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心一驚。
來的人不該是凌風嗎?怎麼是這個黃健軍?記得牟姐好討厭這個人的,這人是個鬼。
這個事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牟姐不會是誤會了吧?
一想到自己昨晚還勸說牟姐來,阿霞就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阿霞不由地走過去:“牟姐,你快點走。”
“為什麼?”牟麗麗問。
“幫你的人本不是他。”
“不是他?”牟麗麗看著阿霞:“那你知道幫我的人是誰?”
“我不能說,但是我知道那個人絕對不是他。”
牟麗麗不看著阿霞:“你有事瞞我?你知道幫我的人是誰,是不是?”
“我也是非得已,牟姐,那個人一看就是心思不正的,你不要跟他扯上聯系。”
牟麗麗就偏不走了,坐了下來,等著黃健軍進來。
黃健軍笑呵呵地進來,一邊笑一邊汗:“哎呀,可算見著你了,你面子真大,讓人一番好找。”
牟麗麗的語氣淡淡的:“對不起啊黃總監,我總覺得我自己定的餐廳安全一點。”
“也是也是,你現在是大紅人了,不過只要你肯來,我多費一些功夫也沒有什麼的。非常高興見到您呢?”黃健軍就手想跟握手。
牟麗麗卻是沒有手。
阿霞說了,幫的人不是他,就問:“黃總監昨天晚上說,幫過我一個什麼忙,我竟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今天來,也是想問問黃總監,您幫了我什麼忙呀?”
黃健軍坐下來,笑道:“你個小沒良心的,你最近不是收到了一個綜藝邀約呀?我們冠名商可以推薦一名藝人去,我想到了你。”
“什麼綜藝?”
“蒙面猜猜唱,已經辦過6期了,我還讓節目組給你發邀約了,你沒看到?”
牟麗麗淡淡地笑了笑:“原來是你牽的線。”
昨天和端姐整理資源的時候,就看到這個邀約,但是端姐覺得這個節目不太適合,因為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可能一上去就被猜出來了。
同樣的檔期,有一檔更適合的,那檔《就原創》,歌手們必須每個星期寫出一首歌,再唱出來,這個更有挑戰。
牟麗麗也不懼原創,力越大,的才華施展空間越大。
“怎麼樣?那你要參加非同凡蒙面猜猜唱嗎?”黃健軍道:“其實我這邊有三個人選,但我可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哦。”
牟麗麗拿起手機道:“我看看檔期。”
但卻是打開了錄音。
沒辦法,這個圈子水太深,一不小心就會中了別人的道。
“對不起,我沒有檔期,所以這個節目就不參加了。”
“不是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好多音樂紅人都是從這個節目里走出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牟麗麗又問:“如果我參加了,那我需要怎麼報答黃總監呢?”
黃健軍開始擺起了譜:“這個嘛……我想想啊。”
牟麗麗對笑了笑,鼓勵他大膽地想。
黃健軍好一會兒才出一邪邪的笑來,然后朝牟麗麗出三手指頭:“這個數。”
“讓我給你三百萬?我沒有錢,眾所周知,我連30萬都難不出來。”
“不是讓你給我三百萬,我要你的錢干嘛?我自己也有錢啊,我的意思……你懂的。”
“陪你三年?還是三個月?”
“起碼也要三年吧。”黃健軍笑出一口的黃牙。
牟麗麗笑了笑:“恕不奉陪,黃總監再見。”
“你要走了?”
“干嘛不走?”
“你、你不知好歹!”黃健軍怒道:“你給我站住!”
阿霞見狀,立刻走過來擋在牟麗麗的面前。
黃健軍怒道:“牟遇雨,我既然可以捧你,也可以毀了你,你知不知道?”
牟麗麗白了他一眼:“那你就放馬過來吧。”
“你……”黃健軍正要離開,這時服務員過來,“先生,這一桌的賬還沒有結。”
“我什麼都沒吃,菜也沒有點。”
“那兩位小姐要了一杯水,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餐廳規定,占了位置要給茶位費的。”
黃健軍氣得差一點跳腳。
他給了錢,再發了一條語音罵牟麗麗:“牟遇雨,你有種!”
