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落座,扶舟果然立刻駕馬車返程了,拍了拍口,慶幸自個兒大徹大悟得還算及時。
見孟璟盯著,想著肯定要聽好一通訓斥,哪知孟璟隻是垂下目,淡淡瞟了一眼手裏的東西,都是藥材。
他怔了下,見他這疑的眼神,隨口解釋道:“方才買的啊,扶舟說府裏這次購進的這味藥材不太好,給你換新的。哪知你突然要去那地兒,要的量大,藥店還沒備好呢,隻好等這會兒返程的時候回來取。”
原來不是去追糖葫蘆,是去給他拿藥?
他訥訥地看了眼手裏剩下的兩串玩意兒,沒了和計較的心思,默默遞還給。
楚懷嬋興衝衝地接過來,咬過一顆,很欠扁地問他:“小侯爺,再來一顆嗎?”
“……”
這死丫頭,蹬鼻子上臉的功夫越發厲害了。
他閉了眼,懶得理,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方才那一幕。
被他按在扶手上,他能很清晰地知到,他筆尖每次一到,子就會一陣輕,隨即僵好一陣子。
他半睜眼看向鎖骨上方那朵將闔未闔不知暮至的睡蓮,纖塵不染,風姿綽約,確實很襯。
這幾年裏,他腳上的功夫雖荒廢了些許,但這些酸腐文人的玩意兒倒是又進了幾分。
隻是,他從沒想過,這些花過時間的東西,最終會用在一個人上。
眼前這人,用旁人的話來說,日後就都是他的人了。
他悶悶地閉上眼,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個兒對的態度,到底是怎麽回事。
要說一開始,這個人吧,除了偶爾碎聒噪以外,他對其實也沒什麽不待見的,畢竟是,爹是爹,他多年教養使然,並不是個會無故遷怒的人,再加上當日翠微觀裏的萍水相逢相助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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