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軍這邊剛走,肅州軍也來了。
聶天仇不大放心放在這的糧草,派人過來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這土怎麼這麼?你們前兩天翻過了?”
“嗯,前兩天不還下一場雨麼?”
“行吧。”領頭的嘟囔了一句,又將那土層鏟走,看到里頭軍中的糧食用袋子滿滿當當的,才松了口氣。
“我就說沒事,誰能猜到咱們把存糧放在這。”底下的手無所謂道。
“那也別掉以輕心,我覺得最近這日子不大太平。”
他們都是最底下的兵,那能知道上頭那些事,但瞧著戰馬倒下了,還有不人出了痘疹,連大夫都說草藥不夠,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群人一邊往下一個據點走,一邊嘟囔,“頭兒,咱們要不把糧草分一分,拿一批出來。”
眾人腳步一頓,齊刷刷看著那說話的人。
那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話要是擱在聶天仇跟前,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們想啊,這萬一敵軍打進來,咱們真的去送死?”
誰也不想死,何況城里還有妻兒老小。
“這話誰教你說得,閉上,再胡咧咧老子一腳踹你下山去。”
說是這麼說,但心里怎麼想,誰知道。
營帳
聶天仇怎麼也睡不著,待巡邏檢查糧草的士兵回來了,說那些糧草還在,才松了口氣,“都看仔細了?”
“都看仔細了,滿滿當當,一個袋沒,連耗子都沒有。”
“都辛苦了,若此戰贏了,殺一個鐵甲軍,晉級一階,都給你們記軍功。”
“謝城主!”
這領頭的一回去把事一說,軍營里頓時又振了起來。
只要軍心不散,這仗就還能打。
聶天仇倒是不擔心柳鵬他們不跟自己合作,畢竟他沒了,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柳鵬他們。
至于那霍青的人失蹤,他也不能把這蛋放在一個籃筐里,直接去吐谷渾那邊找慕容桀幫忙,聯系買賣糧食的商人。
要麼突厥那邊也是可以的,雖然路程遠了點,但好過被霍青掛空檔。
目前是度過眼前的難關要。
而武州,柳鵬早已發現了霍青那邊聯系不上了。
原因無他,他武州城的地理位置更艱難,因為附近連著雪山冰湖,天氣一年四季都是冷冰冰的,種植糧食難上加難。
肅州好歹有余糧,武州這純粹是當年他占領的時候沒想明白,等后悔,那也來不及了。
而武州的人因為畏寒,大部分也吃,選擇放牧,至于米糧什麼的,有就有,沒有就吃,所以武州的類貴,碳火也貴。
霍青那一斷糧,武州城的各大米鋪就有點難以維系了。
柳鵬讓那些米鋪的掌柜,出城去吐谷渾運。
從草原走,去吐谷渾王城,那邊城池里頭也是學大晉開始種植大麥高粱,而且還有寒的青稞酒,這些都是能熬度一些時日的,再問吐谷渾牧民買一些牲畜回來,是吃還有喝羊,武州城就能過一段日子。
哪知道買東西的時候順利的,慕容桀這邊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也以兄弟相稱。
“走快點,經過冰湖,前頭就到了。”
走冰湖快,他們武州軍擅長走冰,能直接橫渡冰湖,那些資放在板車上,一起傳遞快的很。
大家日夜趕路,就想早點回去,沒想到在這,竟然遇到了突襲兵!
晚上黑,只能趁著夜看到這群人都穿著銀甲,腳上的冰鞋又快又迅速,后頭還有弓箭手將他們團團圍攏。
“保護資!還有牛羊!”
很快,冰湖上瞬間殺一片,他們不戰,一批出來擋著攻擊,一批主發起進攻,將人退,一批將資車拉走。
追都追不上他們的速度!
而且也證明了這里的人數,遠勝于他們!
很快的,這些武州軍節節敗退,領頭的被擒拿下之后再無反抗之力,直接被帶走。
鎮北軍不戰,直接跑路,去了冰湖的另一條路口攔截。
還沒等聶天仇發怒!這柳鵬先坐不住了,因為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
這麼多銀子,這麼多資,他不信這幫人敢跑,畢竟家里的親人還在城池里,他敢把人放出去,那就必須選出來是拖家帶口的。
除非是窮兇極惡到了極點,不然怎麼可能連自個的家里人都顧不上了。
這時候聶天仇又派人來問糧草的事。
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武州城自己都不夠吃了!
直接讓他們去后頭問襄州城。
至于那襄州,位于后半段,也算是個安逸的地方,只不過他那地界得多糧食能養得起兩座城池的人?
不過既然是盟友,丁滿也不會放任不管,畢竟前車之鑒已經告訴他,他們再不聯手,全部都是一塊死的命,所以這個忙,不幫也得幫!
這收到聶天仇跟柳鵬的書信后,丁滿直接回信,讓他們放心,自己必定不會坐視不管。
然而等聶天仇和丁滿收到信后。
當真是怒不可遏啊!
這王八羔子丁滿,竟然罵他們異想天開,連糧食都沒有,干脆投降了鐵甲軍得了,起碼還能圖一口溫飽,想要他丁滿幫忙,做夢去吧。
好死不死,結盟是丁滿提出來的!
他說的結盟,結果現在不管的也是他?
合著當他們是傻子!
柳鵬是個暴脾氣,不像聶天仇慣會等待時機,自家城池里都嗷嗷待哺了,再這樣下去很快城百姓都會知道沒口糧了。
還不如直接去打劫了丁滿的運糧隊伍。
這不,趁著聶天仇還死守著自己那點存糧,跟慕容桀商量能不能先幫忙一把,柳鵬已經帶著人殺去丁滿的襄州城地界了。
這幾個軍營之間的一舉一,皆被來回的斥候看在眼里。
趁著柳鵬的武州軍殺襄州的時候,鎮北軍也趁混在了里頭,反正打劫了不武州軍,那軍服全是他們的!
一邊殺,一邊搶,里還喊著:“屠了丁滿那狗賊滿門,搶了他們的糧食!我們武州自個都沒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