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後，節點空間。

老法爺拄著法杖滿意的看著他：“這一個時的收獲比我當初待在節點旁邊一個月還大！多謝你了，程雲！”

“我也該謝謝你。”程雲覺神越來越疲勞了，“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要索多久才能發掘出這玩意兒的這些功能，甚至我就意識不到還可以這樣。”

“有待發掘的東西還有很多，或許還有些是我也想不到的。”老法爺如是，“今就到這裏吧，看得出你已經很累了，放心，我會讓你無夢無擾的睡到明早上的。今晚上沒人的時候，我就會把法陣布置好，以後你休息起來也會順利很多。我記得我還有有類似功能的品，等我找找，明送給你，這樣就算以後不在旅店，你也可以借此安眠夜。”

“多謝。”程雲的。

“算是我放在你這裏的生活費吧。”老法爺道，“今中午的烹飪非常味。”

“額，抱歉！”程雲這時才想起老法爺今晚上還沒吃飯，“我最近心緒太不寧了，難免出岔子，我這就給您點個外賣。”

“其實我不吃飯也不會死的。”老法爺窘迫的搖了搖頭，“我絕對不是在問你要飯吃……”

程雲給老法爺點了個外賣，這才發現地圖上還搜索不到安居賓館，於是他又下載了幾個常用的地圖件，報了個備。然後下去叮囑程煙晚上值夜注意安全，讓別開太晚，才在程煙不斷的嫌棄下上樓回房。

老法爺對他施了個法，他沉沉睡去。

瑰麗奇特的喀斯特地貌、彩鮮明的高原風，一無際的海麵波浪翻騰、大漠上沙丘連綿直延際，風吹過竹海後仿佛帶著清的芳香、鹽湖如大地上的一麵鏡子倒映著空與白雲……一幕又一幕的風景再次了程雲的夢，幀幀可畫的麗就那樣沉默的展現在程雲麵前，讓他疑又茫然。

人常日有所思便夜有所夢，程雲的確是一個好自然風的人，然而他這些本就沒空想這些，甚至都從未見過那些風。

他在夢中也困擾不已——

明明保持著清醒的思維能力，卻覺不到自的存在，也無法控製自的移，甚至無法做到一個很簡單的低頭審視自己的作，更無法對夢中那些畫麵造任何影響。就像有人把他綁住，給他戴上無法轉角度的虛擬眼鏡，把那些畫麵紛紛強製的擺在他眼前，而他卻連閉眼都做不到。

他因此十分抵，甚至有些恐懼。

次日一早，他醒轉過來，覺腦袋昏昏沉沉，像是一宿沒睡，神更疲勞了。

“老法爺真坑啊！”

他依舊對昨晚的夢有一點印象，但隻剩下零星的一點，也變得很模糊了。他依稀記得昨晚的夢有多麽真實，那大風隻有地的鬼斧神工才能造出，而超過了自己的想象範圍。可他現在卻很難再回想起那些清楚的廓，而且隨著自己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它似乎還越變越模糊了——

夢大多都是這樣，醒來就開始忘了。

於是程雲連忙翻從床上爬起來，穿著大衩，服也沒穿就往外跑。

作為一個合格的‘研究對象’，他當然要向大佬及時匯報自況！而在他心中，那位大佬恐怕是目前這世上最有可能為他解決這些奇怪麻煩的人了！

十分鍾後，老法爺聽完了他的描述。

“這種況倒是很罕見。”老法爺瞇起眼睛審視著他，“我已經對你施了韋氏安眠，醫療級別，你不可能再自然做夢！顯然是時空節點對你造的影響，不會有錯了。”

“麻煩嗎？”程雲張的問道，這樣來，豈不是吃安眠藥也沒用！

“麻煩！我可以看出昨晚你的大腦的休息時間不超過兩個時，如果你的夢真的有你的那麽真實，而不是夢附加給你的錯覺。很可能你的大腦在做夢時就沒有休息過，腦細胞的激活狀態和你清醒時一樣。”老法爺，“普通人的既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也沒你想的那麽強大，如果無法休息的話，你撐不了多久！”

“那怎麽辦？”程雲愣了愣。

“你先仔細描述一下你做夢的、夢裏的況之類的所有東西，我需要先判斷出你是為什麽做夢才行。”老法爺平靜道，微微一笑，“你也別太張，隻要能找出原因，我想你全上下還找不出能難倒我的東西。”

“好吧。”

