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連忙笑著答道:「奴才該死,早就想著換了,那花園的花圃裡新引了一株海棠,那顔是有的周正,待得過兩天,天再暖些,奴才便命人載上,到時候皇上在樹下乘涼,看著這一樹簇的花兒,胃口一定會好上很多。」
太傅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忽又頓住,轉過兒來冷冷地盯著阮公公。
阮公公嚇得兒一,立刻跪在了地上:「太……太傅,小的要做錯了什麼,大人只管懲,可這麼看著奴才,奴才是沒基的,要尿子了這都……」
太傅看那阮公公倒是真知道害怕了,才半垂著眼皮說:「本侯不能總在宮裡行走,這宮裡的大事小便要阮公公多多照拂,皇上的食若是短了,倒好補救;可是萬金之軀的聖名被辱沒了,可不是你們這幫奴才的污能洗掉的。
回頭皇上跟前的人過過篩子,有那長舌的好事的,你也不用回稟,直接杖斃就好,若是木訥老實的,倒是可以提拔一二……」
阮公公這次算是徹底聽明白了,腦門扣在石板路麵上,心裡知道:這宮中的醜事,若是被傳出去半個字,自己的老命也算是到頭了……
再過兩天,是每個月初的早朝大典之時。
因為有匈奴的使節正式麵聖,聶清麟不能不麵。
等到一龍袍,旒冕繁複的小天子坐上龍椅的時候,那個匈奴的使節便很放肆地去打量高坐其上的大魏新皇。
聶清麟知道他在疑心什麼,倒是衝著那休屠烈淡定的一笑,那笑容裡似乎還有些嘲弄之意。
休屠烈再掃視一下旁邊那些正裝威容的大臣們,似乎並沒有覺得上面坐著的那位天子有何不妥。這下子匈奴王子還真有些疑心不定,以爲自己真是分不清雌雄了,隻心道這中原的男子都是長得這麼般秀氣?
接下來的事宜,就是太傅大人全權負責了。就算那個匈奴王子幾次試圖繞過太傅,想要同自己說話,小皇帝也權當聽不懂他的匈奴口音,懶洋洋地著龍座旁的仙鶴香爐裊裊,猶自發呆,不去理會衛太傅與匈奴王子間的槍舌劍。
其實匈奴此次議和也是無奈的緩兵之計。
魏明帝在時,寵信榮尚書,聽他之言,先後撤了衛冷侯親培的幾
個陣前幹將,讓本來一直占了上風的魏軍自損其耗,結果幾場戰事元氣大傷,魏明帝本想議和,但是匈奴虎狼野心豈肯丟掉到的,大有節節近之勢。
可是待到衛冷侯掌握朝綱時,匈奴的部也發生了。
老單於的親弟弟勾結了幾個匈奴的貴族想要篡權,雖然老單於在幾個兒子的支持下平息了叛,但是他的弟弟休屠兀還是逃跑了,幷游說了周圍的幾個部落意東山再起。
所以老單於思前想後,還是應該跟大魏先言歸於好,平定了部的叛後再圖謀南進,於是便派出了自己的小兒子前去議和,同時探聽一下大魏新政的消息。
這麼一看,先前傳說衛冷侯□□一事兒倒是真的。可是那個小皇帝是怎麼回事?看那個衛冷侯的意思,倒是很維護這個小傀儡啊!
當天夜裡,暗中監視著匈奴使節的探子來報:那幫子匈奴使節在掌燈的時候,大搖大擺地逛了京城最大的銷金窩--迎春院,頭牌和小倌兒都點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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