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著出賣舊主,是為背信棄義,人人得而誅之。”
孟璟放下書,緩緩走下階來,在他跟前停下。
他語氣冷靜得近乎淡漠:“靖虜衛張欽,乃當年負責守衛清遠門最後卻不知所蹤的段闊,這個消息,我信。”
“屬下忠心,這消息自然是真,還請您明鑒。”
“前日夜裏在場有多人,你數過麽?”
“您什麽意思?”俞信衡猶豫了下,不知他此話何意,按捺著心頭的懼意回憶,“似乎有十來個吧。”
“若是日後段闊出事,當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懷疑到我頭上。而這其中,你既然已經倒戈,不會不知哪些人已棄了孟家吧?既然有把握是真消息,為何不私下稟明,非要拿出來槍舌劍一番?”
孟璟話音落下,忽地寒刃一閃,俞信衡亦單點地,迅疾往後一退,但畢竟跪久了,腳麻木,作比不上平時迅捷,他幹脆側,生生了這一刀,順帶借了這一刀的力,利落解開了繩索。
鮮被利刃帶起一道弧度,他卻目不斜視,徑直甩了下已經酸麻的手臂,迅疾從靴中拔.出柄匕首迎上。
正在旁邊吃橘子邊看好戲的東流瞬間怔住,差點被一瓣橘子噎死當場。
得,搜個都能了兵,一會兒又完犢子了。
他連吃橘子的好心都沒有了,就這麽看著兩人打鬥,俞信衡不是孟璟對手,他也懶得手,隻是可惜他才眨了兩三下眼,這場好戲便已落幕,他就這麽看著跟條死魚一般癱在地上的俞信衡,低低歎了口氣,知道是送死還來宣府幹嘛呢,背主有那麽多種法子,非要選最蠢的那種,閻王不收你收誰?
但他看了眼這人脖子上那道口子,發現孟璟竟然手下留了,這人竟然還有口氣,這拖泥帶水的風格實在不像是孟璟的做派,他噌地一下彈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這條翻不隻能吐泡等死的魚,就怕還有後半場戲。
孟璟淡淡覷著腳下連呼吸都費勁的這人,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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