程雲隻得在心裏高呼大佬威武。

“我記得我意識非常清醒，但我無法，也無法改變什麽……那些畫麵我已經有些記不太清了，但仍記得一部分，我覺得肯定和那個時空節點有關，它讓我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風景……”程雲一點一點的，詳細的了一大堆，然後眼的看著老法爺。

老法爺逐條反駁：“首先你清醒過後是無法保證你夢裏是否清醒的，換句話，你在夢中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夢給你的錯覺！包括你很清醒，你知道自己在做夢之類的意識。”

“其次……”

“最後一點也存在。如果你隻是單純覺得夢中的畫麵無比真實無比麗而無法回憶起夢中的清晰畫麵的話，很可能你隻是在夢裏覺得它很真實很麗，隻是夢給了你一個錯誤的知，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的。”老法爺，“一個人想要騙過自己的認知是很容易的。”

“不對！”程雲皺眉，“我清晰記得其中某些畫麵，那絕不可能是我自己的夢創造出來的景！因為它實在太奇特，太了，完全超過了我的想象！”

老法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普通人事實上都很難了解自己，因為無法將自己的概念化，所有皆來自於知。

而普通人的知能力、意識強度和真假辨別能力實在太脆弱了。

但他不反駁。

程雲沉了下，接著：“我起碼記得兩個景。一個是無窮無盡的高山之林。因為它太險峻太壯觀了，我看著的時候無比震撼，像是一尖刺矗立在大地上，猙獰巍峨！但事實上每座山都有萬丈之高，而且各有各的特，從生態環境到周邊的人文環境每個細節都無比清晰！我覺得如果這些都是我幻想出來的景的話，我腦子可能已經燒壞了。”

老法爺臉變，表陡然凝重，：“還有一個呢，繼續。”

“還有一個是一個鹽湖，一麵空之境。”程雲著，沉默了下，“因為……我父母死去之前曾這個暑假我們全家一起去西海旅行，我很想看看茶卡鹽湖，但最後……卻沒能去。所以我對那個湖泊印象很深。我記得那片湖從高空俯瞰呈現類似一個鴨子的形狀，鴨子的咽建著一座很雄偉壯闊的城堡，尾上還有幾戶人家，其餘地方都是開采鹽的礦井……”

老法爺抿著沉默了，迅速思考，許久，竟直接下定結論：“你確實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風景，顯然是時空節點造的。不過我沒有想到，裏麵還有我的原因。”

“你的原因？”程雲愣了。

“萬山地曾經是英達州高族人的聚居地，古代人稱他們為惡魔，常年與凡人征戰不斷。而我就出於雁湖湖畔，它確實極了，我們稱它為神之境。”老法爺平靜完，抬頭看向程雲，“你看見了我的世界的風景，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借由我的視角看見的那些景。”

“你家原來有那麽大一座城堡？”程雲無比驚訝，老法爺對著黃昏芒補服的畫麵他還曆曆在目！

“……真不知道該怎麽你，這不是你現在應該關注的吧？”老法爺有些無奈，“那個城堡我沒記錯的話是當時的嘉諾王國的北地之狼家族在雁湖湖畔的軍事駐地，而我家是尾上的幾戶人家，之一。我出於一個鹽工家庭。”

“哦。”程雲點了點頭，“你那些風景是你的視角？”

“是！”

“你怎麽得出的結論？”程雲覺得這太荒謬了，比時空節點強製給他看幻燈片還荒謬。

“第一，那個城堡在一千年前就隨著嘉諾王國的覆滅而徹底消失了；第二，雁湖早在鐵馬王國擴張之後就被改了旅遊景點，早就不產鹽了；第三，後來的雁湖周邊建立了許多城鎮，在我離開之前雁湖已被劃為太空港。所以你本不可能見到一座城堡、幾戶人家和鹽礦的況，你看見的畫麵至是一千年前的。”

程雲聽得呆了。

接著老法爺淡然的笑了笑：“在一千年前，嘉諾王國將雁湖劃為了軍事區，任何人在上空飛過都會被視為挑釁，遭到北地之狼的對空打擊。”

程雲呆呆的道：“你……你竟然活了一千多年了！”

“……”

“那你……你是怎麽飛上去的？”

老法爺出笑意，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而是：“這個問題理起來比我想象中要更棘手，時空節點的複雜不是我能參的，我目前仍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我們可以先從你自手，提高你的神力和抵抗力，來應對這種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