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誰都說不清。
不是你的話,不會有主靠近,不會有牽腸掛肚,更不會有方寸全。不是你的話,再完再優秀,也都和我無關。
或者說,這種詞,本來就是給自己的那個人特定的。
***
這天晚上,殷果睡到半夜聽到手機在響,是林亦揚的。
他出去接了電話。
電話很短,沒多久,林亦揚在黑暗中回到床畔。臺燈沒開,殷果的臉上有他臉的溫度,他的聲音很低很輕:“孫洲找我,我要回去球房。明天趕不上你比賽了。”
殷果在困頓中“嗯”了聲,借著模糊的室外源,看他穿服。林亦揚平時是個做事快的人,穿服也是,但今晚每個作都很慢,慢得沒一點聲響。
再有意識,他已不在房里。
棉被里還有林亦揚留下的溫,鉆到他那半邊,聞著枕頭里他的味道,睡得更沉了。
翌日的半決賽,殷果打得酣暢淋漓,很過癮。
中國休息室,大家都在祝賀順利拿下半決賽,順便起哄著祝發展順利。殷果被恭喜的臉熱,找到角落里的球桿盒,用布拭著球桿。
邊,一個準備上場的師姐拉住胳膊:“陳安安退賽了。”
“退賽?”毫不知。
早上殷果離開的早,沒有和陳安安過面。子組的比賽在前,男子組在后,在比賽當中也不可能聽到這個消息……
師姐又說:“東新城只留下了一個今天比賽的,其余全走了。”
不安襲上心頭。
殷果把球桿擱下,跑出去找教練要回自己的手機。
開機。心慌地輸碼,找到了林亦揚。
電話竟然打不通。
殷果強迫自己冷靜,找到他的微信。
林里的果:出什麼事了嗎?陳安安退賽?
在走廊里站著,邊有休息的賽事解說走過去,看到,熱地打了個招呼:“恭喜。”
殷果匆匆笑著:“謝謝。”
突然,微信有了回音。
lin:比賽結束了?
林里的果:對,結束了,我進了總決賽。你到華盛頓了?你知道陳安安退賽了嗎?
lin:知道。
lin:我老師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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