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又是個什麽況?
眾人的目開始在剛進殿的楚去塵和這倆翁婿之間來回轉。
楚去塵進殿立定,回避了他父親的不滿目,徑直向皇帝回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皇上飽讀千家詩文,當知赤膽忠心不易,如今韃靼風雨來,朝中正是用人之際,孟都事年英傑,此等將才,皇上不應先讓三法司會審緣由,再談論之事麽?如此草草定罪,豈非寒天下將士之心,也寒國法之心,還皇上三思。”
這話說完,楚派門生連自己人都打,兩邊槍舌戰個不停,畢竟是榜眼出,楚去塵也不肯讓步,一時殿堪比鬧市。
好半晌,皇帝看了跪在階前的孟璟一眼,出聲打斷了這場爭論:“你可認罪?”
孟璟緩緩取冠退綬:“臣認。”
這次連皇帝都被哽了下,好一陣子,才道:“先行收監,再議。”
這出好戲傳到楚懷嬋耳裏的時候,正帶了厚禮補上遲到了好幾月的回門,和楚夫人正絮絮叨叨,說孟璟還不錯,不是之前他們想象的那樣,不必擔心。楚夫人聽得歡喜,又拉著問東問西了許多。
倆正說著,父子倆便吵著架進來了,楚去塵這人本就大大咧咧,兒沒留意到自家妹子已經回來了,徑直提高了聲音吼他爹:“爹你這麽參孟世子一本,如今人被收監,爹要怎麽和月兒代?月兒這次可跟著孟小侯爺回京了。”
“能怎麽代?我這是救出苦海,皇帝答應過無論如何留一命,那個混賬夫君有什麽好要的。”他剛說完這話,一轉進門,就看見了正端了杯茶往邊送最後卻凝一尊塑像的楚懷嬋,頓時噤了聲。
楚懷嬋怔了好一陣子,楚去塵見事不妙,趕道:“月兒,哥剛和爹開玩笑呢,你別放在心上。”
抬眼看向他,冷聲問:“那我現在回西平侯府,能見到他人平安下朝回府麽?”
楚去塵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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