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概是龍泰語氣嚴肅,挽翠立馬慌張起來,抓著宋奾問怎麼辦。
如今走了不過一個時辰,離盛京不算遠,不應當會出什麼事,宋奾冷靜許多,“怎麼回事?”
龍泰答:“咱們出城后后面就不遠不近跟著輛馬車,我起初以為只是順路,可這都這麼久了,依然跟在咱們后面。”
“馬車?”宋奾疑,探出頭去看,果然見著一輛馬車慢慢悠悠在后面走,不疾不徐,看不出什麼異常。
他們走的是道,而從盛京南下也就這麼一條路,應是巧合,宋奾道:“走吧,不用理會。”
龍泰繼續架著車往前走,晌午時經過一村莊,一行人在村口支起的茶鋪里停頓休整。
宋奾帶著面紗,抱著元寶兒下了馬車,往后看了一眼,發現那輛馬車停在不遠竹林里,依稀只能看見幾個人影攢。
挽翠給倒了杯水:“二娘,你喝口水。”
“嗯。”宋奾收回眼,坐下來,“龍泰,我們還有多久能到汝南鎮。”
旁邊上小菜的小二聽了,疑一句:“貴人們要去汝南鎮啊?”
龍泰立馬警覺:“汝南鎮怎麼了?”
“也沒怎麼,只是聽我阿爹說近來汝南鎮發生了幾樁怪事,滲人的慌。”小二心有戚戚,“不過貴人們不用擔心,若只是途經落腳一兩晚,晚上關好門窗便可。”
“什麼怪事?”
“我阿爹也是聽人傳的,說是鬧鬼。”最后兩個字小二說得極低,伴著害怕。
小二說完就去招待其他客人,留挽翠龍泰倆人看著宋奾,等做決定。
鬧鬼一事可大可小,能不惹上就不要惹上。
宋奾問:“去揚州還有其他路可以走?”
龍泰搖頭。
“腳程快些,能不能趕到下一個落腳點?”
龍泰繼續搖頭,“方圓百里只有這麼一個鎮子,繼續趕路的話我們晚間得宿在林子里。”
“那便還是汝南鎮。”
宋奾想,既是鬧鬼,那就是人鬧出來的,沒什麼可怕。
休整完畢,重新啟程。
挽翠因聽了小二這麼幾句,全程都有些提心吊膽的,“二娘,你不怕嗎?”
宋奾看滴溜個大眼睛,有意逗弄:“怕,但是我沒見過,想見見鬼長什麼樣。”
挽翠立馬躲到角落里,一臉震驚地著。
一路無事,抵達汝南鎮時正是黃昏,街上人很多,熱熱鬧鬧的看不出會發生什麼怪誕事。
宋奾站在歇腳的客棧前看了幾眼,發現街道兩旁已有些街販出攤,擺的都是些小姑娘家喜歡的首飾燈籠,最近一家賣的是七巧果子。
挽翠也見了,興道:“啊,今日乞巧節!”
“現在不怕了?”宋奾輕笑。
挽翠慢慢收回了想要往前去的腳。
幾人在大堂坐下,打算先吃些東西填飽肚子,龍泰逮著過來點單的小二問:“小二,你們客棧安全不安全?”
“客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客棧是汝南鎮最大的客棧,沒什麼地方比咱們這更安全的了。”
“那你們這里是不是鬧鬼?”
小二恍然大悟,“害,客您從哪聽說的,都好久之前的事了,早就過去,而且您沒瞧著今日乞巧節,外頭已經開始熱鬧起來,有鬼誰還出門?”
小二言辭鑿鑿,幾人紛紛放下心,挽翠憤憤道:“都怪先前那人胡說,害我擔心了一路。”
宋奾倒是沒什麼反應,了懷里的小貓,吩咐龍泰,“等會安置好你去尋個小籠子。”
元寶兒太能鬧騰,怕一個不小心它就跑不見影。
“二娘,今晚我們出去轉轉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別憋在客棧里了。”挽翠說著,“我看這小鎮上的乞巧和盛京有些不同,別有一番韻味。”
宋奾一時猶豫,挽翠又催了幾句,磨得應下來。
“吁”一聲,客棧門口來了人,馬車聲靜很大,兩名小二連忙上前接待。
沒一會兒,進來幾人,當先一個便是衛凌。
倆人目對上,都沒從彼此眼睛里看到驚訝,平靜無波。
倒是邊人震驚得不行,挽翠張大了,白亦亦是,結結道:“夫宋娘子你們怎麼在這?”
不過幾瞬,白亦突然想明白了許多事,為何郎君以前出門從來都是騎馬,這一回卻要坐馬車,為何以前趕路一天恨不得當兩天用,這一回卻慢慢悠悠的似要看風景!
