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登基后,全家人做了一個決定。
帶著退休的太上皇、長公主兩位老人家,去游歷天下!
不僅要去看看大晉的全部山河,還有突厥、吐谷渾!
走到哪里算哪里。
攝政王放權,這也讓擁立皇室的人松了一口氣,也算維持了表面平和。
太上皇如今的年紀,大家也怕他出門顛簸,姬扶夜倒是靠譜,做了個避震的馬車,無論多難行的道路,有多坑,都能把那震降低。
原本該把三個孩子留在京城好好讀書的,但如今天下太平,唐國公還能再跟那些沒事找事的老臣吵個三天三夜。
所以連帶著已經是皇帝的阿辭,一塊走。
當皇帝的,總該去看看自己治理的天下,才知道百姓所求!
這件事朝臣們知道的不多,也就是肱骨老臣清楚,雖然也有不同意的,但人全家都要出游,就你叨叨的出來掃興,還得被太上皇罵一頓,何必呢。
何況太上皇這把年紀,去看看大江南北的風土人,可是好事一件,皇上陪伴左右,那也是侍奉至孝的代表。
幾輛馬車,輕裝簡行上了路。
阿辭跟小歌兒,是唯一沒出過那麼遠的遠門的,兄妹倆在一起,眼睛都不住往外瞧。
小歌兒還小,可以對什麼都很好奇,阿辭那是又想看,又不想表現的太明顯。
阿音一掌拍了下去,“哥,想看就看,裝什麼呀!”
可不管宮里的人提醒,那是皇上,要有規矩。
啥規矩,這就是自己親大哥!才不要跟他講規矩呢!
只是隨著年紀變大,阿音這掌下去,拍得阿辭差點把懷里的小歌兒甩出去。
小丫頭看了一會,就鬧著往他懷里鉆,要睡覺了。
阿辭自打有了這小妹,那是有妹萬事足,連批閱奏章都是抱著的。
有時候一些大臣還能收到朱砂蓋著的小手印,那可是千萬寵的小郡主親自蓋的章呢!
阿清閑適的躺在一邊,手里還拿著一份地圖,“這瀘州還得改道,哥,你跟硯秋嫂嫂說了咱們要去麼?我要吃馬蹄。”
阿辭繃著的臉瞬間通紅,“你說話注意點,讓人聽見了,有損硯秋閨譽。”
阿清瞥他,裝!可勁裝!
誰寫信還會加晦的催促嫂子快回來,說宮里無聊呢!
悶!
“阿清!”馬車外有人他。
年一骨碌翻起來,作利索得不得了。
剛掀開車簾,就見兩個襁褓向他甩了過來。
“又來!”阿清翻了個白眼,縱一躍,將那兩個襁褓小心抱住,鉆進了車廂里,一臉怨念。
“這孩子又不是給我生的,怎麼都是咱們帶啊!”
可不是麼。
這一整車,就他們三個大孩子,阿音旁邊有一個,那是蕭閱澤今年剛得的閨。
也算是老來得了,一把年紀了總算得到了岳父大人的認可,歡歡喜喜把人給娶回家,趕生。
結果花香香孕期吃的多,懷相好。
蕭閱澤就尋思著絕對是個兩個大胖小子,好家伙,整九斤的大胖閨,可把花香香折騰得快嗝屁了才出來。
如今起了個小名,蕭九斤,也最是能吃能睡。
阿音帶著最省心!
阿辭自然是不肯帶別人的,他只管他的小歌兒,小歌兒也跟大哥哥最親。
倒是阿清是塊磚,哪里需要往哪搬。
白縉跟月魄蘿要孩子不容易。
這些年一直沒靜,大家都尋思著是毒氣沾染太過。
好在經過季知歡的調養,在今年總算是懷上了,月魄蘿是心心念念要個雙胞胎,得對稱!
蕭閱澤畢竟希落空,總是不咸不淡表示哪那麼好懷雙胞胎。
沒想到這調理下來,還真給白縉弄出了一對,也算天可憐見,免得讓不對稱的獨生子遭遇娘親的冷眼。
是齊齊整整的龍胎。
大哥是先出來的,最后是小妹,如今隊伍里最小的崽子就是這剛出生沒兩天的小團。
比起蕭九斤這貨,白縉家的小妹小得可憐,營養全被大哥給吸收了。
阿清抱在懷里都怕給碎了,忍不住去探探鼻息,虛驚一場,還活著。
月魄蘿生產不易,又在馬車里坐月子,季知歡和花香香正在照顧,白縉自然是鞍前馬后,要是想當年知道有今天當牛做馬的日子,這也不用賤嗖嗖老惹媳婦不痛快了。
阿清拿著小歌兒的手去開小藥箱,整了點來沖泡,這路上也沒帶個娘,還好他們已經是喂練工了。
“哎呦這小東西,我可是又當爹又當媽。”
然而這小妹顯然是有些古怪的脾氣的,比如拿過來的撥浪鼓不是兩個,就難的皺眉頭,小手一直撓頭。
瓶是單個的,手里都得抓著另外一個才舒服。
“傳點好的吧小妹。”阿清扯開襁褓一看,得,他說咋那麼臭呢,這是又拉了!
“咱們這一路上算是屎尿屁齊聚了。”阿清撇撇。
“阿清!是不是我們家九斤哭啦。”外頭永寧隔著車簾問道。
阿清趕抱起孩子,探出頭道:“九斤睡著呢,你病好點沒有?”
他想了想,隔著看不出,把孩子往阿音懷里一塞,直接縱一躍,跳到了永寧的馬車上。
伺候的小丫鬟正在給喂藥,永寧懶懶得趴在被褥上,渾沒什麼力氣。
只見車簾一掀開,伴隨著外頭草木的香氣,已經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年貓著腰進來,永寧強撐著要起來,又被阿清摁了回去,“別。”
他手在額頭上探了探,“沒那麼燙了,出汗了麼。”
永寧點點頭,“沒力氣,你別靠那麼近,待會過了病氣給你。”
阿清才不在乎這個,低下頭跟額頭額頭。
“你臉紅什麼,我好久沒生過病了。”阿清打趣道。
永寧有些結,“你……你干嘛突然靠這麼近。”
“咱倆誰跟誰啊。”他單手撐著下,馬尾高高豎起,隨著他的作,后面的發繩一甩,他干脆就在邊上躺下,“你這邊寬敞,我們那車全是尿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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