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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雪時分》 25|第二十四章 故事里的你(2)

他一直沒走,在樓下,酒店大門外找了個地方,看到殷果的微信回復后,只想煙。

上沒有。

酒店門外有幾個旅客也在垃圾桶旁煙,他走過去,禮貌借了一支紙煙,純白的紙,易燃,裹著棕的煙,是鎮定緒最好的東西。他煙的手勢很老道,誰看到都會以為是老煙鬼,其實真戒了很多年了。

上回,還是在紐約公寓的樓下,和陳安安一起,是為了什麼?

也是因為殷果。

這回,也是因為殷果。他在一煙的時間里,想明白了自己要干什麼。一來一回就要分開六個多小時,怎麼算都不值當,而且就他對自己的了解,怕是離開這六個多小時也干不了什麼正經事,都要想著

那還不如上樓算了。

……

林亦揚把手表擱在進門口的茶水柜上,黑的金屬表鏈,表盤,指針按照他調整過后的,在運作著——七點零一分。

他一把抱起了殷果,殷果忽地雙腳離地,反摟住他的脖子。

覺林亦揚放在自己腰上的左手,還有兜著大的右手:“上來。”他說。

殷果努力往上一點,摟著他,心跳得要瘋。

為了這個男人。

林亦揚本來想把抱到房間里,被著側臉。

殷果洗完澡,吹了頭發,但沒綁,都散著,散在后和肩旁,臉旁。孩子原來會這麼香,是因為自己喜歡的心理作用,還是洗發和沐浴的額外附加,他沒想深究,只是不想去房間了,多一步都不想走了。

他把放到茶水柜上,低頭,找殷果的臉,啞啞著聲音問:“怎麼這麼香?”

“……剛洗完澡,睡前洗的。”他夸人的方式太直接了,像在挑逗。

他笑了。

熱的,帶著一香煙氣味的氣息,落在的額頭上。

“你過去——”想說,都老大不小了,難道不知道孩洗完澡都是香的?

“過去什麼?”

他偏過頭,想要親

可遲遲在上,相隔不超過一厘米,始終沒

殷果不自地抿了下,心在飄。

像在水里,浮力不足,想沉沉不下去,想浮……也浮不起來。

他其實在觀察的細微表,慢慢地,換了個方向,像在找最好的接吻姿勢。

他又問:“不說了?”

這是一個圈套。

是在等張口,在等說話。

殷果上當了,剛張,林亦揚就直接親了上來。

完全沒有給呼吸的余地,他自己也沒有,這是一場斷絕氧氣的親熱。殷果的舌被他吻得發麻,不停地想要用鼻子吸氣,效果甚微,房間里的空氣都被走了,奪走了。

最后一氧氣也耗盡,的指甲掐到他的肩上,好像被放開了,又好像還在接吻。

他看眼睛都紅了,還沒回神地瞅著自己。

……

他親了親的額頭。

誰還記得什麼過去,腦子不了。

不想思考了。

慢慢地,了會兒氣,累得頭靠著柜子,在看他。

林亦揚也一樣,也看角不自覺上揚著。

“笑什麼?”喃喃著問。

“你怎麼這麼好看,”林亦揚回答說,“怎麼生的。”

花言巧語。

好像看到了自己是如何被他融化了心……

在他的面前。

“追你的不?”他問,“這麼好看,應該不。”

搖頭:“我哥在我們學校里有好多小弟,初中就放話,不讓人追我。我初高中在一起的,敢和我說話的男生都。”

那他還真該謝孟曉東。

“只有一回,莫名其妙被到辦公室,我們班的留級生在校服背后寫我的名字。我本不知道,被老師罵了一頓,非說我早要請家長。我哥去的,”殷果提起這件事就想笑,“我班主任是我哥的球迷,我都懷疑是不是故意的。”

林亦揚聽著,想象這個景象。

在想,他要是那時候認識殷果,估計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能把那小子拎出去揍一頓。

“后來我哥回來和我說,他看了看班級大合照,對班主任說,‘不可能和這個人,我妹沒什麼好品味,只喜歡長得帥的’。”

