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點不到，程煙去外麵買了兩串烤串，吃完便上樓回房了。

俠平複下心，也開始拖地。

而程雲拄著下盯著一個個格子的監控屏幕發呆——他看劇都看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放空一下自己。

“呼！”俠站直長長呼出一口氣，前臺的地板磚已經被拖得幹幹淨淨，可鑒人，“好了，我差不多要工了！”

“要回房休息了麽？”程雲問道。

“嗯，我想早點回去看電視。”

“我還待會兒買點燒烤什麽的填填肚子呢。”程雲道，“你不吃嗎？”

“這個……”俠頓時陷了兩難之境，一時沉默了。

這個世界的食對而言無疑是新鮮且充滿的，畢竟從前沒有幾回吃這麽多的經曆，更遑論這麽多花樣了！而來到這個世界這幾也讓大概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些已經讓覺得是皇帝才能吃得到的一日三餐竟還不是最味的，最味便是這些吃、夜宵和零食。

可電視同樣是一個讓到無比新奇的東西，無論什麽節目都能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鑽到那個機裏去！甚至覺得隻要有電視，自己在房間裏待三三夜也沒問題！

殷俠糾結了半，才道：“那我就……在這裏再陪你一會兒吧，但是過一會兒我就要上去看電視了！”

程雲笑了笑，不由想起了自己時候對畫片的癡迷，覺一輩子都看不膩。

“我這兒也有電視。”他著，對殷俠招了招手，又道，“你想看什麽，坐進來，我放給你看。”

麵對他這個充滿了怪蜀黍味道的作，殷俠隻稍微遲疑了一丟丟，便放下拖把和手套走進前臺坐在他旁邊。

忽然愣了愣，接著將頭背完全靠在椅子上，像個孩子一樣轉了轉椅子：“這個椅子坐著好舒服！”

“我可是要在這裏坐十個時的，要是不舒服怎麽得了！”程雲打開瀏覽停留在搜索頁麵，又轉頭問道，“你想看什麽，我放給你看。”

“我……我不知道。”殷俠眼下還無法分清電視節目之間的差別。

“讓我想想。就不給你看古代片了，現代的國有什麽比較好的電視節目或電視劇、電影麽。”程雲覺得以殷俠的認知單純度，自己無論放什麽都會覺得很好看，無論放什麽都能讓心到震撼，“還是找找有沒有什麽合適的警匪片吧。”

程雲覺得先給殷俠樹立正確的人生觀、道德觀、世界觀和價值觀很重要，盡管……殷俠的觀念很可能早就已經型了。

最終程雲還是否定了那些警匪片，給找了一部去年上映的《湄公河行》。

“吶，你看了這個電影就知道，在我們這個世界，尤其是我們這個國家，千萬不要試圖對抗國家機關，更不要做違法犯罪的事。否則即使你跑到國外，我們的差還是會把你給幹掉的。”程雲完按下播放鍵，便靠在椅子上戴上耳機聽音樂了，道，“有住客來了我一下。”

“哦。”俠乖乖應聲，盯著電腦屏幕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概聽了兩首歌，程雲聽見殷俠聲了他，抬頭一看，幾張年輕的生麵容就在他麵前，充滿青春味道。

“帥哥老板！”郝念文當先喊道。

“老板，我們又來了。”胖胖的賀晴也道，“我們團上訂了房的。”

“怎麽今這麽晚。”程雲笑著道，隨手按下了電腦的暫停鍵，然後跳到了店家後臺網頁。

“因為有群傻老師要來查寢啊，還裝模作樣的搞突襲！我們都晚上六點了才收到通知，沒辦法，隻能等他們走了後我們再來了。”賀晴不滿的道，“空調也不給修，還讓人必須住寢室，真是屁事多！”

“每年期末都是這樣子，總要走走形式的。”程雲也是過來人了。

“誒老板你哪個學校畢業的？”郝念文忽然盯著程雲道。

“我是你們師兄。”

“原來是師兄啊！”

“咳咳，登記吧。”程雲。

“還是用我和念文的份證吧，押金也放桌上了。”賀晴拿出自己的份證和一百塊錢押金，又道，“老板你不知道況，這次聽是旁邊經管係有個生在校外租房，結果上吊自殺了。前兩就被吊死了，但一直到今中午房東才發現，這大熱，嘖嘖嘖。這不，最近學校領導們查得嚴得很，嚴夜不歸宿！”

“噢，難怪。”程雲點點頭道，又歎了口氣，“這人生一世不容易，還是要珍惜生命才是，不然自己死了倒是什麽也不知道了，承痛苦的卻是自己的至親之人。”

他倒是沒什麽八卦心，畢竟大學得讀四年，一個學校好幾萬人，誰讀大學時還沒聽過幾起學校死人的事件啊！

尤其近幾年社會發展迅速，什麽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師兄你年紀輕輕，話的語氣好像很有慨似的。”郝念文對他的話不以為意。

