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看尹婉萱和司徒鈺相視一笑,默契異常,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們剛纔下棋那棋逢對手的模樣,再聯想尹婉萱之前那麼明顯的暗示。什麼“真正值錢的東西依然放在原地,我知道它真正的價值,我一直都在它,但至始至終,我連一個都沒拿走”,頓時有幾個反應快的人一下子回過神來,異口同聲地道:“棋子?!”
這幾個人的話頓時一語驚醒夢中人,衆人條件反地朝已經被司徒鈺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現在正放在一旁的兩個棋盤。
仔細一看,這棋盤顯然已經有了些年頭。不論棋盤還是棋子,都有些破舊,但又因爲被人時常把玩,保護的很好,不論棋盤還是棋子,都微微發著亮,用通俗的話來說,這棋盤和棋子沾染了“人氣”,所以才能夠這樣通發。
但據正常人的理解,如果是值錢的東西,自然是應該拭乾淨,然後供奉起來,或者藏在某個地方。當做傳世之寶,結果這個司徒鈺倒好,兩個棋盤隨帶著,有人來了就把棋盤拿出來,珍貴的棋子也任由所有人把玩,本不像是對待珍品的態度啊!
衆人打心眼裡覺得不相信。但看尹婉萱與司徒鈺的神,又不得不相信。
司徒鈺見四周人這樣的神,想了想對尹婉萱道:“姑娘既然已經看出了它們的真,不妨點評一番?”
尹婉萱明白,司徒鈺這是幫,主給個理由,讓證明自己。
尹婉萱激一笑:“多謝公子,獻醜了。”
尹婉萱也不推辭,走到之前和司徒鈺一起使用的那個棋盤前,此刻棋盤上空無一。棋盤的兩邊放了兩個棋盒,黑白棋子已經分別被裝了進去。
尹婉萱先拿起其中一個棋盒,然後輕輕拿出了那黑的棋子,手指纖細白皙,指甲圓潤中著健康的,與那黑的棋子形鮮明的差,相互映襯,讓人看著只覺得尹婉萱的手指頭細如玉,又覺得那棋子烏黑亮,原本不起眼的東西,此刻竟然泛著幾分神的彩。
尹婉萱微微擡手,黃昏的天折到這黑的棋子上。原本烏黑幽深的棋子,此刻竟然泛著翡翠般的藍綠澤,芒微微折在尹婉萱的手上,這一刻,這個普通的棋子,看起來簡直像一個珍貴的寶石!
四周的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誰也沒想到,那看起來普普通通,這三天被無數人拿過的棋子,竟然換個角度,還能變這麼一副樣子!
尹婉萱看著這黑棋子,緩緩地開口,聲音和,語氣平緩,此刻拿著這棋子,竟有一分說不出的優雅淡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黑的棋子本爲智澤石,爲智島上最珍貴的寶——墨翠,智澤石不僅保持了墨翠最原始的形態,並且還象徵著‘極樂世界’的莊嚴,由於其石質細膩,適中,爲棋人所珍視,然而卻因爲昂貴的價格,令不人而卻步,同時,智澤石也被稱爲試金石,古董商可以用來鑑定金石。這裡,整整兩個棋盤,兩副黑棋子全部都是墨翠製的智澤石,若是某些古玩好者見到了,怕是要高興瘋了吧。”
尹婉萱話音落下,不人看著那黑棋子的眼神頓時變得不一樣了,原本以爲只是幾顆破石頭而已,結果沒想到,來頭居然這麼大!
在場都是棋之人,智澤墨翠棋子自然是聽過的,但也僅限於聽過而已,誰能想到自己就這麼輕易地見上了,把玩了,然後還被隨意地放在地上,完全沒將它當做珍品呵護!
不過,大家雖然心震驚,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打斷尹婉萱的話,因爲他們還想知道,黑棋如此來頭,那白棋呢?棋盤呢?又是怎樣的?
