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嬋還沒睡,瞧見他回來,遲疑了下,問:“好些了麽?”
“你以為有靈丹呢?”
他話出口,見目裏確實帶著幾分關切,又覺有些過了,但每次一見著這姑娘,他實在是忍不住想嗆上幾句,連他自個兒都控製不住。
難得沒反駁,安安靜靜地將發間最後一支木蘭簪子取下,青如瀑,襯出一分別樣的和來。
二人安安靜靜地躺下,屋外大雨瓢潑。
屋,孟璟疼得不住,睜著眼等天明。
興許是方才這陣風波,楚懷嬋也一直沒睡著,到後來,驚雷一響,便跟著一哆嗦,連帶著床都一陣栗。
這靜牽著孟璟的傷口,讓他越發心煩意,他咬了咬牙:“楚懷嬋,你是做了什麽虧心事,這麽怕打雷?”
遲疑了下,眉頭皺一團,老實道:“沒。我頂多就是使點小壞,哪敢真做什麽壞事?”
使點兒小壞,他想到那杯酒,沒忍住笑了聲:“你以前在家也這樣?”
“還好吧,家裏就兩個姐姐和哥哥,姐姐們嫁人得早,沒事隻能捉弄我哥玩玩兒。”沒否認這話,但還是強調了一遍,“但真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所以害怕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但其實,在外祖家,還是和四五個表姐妹鬥了好些年法的,但沒提這茬。
他斜覷了一眼,腮幫子鼓起,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和他視線對上,又訕訕地收了回去,低聲音問:“小侯爺,你疼麽?”
都問第三遍了。
孟璟默默翻了個白眼:“楚懷嬋,你家的書都是你自個兒刊印的?”
“啊?”
孟璟:“重複的本事倒不差。”
還沒回過神來,他先一步將被子往頭上一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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