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帳篷前的草地里,殷果用腳在座椅前找夾趾拖鞋,沒等穿好,林亦揚已經彎腰去車里,兜住的后背和窩,將從車里抱了出來。
殷果摟著他的脖子,看到邊飄過兩把傘,又見到三個孩子在回頭,窘意多了些:“我自己走。”
“下雨,你走太慢。”
又是雨,太平洋上的雨。
沒兩分鐘,林亦揚邁進叢林邊的帳篷里,用頂開擋路的三把木質的折椅,把人放到床上。乎乎的叢林,床單被褥也是的。
竟然還有青蛙在。
睡叢林里的帳篷里,有著雨中的泥土氣息,再加上頂棚的雨聲,讓有種自己置天被圍觀的錯覺:“這里晚上會不會蟲子很多?還有蚊子?”
孩子對蟲子的在意程度,哪怕是林亦揚這種過去沒過朋友的,也是從兒園起就深刻了解過了。他直接掐滅了的恐懼:“晚上不睡帳篷,就讓你在這兒補補覺。”
“那訂帳篷不是很浪費嗎?”
他們快天黑才來,整晚空著多浪費。
在和他討論這個問題時,在棉被上,就在他眼皮底下來回晃著。林亦揚原本真是打算讓睡一會,畢竟長途飛行后玩了一個白天,力早支了。
他的計劃在別,床旁的折疊椅就是他的休息。可以收收郵件,干干正事。可現在……的真是白,還很細,瘦卻不骨,連膝蓋在微微彎曲狀態下也都是很漂亮的弧度。
雨漸漸大了,敲打著帳篷頂。
殷果仰頭看頂棚,想著帳篷可能不適合下雨天住,會吵。漸漸地上多了一陣陣熱意,隔著服,或是直接落到皮上。
困倦分解的是人的意志力,容易被帶著走,帶著帶著就偏了。
帳篷門是合上了,但沒拉嚴實。細微的風,從敞開的帳篷口往進灌,他把被子從下撈出來,給蓋上了。
“熱。”咕噥,悶熱,還蓋著被子,簡直是酷刑。
“不蓋的話,外邊能看到。”
“……怎麼不拉上。”
懶得。
在林亦揚懷里,調整著姿勢,將臉枕在他的臂彎里,聲音沙啞地說:“我睡一會兒,十分鐘……就好。”
這是臨睡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迷糊著,被林亦揚在腳腕上、手腕上套上了兩個橡皮筋圈圈似的東西,皺了皺眉眉頭,擼著手腕上的圈圈,沒想弄掉,太了。這是睡著前做得最后一個作。
“防蚊圈,小孩戴的,我看好看買給你試試。”這是睡前聽到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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