尹婉萱看著這棋子,眼中也不免閃過一喜之,不過很快將黑棋放下,然後拿起了白棋:“如果論價值的話,這白棋恐怕還在黑棋之上,白棋原材料爲蛤蜊所制,這個蛤蜊可不是一般的蛤蜊,而是產於島的蛤蜊,島離我大慶國距離深遠,去島就十分不方便,更別提這蛤蜊是島下面採摘的蛤蜊化石,經過了無數年的滄桑演變,風雨磨練,才終於磨出了這樣麗的紋路,形珍貴的化石。
據我所知,數十年前,島已經宣佈島上的蛤蜊化石已經被採摘了,也就是說,這些白棋,由市無價,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更何況是兩副。最讓人不釋手的是,這些珍貴的東西被製作棋子之後,並沒有供奉起來,讓明珠蒙塵,而是經常使用把玩,看得出,在用過之後,有被主人心保養,這舊子花紋淡雅,澤和,兩枚棋子在一起,發出的聲音更是勝過任何鳴聲,當擺在棋盤上之後,更加讓人心馳神往,陶醉不已。”
尹婉萱說著,輕輕將白棋放回去,衆人的目忍不住順著尹婉萱的手過去,眼看著白棋被裝進棋盒,蓋起來,所有人這才收回心神。
剛纔尹婉萱在介紹的時候,衆人看著那雅緻的白棋,幾乎覺得自己看到了島蛤蜊那數年的變化,最終制作這棋子,這種覺,別提多神妙了。
結果白棋就這樣被收起來,許多棋之人在心中捶頓足,之前怎麼不多一那棋子呢!這麼珍貴的棋,也許這輩子就這麼一次的機會了吧!
然而,尹婉萱的介紹還沒完,只見的手緩緩過棋盤,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一次被尹婉萱吸引,順著尹婉萱的手,所有人都向那棋盤。
之前尹婉萱白的手和黑的棋盤形鮮明的對比,驚豔了無數人,可此刻仔細看尹婉萱的手挲著淺金的棋盤,不人再一次流出了驚豔之。
白的手與淺金形了鮮明的對比,映襯著尹婉萱的氣質更加高貴,同樣,那淺金的棋盤,彷彿也鍍上了一層無法言說的和芒,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衆所周知,製作棋盤最好的材質是榧木,榧木紋路清晰麗,材質富有彈,天然的榧木是純正的淺金用香榧木製作的棋盤,有著特殊的香氣,而且因爲有彈,即使長時間打譜下棋,也不容易肩疼,將棋子投於棋盤,其聲如珠落玉盤,清脆悅耳,棋子附盤穩如泰山,並且長期使用不變質、不生蟲,因爲這些原因,榧木常年遭大量的砍伐,而能夠製作完整棋盤的整塊榧木,通常要生長幾百年,這麼多年來的砍伐,早就讓壽命這麼長的榧木絕跡,所以這榧木棋盤也和蛤蜊白棋一樣,是短期都不可能再擁有的珍品!榧木如此珍貴,更不用說棋盤製作過程需要耗費無數心,想要擁有一個上好的棋盤,原材料好可沒用,還需要有良好的製作師,花費數年的時間,應按,製作,畫棋盤……”
尹婉萱說著,手指尖到棋盤背面某個位置,然後輕輕劃過:“果然不出我所料,名家制作,司徒公子,好大的手筆。”
司徒鈺聽著尹婉萱的話,淡淡地笑了一下,重複之前那句話:“姑娘好眼力。”
司徒鈺的話雖然是同一句,前後卻代表了不同的意思,畢竟,能看出是珍品,和能如數家珍一般地鑑賞,那完全是兩回事,尹婉萱看起來年紀不大,對這些能夠如此瞭如指掌,再想到之前那出衆的棋藝,定然是在棋道上浸數年,想到這,司徒鈺對尹婉萱越發心生好,畢竟知己難得,與自己旗鼓相當的知己,更是難求。
在司徒鈺欣賞尹婉萱的時候,四周的人聽尹婉萱這麼說,也紛紛被尹婉萱說服了。
不人不一定見過這些寶貝,但是卻明白他們的價值,尹婉萱在明知這些棋盤棋子這麼珍貴的況下,真要錢不去珍品,反而去那些看似之前的次品,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看來這位姑娘是被冤枉的?”
“結果冤枉的人,不僅沒有冤枉功,反而還出了醜!哈哈!”
“哦?此話怎講?這位姑娘現在是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但那冤枉人的賊子,還沒抓出來呢。”
“經過了這件事,暴了那賊子淺薄的目啊!我等認不出那棋盤棋子是珍品,不丟臉,可那賊子本想栽贓人,結果沒找到好東西栽贓,反而弄那些七八糟的,真是丟人丟大發了!等把那個賊子抓出來,就讓他好看!”
“好!一起抓賊子,還這位姑娘的清白!”
“我剛不小心冤枉了這姑娘,一時鬼迷心竅,真以爲這姑娘是個好財之人,現在經姑娘解釋,才明白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不僅沒有眼,還小人愚弄,這抓賊子的事,算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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