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在乎這個,萬歲爺便說瑞雪兆年,今年合該打個大勝仗。去,錢糧不準找別的省借,但如果能從你那個摳門兒爹手裏撥到,也算你本事。”
摳門兒爹?
楚懷嬋本就醉得發懵,別的一概沒聽到,就隻聽到了這四個字,隻想著爹不比這個哥強多了,起碼不至於一盒微都不舍得給,反倒堆地往人薛家送。
薛敬儀審視了四周一眼,見倆妹子確實都醉得眼神迷離,就差沒直接趴下了,這才笑道:“可你那個拗脾氣的妹夫偏不領,如今一提萬歲爺,便恨得牙,估計手裏頭要能有二十萬兵,這會子早都直接往回打到紫荊關下了。”
他說著說完還樂了:“可依我說,還得萬歲爺這樣有點鐵腕的,拿得住他最在意的東西,挫掉他那點傲氣,狠狠治上他幾次,才能將這目中無人的狂妄小子治住。”
“怎麽說話的呢?”楚懷嬋本醉得迷迷糊糊,倏地聽見目中無人四字,便知說的是孟璟,也不管他到底在說孟璟什麽,反正說他不對就是不行,衝他就是一頓吼。
楚去塵本想讚同附和上幾句的,見這反應,趕和站同一戰線,幫吼薛敬儀:“幹嘛呢你,會不會說人話啊,再惹我妹子生氣,我把你扔水裏去過冬。”
令儀也醉得迷迷糊糊,低低笑起來,小聲說:“你們都別欺負我哥了,我又不會幫他說話。二打一,他贏不了,但輸了吧,也怪可憐的。”
“……”
薛敬儀頓覺這家財是白散了。
看倆都醉倒了,薛敬儀才低聲音歎道:“小侯爺他一開始自然不敢信萬歲爺,畢竟他當年能在各藩王的虎視眈眈下活著出京,都已是很不易了,萬一信錯了,就是孟家滿門覆滅的結局。如今被萬歲爺一治,麵掃地,被人碾得連渣都不剩,估著更是不信了,大抵還恨上了。”
“但是吧,如果是我坐在奉天殿,當年早就一道旨意屠了孟家了,哪用等到今日?後來疑竇難消,五年下來疑慮越積越深,又了拔掉孟家的心思也不奇怪。”
園子裏就他們幾人,另外兩人正神遊天外,楚去塵也就沒攔他口出狂言。
他接道:“不過你說,如今皇上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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