都是為了夫人!
龍泰聽了,怒道:“我才要問你們為何在這里!”龍泰之前和白亦打過道,挽翠私底下也和他說過一些二娘與衛小郎君的事,此刻說話有些不客氣。
“我們自是有公務在。”白亦心里明白郎君有其他心思,可他眼前不能在龍泰面前輸了陣,說了一句還不行,繼續解釋:“近來南方水患增多,郎君這回去是治水的,而且南洋使臣來訪,郎君領了命親自出城迎接。”
說完沖一邊的白澤揚了揚頭,“是吧白澤。”
白澤應:“不錯。”
龍泰脖子有些紅,不甘看了幾眼。
“所以,一直跟在我們后面的馬車就是衛小郎君他們?”挽翠問。
“除了他們還有誰,鬼鬼祟祟的。”
“龍泰。”龍泰有些激,宋奾低喊一聲,“人家不是說了,有公務在,什麼跟著我們,別胡說。”
“哼!”
而衛凌已經在他們旁邊的桌子坐下,鎮定自若的狀態好像是真的偶然遇見。
白亦倆人也跟著坐下,白亦悄聲在白澤耳邊問:“你早知道了?”
白澤點頭。
“好啊你,你和郎君就心瞞著我!”
“誰讓你蠢。”
“”
元寶兒睡夠了,這會兒迷迷蒙蒙睜眼,突然看見旁邊悉的人影,“喵”一聲后跳下去,宋奾忙道:“元寶!”
只見元寶兒直接到了衛凌腳邊轉,衛凌抬頭,看向宋奾,終于在臉上看到些震驚神。
他彎下腰,抱起元寶兒,問宋奾:“你養的貓?”
白亦:“”
白澤:“”
宋奾沒應他,又喊了聲:“元寶兒,過來。”
元寶兒依著慣例在他懷里、手心蹭了蹭,沒聞到悉的味道,又重新幾步跳到宋奾邊。
衛凌見狀,也難得有了些淡淡笑意,那南洋商人給的木條他早已不帶在邊,小貓不黏他也是正常。
此前他只是在送的玉簪木盒上灑了些木灰,又熏了一日,才讓手里有那木條的味道,他想著不能總靠木條,若是這貓和沒有緣分也不能強求。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就算沒了其他東西,小貓與都很親近。
元寶兒元寶兒,是真的很喜歡。
宋奾抱過貓,輕聲數落了兩句,“再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不聽話。”
衛凌聽見,緩緩勾起角。
兩桌人相安無事吃完一頓晚飯,接下來遇到了難題,客棧不大,三間上房全部在三樓,也就是說,宋奾要和衛凌住在同一層樓,中間最遠不過隔著一間屋子。
倆人停在樓梯口,衛凌看一眼為難的人,主朝白亦道:“我和你換間房。”
“啊?”
白亦還沒明白過來,一貓一人已經往上走去。
客棧位置好,宋奾推開窗便能瞧見街上繁華景象,小鎮上自然沒有盛京城里那麼多約束,此刻下面已有許多一對一對的姑娘小伙們并肩走著,也有結伴出行的孩,笑聲在空中飄。
夜時分,挽翠依約上來尋出門。
元寶兒待在龍泰找來的籠子了,不斷拉著欄桿,對于主人的拋棄表示十分不滿。
而住在隔壁上房的白亦是坐立不安,靠在門口認真去聽門外的靜,等宋奾兩人離開后便匆匆跑下一樓去尋衛凌,“郎君,您放過我吧,我還是住一樓住得慣,夫人出門了,我這就把您的行李拿上去。”
衛凌眼都沒抬,“讓你住你就住,別廢話。”
白亦拉著老長的臉,“郎君”
“出門做什麼?”衛凌忽然問。
“今日好像是乞巧節。”
“乞巧節?”
“嗯,不過是姑娘們玩樂的節日,什麼牛郎織穿針引線乞巧,也可像上元一樣,放河燈祈愿,郎君您不會想去吧?”白亦還有些懨懨。
過了好一會才后知后覺,對上對面那人黑得不行的臉,連忙說:“今夜街上人多,而且夫人人生地不的,可能會出事,郎君您要不去看看?”
白亦慨自己說謊已練得能口而出,笑話,這天下現在誰都有可能出意外,就夫人不會出意外。
衛凌站起,了袖,徑直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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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奾走著走著就覺得自己今天這個決定好像做錯了。
挽翠很開心,龍泰也很開心,倆人在前面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興致盎然。唯獨宋奾落在后頭,后面跟著兩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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