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學生會呢？”馮玉嘉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角，似乎有點張，生怕又從他們口中聽到什麽和自己以往想象不同的回答，“我申請了加學生會，下周一筆試。”

“更沒意思。”程煙反倒像是馮玉嘉的姐姐。

“為什麽？”

“咳咳！”程雲咳嗽了兩聲，“你不要把的話當回事，腦子不正常的，在眼中什麽都沒意思，班委幹部也沒意思。”

“本就沒意思。”程煙皺著眉頭看著程雲，似乎很不滿程雲自己腦子不正常，但不知出於什麽考慮，在馮玉嘉到來後麵對程雲似乎變得……乖巧了許多，從神態便可看得出來，“什麽學生會、社團、班委幹部都是浪費時間而已，當你畢業找工作的時候，它無法給你帶來任何好。”

“對於你這種格的人來當然是浪費時間。”程雲翻了個白眼，“我還覺得你看書是浪費時間呢，也沒見你因此變聰明多啊。”

“？？”

“咳咳。”程雲又咳了兩聲，對馮玉嘉，“你要是興趣，就去加吧，就算隻是擴展一下社圈子也是好的，大學的時間本來就該用來浪費嘛。”

“額……”

馮玉嘉陷了遲疑。

本就和程煙、唐清影不同，在上大學之前對於大學生活是無比憧憬的，而對大學的認知則大多是從、電視劇或電影中得來，大學在印象中無比好，一切都很好，甚至因為經過了痛苦的軍訓，更加對剛剛開始的大學生活充滿了期待。像是個普通生一樣，列了很多條自己大學要做的事，都是自己覺得很棒很有意義的事。

比如加喜歡的社團、在學生會嶄頭角和競選班委，並且現在已然憑借巨大的外貌優勢當選了班長——當走上臺開始發表競選宣言的那一刻起，幾個也想競選班長的人瞬間就啞火了。

可今，的觀念似乎到了挑戰。

馮玉嘉時而看一眼表哥和表姐，時而又看一眼程煙和唐清影，目閃爍不停。

這四個人仿佛分了兩派，各執一詞，一方是已經念完大學的兄姐，一方是正在念大學的同齡人，一方鼓勵自己堅持自己的想法，另一方則或直接或晦的表達出那些自己以為很好的東西其實不值一提的意思。

馮玉嘉忽然想起了學時的一篇課文，做馬過河。

偏偏就是個很沒有主見的人。

這時又聽唐清影：“姐夫得對，學生會就是能認識很多人，畢竟是和學生打道的嘛。隻不過煙煙平常都不會鳥學生會的，所以如果你進了學生會，遇上煙煙這種人，你會發現自己完全奈何不了，而且老師還會覺得你沒有能力。”

所以……學生會就是個跑的？

馮玉嘉若有所思。

是了，相比起程煙，夭夭要晦很多。

二堂姐看著表妹糾結的樣子，不由一陣好笑：“好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們倆在學校都是不服管教的類型，你再聽他們下去，腦子會燒掉的。”

馮玉嘉點了點頭，抓著角的手越發用力，顯然依然很糾結。

這種人，不僅不容易做決定，還很容易被影響判斷，而一旦心裏泛起波瀾就很不容易平息下去。到底詢問眾人的意見，並非要問出個好歹，隻是想得到支持以讓自己的決心更堅定。

顯然適得其反了。

二堂姐見狀又歎了口氣：“其實我那會兒加的社團還好玩的，還有好多男孩子追我呢。要是你加了社團或者學生會，也肯定很多人追你。”

馮玉嘉咬了咬，事實上現在已經有男孩子在微信上找聊了，但沒有，而是繼續問道：“是跆拳道社嗎？”

“不，是靈異社的。”

“靈異社……”馮玉嘉腦中頓時想起了恐怖電影的開頭，那些好靈異與作死的年輕人在某個深夜聚在宿舍玩靈異遊戲或者相約探索某間鬼屋。

“哈……其實就是一起講鬼故事、互相借鬼故事書或一起看鬼片。”二堂姐看出了腦子裏在想什麽，“我當時加這個社團的時候也是覺得它很高大上，很刺激，然而沒人有那個膽子！”

“噢！”馮玉嘉鬆了口氣，這就沒那麽可怕了。

“而且你剛有點害怕了，馬上就有個比你還怕的男生裝作膽子很大的樣子，來故意嚇你或者想帶給你安全，嘖嘖嘖，你心裏的恐懼馬上就被衝淡了。”二堂姐角勾起一抹笑容，“漸漸你會發現，大部分的男生都隻會用這兩種手段，低級的一比，一般這種時候，我都是一腳踹過去……”

