經驗可是相當富的,拿技算起來,比f1賽車手都不逞多讓,他鼓搗了一陣便清了馬六的架勢方式,打火,倒檔,油門踩到底,整個車閃電一般倒出來,徑直倒著開出醫院大門,一個擺尾就把車頭調正了,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氣呵,驚的想過來指揮倒車的保安大張著,半天都合不攏。
劉子一踩油門向前開去,忽然又一腳踩死,馬六發出一聲怪停在公站臺旁邊,劉子按下玻璃問道:「回家啊?」
站臺上正在等車的是急診室的小護士,先前報警的就是,孩子材秀欣,換上便裝更顯得人婉約,聽見車裡有人搭訕,本來還以為是什麼登徒子,便一扭頭不搭理,忽然又回頭驚喜的說道:「是你啊。」
「別等了,我送你回家。」劉子道。
小護士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的位置,按了按真皮坐椅道:「這是那個小混混的車吧。」
劉子道:「管他誰的,我開就是我的,你家住在哪裡?」
小護士報了一個小區的名字,幸好這地方劉子認識,便嘿嘿一笑道:「坐穩了。」然後一踩油門,馬六飛一般竄出去,從自行車道直接切快車道,驚得後面幾輛車連忙踩剎車。
這一路可謂驚險之極,小護士長這麼大就沒坐過這麼快的車,嚇得抓住副駕門口上的把手,小臉煞白,不過劉子的車技極佳,開了一會兒小護士的臉就恢復了紅撲撲的。
一路上劉子基本把能違章的項目都違全了,攝像頭不知道拍了他幾百次,反正車牌不是自己的,可勁的玩就是了,不到二十分鐘便跑完了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來到了小護士家。
臨下車的時候,小護士咬著猶豫著說:「嗯,你……要不要上來喝杯茶?」
劉子眨眨眼,痛快的答應:「好啊。」
小護士家是三室一廳的大房子,裝修的還不錯,小護士拿著拖鞋剛想讓他換,劉子已經很隨意的走了進去,小護士一撅,只好作罷。
劉子在沙發上坐著,小護士在一邊泡茶,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
「我劉子。」
「我方霏,去年剛參加工作,對了,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剛回家,暫時沒有工作。」
方霏把茶杯端過來,劉子微笑著端起來啜了一口,眉頭稍微一皺。
「怎麼?不好喝麼?」
「沒什麼,好的。」劉子平時喝的可都是極品貢茶,方霏家的茶葉雖然好但遠遠跟不上人家的口味,當然這一點劉子是不會說出來的。
「對了,我的西服破了,你能不能幫我補一下。」劉子將那件三十元一套的灰滌綸雙排扣西服上下來抖了抖,上面全是裂口和破,都是被那些流氓弄得。
「沒問題,我們急診護士的手藝最好了。」方霏很高興能為劉子做些什麼,拿出陣線便補起來,這件服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存貨,布料已經糟了,要在一般人家當抹布都不合格,可是劉子卻當寶貝,讓岳霖有些納悶,這個人太奇怪了,穿著這麼不上檔次的服,可是氣質卻出奇的好,當他囂張的時候,就連電視里那個李雲龍都比不過他,當他安靜的時候,就算是本院那個留的醫學博士都沒有他儒雅,總之這人真是太奇怪了。
方霏一抬頭,正看見劉子著窗外小區遊樂場,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只見三四個小孩正在母親的帶領下玩耍,再看劉子,眼神是如此的憂鬱,而又充滿深,一雙眼睛是如此深邃,彷佛那裡是無邊無際的宇宙。
方霏整個人都呆了,在這一刻斷定,這個男人上,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故事。
服破太多,補了好久才搞定,方霏並沒有把服給劉子,而是走進房間將父親的一件西裝上拿了出來道:「你那服髒了,我幫你洗了,你先穿我爸爸的服吧。」
劉子皺皺眉,還是接過西裝穿上了。
牆上的大鐘響了,劉子抬頭一看:「呀,十二點了,我請你吃飯吧。」
方霏欣喜道:「好啊好啊。」
兩人下樓,方霏說要去小區門口的拉麵館吃,因為知道劉子的經濟狀況十分窘迫,這一點從他父母的份以及劉子的裝都能看出來,但是劉子卻執意要開車去好一點的飯店,方霏拗不過他,只好指引著他開車來到一檔次還不錯的酒樓。
酒樓停車場,保安看見轎車過來,趕忙上前幫著開門,劉子刷的一聲就甩出一張百元大鈔,保安看看他的行頭,又看看大鈔,驚訝的長大了,劉子將錢塞進保安的領子,領著一臉驚訝的方霏進了大堂。
岳霖心說這人太怪了,腰裡沒有幾個大子兒,出手卻這麼豪爽,開個車門都給一百小費,敢他是外國來的吧,讓驚訝的還在後面,劉子開口就要雅座,天字型大小包間,被招待小姐耐心說服之下才要了一個雙人卡座,菜單拿來,他也不讓方霏點,刷刷點了十個菜,而且都要做雙份的。
劉子點的都是比較貴的招牌菜,而且各種口味都兼顧到了,可謂點菜高手,不一會兒十個菜擺上來,劉子招呼一聲便開起來,那副吃相雖然文雅,但是速度實在驚人,風捲殘雲一般啊,盤盤見底,搞的服務員們都竊竊私語:「這人八輩子沒吃過飯了。」更有人懷疑他是來吃霸王餐的,可是人家是開車來的,又有-相伴,除了打扮的寒點,哪裡也不像是霸王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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