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人嗎?”
他帶著怒意的嗓音響起時,楚懷嬋發蒙了一瞬,也沒敢再鬧出什麽靜來惹怒他,隻好問:“怎麽了?”
“頭往後仰點。”
他這話依舊說得冷淡,但說話時卻一直用手托著的髒發,半點沒讓雖曬黑了些但仍舊算得上瑩白如玉的脖子沾上半點髒汙。
楚懷嬋悶悶地應了聲“哦”,將子往下了,爾後將頭往後微仰,頭皮便到了銅盆的邊緣,微微怔了怔,下意識地阻道:“不用,我自己來。”
“閉。”
依舊是冷冰冰的嗬斥,不敢再阻,乖乖仰頭死。
不多時,便到頭發被湯池泉水浸潤,泥土塵沙盡數往下褪。
聽著耳邊水聲,知他已換了三四次水,興許總算是將發上的泥沙洗淨了,微微停了一小會兒,放鬆了下一直曲著的脖子,又理了下垂落下來的廣袖,潤手好胰子,替淨發。
湯泉裏泡出來的熱意未褪,他指間的溫度隔著頭皮傳了過來,令頭皮微微發麻。
他方才一連串作都魯至極,頭皮脆弱,已做好被撕扯掉一半秀發的準備,哪知他在頭皮上的手指卻忽地收斂了力道,輕地按了一陣子,後又換水替濯了幾遍,等總算大功告,他剛換上的直裰又被染了些許,他氣得直搖頭,將銅盆一並往旁一擱,怒火中燒地往外去了。
楚懷嬋呆呆等了好一陣子,這才確定這小氣鬼是真將擱在這兒不會去而複返了,這才出了浴桶。
等離開溫水,才發覺已經曆了這麽長的一段時間,水仍舊溫著,半點不顯涼。
微怔了一小會兒,還沒來得及辨清心中是何滋味,便突然想起來,這混賬還是沒喚人給取服啊!
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的。
從沒在閱微堂住過一日,這裏自然無的用品,這問題太過棘手,一時之間也顧不得什麽遐思了,急得在房裏轉了幾圈。
直到水汽凝結,子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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