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嬋眼看著丫鬟小廝齊上陣烏泱泱地跟著追出去,而孟珣則穿過假山往二房那邊跑,猶疑了會兒,怕這小屁孩兒無端生出事來,趕將下人都喝了回來,好生代了句:“都點兒,別大夫人知道。”
自個兒跟過去尋人,但那小子早已跑沒了影,拐過假山,循著山鑽過去,準備再去找找這個頭次打照麵就欠收拾的小兔崽子。
七拐八繞地走出這彎彎繞繞近似迷宮的府天,一陣悠遠的笛聲忽然從假山後頭傳出來,順著熏風往耳裏鑽。
一時不知該不該繼續往前走,猶豫了會兒,那笛聲便已到了跟前。
吹笛的人是孟琸,孟珣正吊在他腳邊鬧騰,他執笛的手裏,攥著的手帕,角落裏那朵木蘭將綻未綻,襯出一片嫻靜來。
孟珣個子差他太遠,騰空躍了幾下也夠不著他舉到和齊平的手那麽高,隻好高聲喊著:“還我。”
小孩鬧騰容易引人來,楚懷嬋遲疑了下,走近了兩步,聲道:“四弟,母親剛回院裏了,你趕回去。”
孟珣盯一眼,又仰頭看了眼兒不搭理他的孟琸,遲疑了會兒,冷哼了聲,轉頭往假山後頭跑去了。
見人走了,孟琸放下了笛子,戲謔道:“二嫂子還是怕有人知道啊,可清者自清不是,有什麽好避忌的?”
“三弟,”楚懷嬋臉慢慢冷下來,“再怎麽說,我也是你二嫂,言辭上的尊重,恐怕你不得。”
“那也得看二哥有沒有把你當我真二嫂啊。”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帕子,木蘭之上,縈繞甘鬆,用這樣飾和熏香的人都甚,這什的主人是誰,幾乎一看便知。
“便是東側院,之前二哥也常去呢,隻是如今厭倦了,想著換批人罷了。”他笑了聲,“可棲月閣,除了親當晚,二哥一次也沒踏進過吧?”
楚懷嬋沒出聲。
他以為這話中痛腳,繼續將這針往深刺進了幾分:“二哥這人和別人不一樣,他的東西,若不在意,從不在乎旁人分一杯羹,東側院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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