他想想,自己長得是不錯,要不然還真沒把握追到

殷果講得高興,愈發放松了自己。

洗澡后換得睡是一件寬松的短袖上,還有純棉的運,雪白的全暴在眼前,還在他的前不停地調整位置,想要找個舒服的坐姿。

無知無覺,邊說邊笑,并不知道一個孩這樣在自己男朋友面前是多大的力。

視覺,嗅覺,還有聽覺,都被占滿了。

需要說點什麼,轉移注意自己的注意力。他想。

“我是七中畢業的。”他也說起了高中。

殷果驚訝:“離我們學校只有五分鐘,走路就能到。那時候我們學校大門外,蹲著的除了小流氓,就是你們七中的。”

他不置可否。這不奇怪,他的高中是區里有名的流氓學校。

“再多說點,”出雙臂,再次摟住他,將子靠向他,“想聽。”

孩子的氣息在耳邊、臉邊,還有前的

林亦揚任由抱著自己,也的臉:“想聽什麼?”

“你的過去。”

“過去的什麼?”他再問。

殷果突然怕自己到他的傷心,改了口:“說點別的也行,比如,你的專業。”

“早說了,你想知道什麼,盡管問,”他低聲說,“我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簡單的話,因為他的語氣,而蒙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暖

如果人的聲音可以有,現在他的聲音就是在茫茫公路上,在深夜里,在路邊偶遇到的汽車旅店的燈:暖、暗,和夜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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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林亦揚給講了很多。

有關于兒時的回憶,有關于海岸那頭的故土,到最后,是有關于他父母的故事。

“我爸媽是一起走的,一次出差的路上,在高速路的車禍,”林亦揚平靜地說,“他們兩個都在一個汽車集團,我爸是銷售部門,我媽是財務部門,本來媽媽一直在家帶我和弟弟,忽然在那年,堅持要和我爸出差。后來我才知道,是發現了我爸出軌的跡象,想看著他。沒想到,最后就一起走了。”

他停了停,接著說:“長大后,收拾他們的,我才發現了事的另一面。其實我爸之所以長期出差,就是因為發現了我媽的外遇。”

不會安人,每次朋友難過都只會干地陪伴,遞好吃的,遞餐巾紙,但總不會說漂亮話,說一些能安人心的話:“你能說出來,應該是放下了,對嗎?”

他很平淡地回答:“對,早結束了。”

所有的上一輩故事,早已寫到了劇終,寫到了謝幕。

“你還相信婚姻嗎?”試圖在往下聊。

問完,發現林亦揚微微抬眼,在打量自己。

“我是想安你,”給自己解釋,“不要多想,不許曲解。”

“你以為我在想什麼?”

殷果不吭聲了,說不過他,不說了。

“相信,”他看了會兒,還是回答了的問題,“我相信自己。”

看夠了狗人生,也經歷了幾的高低起伏。斗,走上巔峰,拿過全國冠軍,在十六歲后一無所有,從頭再來。十六歲,是很多人的人生剛起步階段,他已經經歷過一高峰低谷了。而今二十七歲,更能看清自己想要什麼生活。

“還想問什麼?”他說。

“沒了,不想問了,”搖頭,抱住他,“我剛在睡覺,被你吵醒的,還困著呢。”

殷果原本想問他為什麼離開東新城,眼下不想問了。

什麼都不想問。

沒營養的話能說上一百句,和他說就不算浪費生命。

甚至覺得,和他在一起數一二三,都比看一場大片要有意思。

現在被他父母的故事搞得,一個字也不想說了,不想讓他有一的傷心。

林亦揚再次到了一次自己朋友的前曲線,可以說……有著讓他脈僨張的材。林亦揚被接二連三地抱一下,不能躲,不過也不想躲。

私人的空間,抱著的是自己的正牌友,沒什麼好躲的。

“抱你去睡。”他說。

“嗯。”

他把殷果抱起來,從門廊進到房間里,抱著前的,直接一起到床上。

穿著的拖鞋早掉在地毯上,林亦揚的外套也落在門口的地毯上……他把雪白的棉被推到一旁,了鞋。

殷果和他滾在床單里。

兩個人都是短袖,手臂彼此挨著。穿著短,他是牛仔,丹尼牛仔布料的糙橫紋,和腳踝,也,也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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