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在臉上，一時之間沒想到化解之法，繼續閉著眼裝死。

他抬頭看一眼，本發作，卻看見了這個已經快要僵住的笑容。

他第一次知道，清麗婉約亦可用姿容甚來形容。

他被微微晃了心神，好一陣子才低下頭去，繼續替上藥。

楚懷嬋等了好一陣子，也不見他發作，知這人又默默將怒火憋了回去，忽地覺著他這日子過得也還蠻淒慘的，有火不能發的滋味著實不算好，一時之間竟然頗有些心疼。但想著想著，還是幸災樂禍勝過了心疼，於是又低低笑出聲來。

這一出聲便怕孟璟又想折斷脖子，趕用被他包豬蹄的手出了手帕，將帕子覆在臉上。

斜脈脈，在日裏仰頭，徑自笑開。

孟璟被這愈來愈不收斂的蹬鼻子上臉的做派擾得怒氣上頭，準備訓幾句，一仰頭卻看見這樣一幅畫麵——金斜灑下，迎著暖笑開，繡工致的手帕覆住了佳人大半臉頰，獨留右邊梨渦淺淺，一旁一朵玉蘭將綻未綻，雅致風流。

甘鬆味淡淡縈在側，孟璟就這麽看失了神。

好一陣子，他才低下頭去，邊小心翼翼地替包紮，邊道：“我讓你好生在府裏待著，不是要你足的意思。我若當真要你，你今日哪能出得了府門？”

他很認真地接道：“我說過讓我試試，我便會認真試試，但你得給我時間。我隻是想著，帶你出來一次便生了這許多子，你又了寒，好生在府裏待著不要出來跑也好，好好養養子，也給我點時間。這事上，我連對母親都沒怎麽說過實話，總要慢慢來。”

楚懷嬋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僵住。

他很說這麽長的一串話，慣常一句兩句敷衍便已算是很給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