牟麗麗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
回到公司,牟麗麗一直沒有搭理阿霞。
阿霞也是委屈,知道牟麗麗生氣了,可是凌風代了,不能將他做的事說出去。
只好給凌風發了微信,把今天的事說了,又發語音道:“凌大哥,你再不現,那以后隨便一個男的都能利用牟姐了,今天那個男的很兇,要是哪天我不在牟姐邊,怕是牟姐要吃虧啊。”
凌風沉默了一下,道:“那你以后看著一點,別再讓隨便去見人了。”
阿霞道:“很難,牟姐的工作就是要與人打道的,不見人不可能,要見綜藝的導演,還要見各種策劃師,還有什麼樂團的,同行,總之是各行各業的人都要見啊。”
凌風道:“那算了,就讓知道吧。”
牟麗麗今天一直在錄音棚,待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出來。
今天一直沉浸在音樂的世界里,暫時忘了中午的不快。
等出來看到阿霞后,才想起來。
于是對阿霞的態度也是淡淡的。
回家的路上,牟麗麗問阿霞道:“阿霞,我想問一問,你的工資究竟由誰發的?”
“我……我有兩份工資。”阿霞直接道。
牟麗麗問:“另一份是誰發的?”
“是凌風。”
牟麗麗頓了頓,然后嘀咕了一聲:“果然是他。”
阿霞又道:“還有以前我所謂的兄弟給的外賣,也都是他給的。”
牟麗麗問:“他究竟想做什麼?”
“牟姐,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他喜歡你唄。”
牟麗麗淡淡地道:“他倒是多,把自己當圣呢。”
阿霞聽不懂這句話。
以為牟麗麗知道真相后,一定會,然后飛奔找凌風,投到凌風懷里哭的。
這種怎麼跟電視上演的不一樣?
-見過你的眼睛,我再也沒看過星光。-嘗過你的味道,我沒打算活著回來。 第一次嘗到刀尖上舔蜜的滋味。是從初中那年,許星純喜歡上她的那天起。 外冷內騷x沒心沒肺、破鏡重圓
唐璃第一次見程紹堂,是在大一入學宿舍裡。 舍友家境不俗,與她天壤之別,他是她舍友的表哥。 立在窗邊聽舍友抱怨,百無聊賴擺弄桌上馬克杯的男人,懶散抬眸,窗外陽光灑在他黑色發絲之上,格外令人心動。 唐璃低聲道:“這是我的馬克杯。” 下一瞬,他指骨分明的長指放下杯子,慢條斯理道:“抱歉。”後來那個馬克杯,她用了很多很多年。大學兼職,唐璃站在碩大廣場中.央賣花,十元一束,都是她親手包紮。那天下了點兒小雨,她單薄的襯衫被打濕,路人行色匆匆,對她視而不見。凍到牙齒發顫時,修長的手指映入她眼簾,在涼風密雨中,塞給她一把傘。 她說不要,他便拿走她一束向日葵作為交換。唐璃在人影憧憧中抬眸,看見他肩寬腿長的背影,以及——另一位撐著傘等他的女人,身材妙曼,唇紅齒白。她接過了那束向日葵。他們談了一場地下戀,歷經十月,在萬物生長的初春開始,大雪紛飛的隆冬結束。分手後他再也沒能聯繫到她,於是在某次家族晚宴裡,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表妹。表妹說:“表哥你是在說唐璃嗎?她轉了專業,還轉了宿舍,聽說下學期要去國外做交換生,歷時兩年。”程紹堂一言不發,心臟如同被人悶聲一錘,饒是他表面偽裝得再好再無恙,夜深人靜時不由得思索——她是真的不要他了。一別數年再重逢,他高高在上貴為甲方,她明艷得體身為乙方人影錯動中匆匆一眼,視線交錯,點頭問好,心中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