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大腦又是一片盲白的,完全不會思考了,只是和他靠在墻邊,做這種親的事。五分鐘究竟有多長,本沒法判斷,最后舌尖都麻了,下也被咬得發脹。
很,自己咬著也不管用,心里更。
殷果努力地著氣,眼前的景有點晃,忽大忽小。
一個男人,從一月底到三月底,認識了兩個月。
可是兩人只是每個周末匆匆見面,怎麼在一起的呢?的邏輯全都斷線了,只是有個單純的想法,想和他在一起,像這樣在一起。好像又有點害怕,萬一他是渣男怎麼辦……
他說追自己,可萬一其實有朋友怎麼辦?或者腳踩多條船。
自己連他的學校都沒去過,除了紐約這里的一票行業有聲明的朋友,除了表哥和他認識,好像林亦揚這個人對來說,還有許多未知的區域。
“老樣子,”他用臉著的,在耳邊低聲說,“周末回來。”
“嗯。”答應著,在自己的猜想里神游著。
他笑了。
“除了‘嗯’,能不能多說兩個字,再見又是下周了。”他說。
被他笑得臉紅:“我們可以發消息。”
對,是可以。
但不到,不到,拉個手都不行。
每次,每周,林亦揚見到殷果都覺得是新鮮的,像第一天認識,這是遠距離的迷人之,可也折磨人。接下來的四五天,他確信,剛剛的接吻能被反復回憶很多遍。
“我初中時候經常逃課,在臺球廳呆著,場煙吹風,洗浴房里睡覺,荒廢了不時間,”他慨說,“那時認識你多好,逃個課天天陪你。”
這兩天,殷果已經不止一次讓他懷念過去的自己了,好的,壞的,有激烈緒的,有的,甚至時不時會有犯錯沖的一個人。
“我又不是這周走,”殷果說,“要到四月初呢。”
殷果本意是告訴他,自己三月還在,可說完,卻意識到這句話仿佛是在提醒兩人:快了,四月初的比賽結束,就回國了。
兩人都安靜著,殷果看到他的結微微了一下。
猜不到他想說什麼。
“等我回來,快的話周四晚上。”聽到他說。
殷果點點頭。
林亦揚沒讓送下樓,在門口的頭發,徑自幫關上門走了。這家酒店已經住了不參加公開賽的選手,林亦揚乘著電梯下樓,遇到了好幾個。
電梯門打開,恰好有張悉的面孔,是貝瑞,那個在法拉盛球房認識的、殷果的朋友。貝瑞看到他很是驚喜,但林亦揚趕時間要走,兩人迅速換了聯系方式,相約下周林亦揚回紐約時再聯系后,彼此告別,一個離開酒店去地鐵,一個上樓。
地鐵站臺人來人往,有風,有吵鬧,還有因為地鐵行駛而隆隆作響,仿佛要散架的生銹金屬架子。林亦揚在站臺上,想掏出手機給發點兒什麼,最終作罷。
等上了車,在他還沒想好要說什麼的時間里,殷果先發來了一段語音。
點開,收聽:“嗯,等我想想,怎麼問你,”兩聲咳嗽,好像是在猶豫,“你……說句實話,有沒有別的朋友?在華盛頓?”
……
殷果在酒店房間里,發完那段語音后,開始坐立難安。
很長時間沒回復。
其實也不長,只有五分鐘,但五分鐘對于這種問題已經太長了。在這五分鐘里干了好多事,開箱子,找服,洗臉……但都是沒帶著心的。
心全在手機里,微信里。
在干臉時,突然微信震。
殷果趕打開,張的像在看期末績。
lin:想什麼呢?
簡短的,林亦揚風格的回答,能想象出他說話的語氣,和好笑的眼神。
跟著,林亦揚發來了四條,卻換了更慎重的語氣。
lin:剛在地鐵里,沒信號。
lin:相信我。
lin:我對你是認真的,非常認真。
lin:相信我。
的白巾在手里,被攥出了一個小疙瘩。
很快又收到一條,仍舊是重復的、慎重的那句話。
lin: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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