“這麽暴力的嗎？”程雲扯了扯角，“老程家的姑娘是有某種基因嗎？”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們一群人挑了個晚自習的時間，在社團申請的多教室，老教學樓，關上燈放《山村老》，那個氣氛，嘖嘖！放到彩之，我不心踩到了一個男生的腳，那男生頓時跳了起來，撲進了他旁邊一個孩子的懷抱，後來他倆在一起了，而本姐姐我單度過了大學四年……”

“山村老啊……楚人，我的年影。”馮玉嘉了脖子，可的神卻仿佛有點躍躍試，“但是不知道怎麽的，二姐你這麽一，我忽然有點想重溫一遍了。”

“……”程雲忽然想起了程連心。

“二姐今晚是不是咱倆挨著睡啊？”馮玉嘉忽然問道。

“是啊，之前本姐姐一直睡的程雲的沙發，得虧了你來了，我才能搭著你睡一回床。”二堂姐可憐的道，忽然一陣警惕，“你想幹什麽？”

“再看一遍山村老！”

“不！！”

“可是我想看嘛……”

“你自己看！”

“我自己不敢看！”

“那你找……”二堂姐目掃過程煙和唐清影，忽然眼睛一亮，“對了！你找你殷丹姐吧，看鬼片，還膽子大，程連心每次過來玩都要和看鬼片！”

“那、好吧……”

馮玉嘉失的點了點頭，也隻有找殷丹姐了。

二堂姐微微一笑：“爭取讓再變你的青年影。”

程雲在邊上沒有吭聲——

何止，還會變某人的中年影！

殷俠在吃晚飯之前回來了，那時程雲已經上樓做飯了，還呆在樓下的馮玉嘉對顯得格外親。殷俠就是這樣一個人，誰和表現得好，就和別人也表現得好。

……渾然不知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麽。

程雲做飯花費的時間比以往長一些，因為他開始有了個學生，他必須得向講解最最基礎的廚房常識。

柳大神賦極高，僅通過今中午和今晚的觀便知道了中式烹飪的大概流程——

點火，倒油，倒菜，翻炒，倒調料。

到程雲開始炒最後一道菜的時候，便在邊上躍躍試的問道：“站長，我已經看會了，這道菜讓我來炒、你站在旁邊指揮，好不好？”

程雲頓時一臉驚恐的看著。

這就要實地縱了？

柳大神眼的看著他，見他沒有回答，不由輕咬下，再次問道：“好不好嘛？”

嘶~~

程雲打了個寒，差點失守。

幸好自己親妹妹站在邊上，哥哥在妹妹麵前終究是要點麵子的，他這才穩住了，轉而堅決的道：“不行！你現在還差得遠！”

柳大神便失的收回目，那神直讓人想把月亮摘下來給做補償。

你還別，程老板現在還真能把月亮摘下來！

“德行！”

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他耳朵。

程老板頓時恢複清醒，一時間覺得格外尷尬，都不敢去看程煙，隻得專心炒菜，但柳大神那魅眾生的臉卻不斷出現在他腦海中，他這才切的會到柳大神是真的擁有一種奪人心魂的被能力。

這時柳大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像是磁鐵一樣吸著聽者的心：“那、站長大人，我什麽時候才能自己炒一回菜啊？”

程雲又輕輕吸了口氣，想了半，才在‘如何不拒絕這位神’和‘不讓自己妹妹覺得自己是個蟲上腦的白癡’之間找到了一個平衡：“在學會跑之前，要先學會走，你不要一下子就想著炒菜。我建議你先從更簡單的傻瓜式菜肴做起，比如涼拌，可以讓你認識到各種調味料，再比如蛋炒飯，簡單……”

“好！就蛋炒飯！站長，那請問我什麽時候可以練習呢？”

“這個太簡單了，程煙都會炒，你今晚就可以試試。”程雲思考了下，又補充了句，“但是不要浪費糧食。”

“太謝謝了！站長大人你真好！”

“是、是麽……”程雲有些飄飄然了。

可忽然他耳邊混了一個不太協調的聲音：“你簡單就是了，可以不要用我來做計量單位嗎？我現在起碼會炒十個菜了！”

得益於水晶球的強大能力，這句‘程煙語’傳程雲耳中時自翻譯了普通話：我的‘下廚房’APP裏已經收藏了十個菜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