“唔。”程雲低頭刷份證。

六個生都站在櫃臺外麵，話題聊起頭了，便忍不住嘰嘰喳喳起來。

郝念文繼續慨：“那個生我好像還見過，以前也在街舞社，隻是後來就不常來了。聽玩得開的，反正……風評不好的。”

“是嗎？”賀晴八卦心也起來了，“你知道為什麽自殺麽？”

“不清楚，有傳是為。”郝念文聳了聳肩，十分淡定，“不過這兩年大學自殺的例子也都差不多，不是為所困就是在外麵借了網貸還不了。”

“嘖嘖，單狗真是理解不了啊！”

另一個長得個的生皺著眉道：“校方也沒公布死因啊，都是風言風語，一會兒上吊，一會兒被勒死，誰知道呢。”

“是嗎？”

“誰被勒死的？”

“真的假的？”

“好了別議論了，死都死了，再嗶嗶當心今晚來找你們。”文文靜靜的吳問珊著，接過程雲遞過來的押金收據順手塞進了賀晴背著的書包側兜裏，然後拿過房卡便往樓上走去。

當們走了後，殷俠才愣愣的看向他，道：“你們這不是上界嗎？還有人上吊自殺？傻了吧！別人想來都來不了呢。”

“誰告訴你我們這是上界？瞎。”程雲搖了搖頭，“給你了這就是一個中轉站，你的目的地還在後麵。”

“還不是上界……”殷俠皺著眉聲嘟囔著，忽然又提高聲音，“就算不是上界，你們每頓都有大碗大碗的白米幹飯，吃都吃不完，怎麽還會有人傻到想不開上吊？要是我，我一到晚什麽也不幹，就是吃白米飯也能樂滋滋的吃一輩子！”

“我們沒有經曆過你那種苦日子，理解不了，自然，你也理解不了我們。”程雲搖了搖頭，“人們對生活的追求是無止境的，有了白米飯，就不會再貪白米飯，而是追求更多的東西。”

“什麽東西？”

“比如，比如自由，比如財富權利、名聲地位之類的。”

殷俠不話了，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看的那部電影。

稍作沉默，對電腦屏幕努了努：“快把它弄開，我要繼續看了。”

程雲切到電影頁麵，按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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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年7月日。

昨夜無夢，程雲睡得格外舒服。

洗漱完畢下到一樓，程雲正好見到兩名著製服的警察推門從外麵走進來。他們敲了敲前臺桌麵，那一臉嚴肅的表將正心無旁騖做著自己的事的俞點嚇了一跳。

“同誌，你好。”

“您……您好。”俞點像是課堂上開差被老師抓住了似的。

程雲連忙走了過去。

麵對著兩名警察掏出的證件，俞點姑娘不出意外的一臉慌張，臉紅紅的，見他來了連忙求助式的向他：“老板！”

聽見這一聲，兩名警察看向了程雲，似乎有些驚訝他的年輕，而後問道：“你是這家賓館的老板？”

“是的。”程雲點頭，皺了皺眉，“你們有什麽事嗎？”

“我們是錦公安局刑警隊的，過來想向你們了解一點況，需要占用你一點時間。”其中一名警察將證件遞給他看，態度還不錯，就是表有點嚴肅，“不要張，如果你們知，請務必配合，如果不知，就不知就是了，問完我們就走。”

程雲看了看證件，這名警察周嘉星，證件看起來真的，但他也分辨不出。

“哦。”他點了點頭，“坐吧。”

“打擾了。”周嘉星道。

兩個警察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最多二十七八歲，一個長得高，就是周嘉星了。另一個大概一米七出頭，不知道什麽。

程雲拿起紙杯接了三杯水，另一名警察連忙擺手不用了，程雲也就把水放在他們麵前，自己端著熱水吹著氣。

俞點姑娘猶豫了下，竟不知從哪給他拿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過來，怯生生的瞄了一眼兩位警察，：“這是程煙給你留的，讓你早上醒了吃。”

“放這吧，謝了。”程雲也了。

“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我們就先開始了解況了。”與另一名警察稍作對視，周嘉星便開始問話了：“上個月二十九號，大概晚上八點的時候，你們前臺是誰在值班？”

“晚上都是我在值班。”程雲，“二十九號？是不是下雨那。”

“嗯，下大雨的。”周嘉星點了點頭，“那你們這裏來過外籍人士嗎？特征很鮮明的那種，比如黑人白人什麽的？”

完他頓了下，又補充了句：“這個事事關重大，請一定如實回答。”

“外籍人士？”程雲皺著眉稍一回想，便有了印象，“好像有個黑人，很高大，起碼一米九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