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聞聽此言,先是微皺眉頭,接下來又是眉頭舒展,自從那次策馬歸來,這龍珠子就一直同自己鬧著彆扭。
也怪自己那次太過急,自從著了這小兒的魔道,就一直未同府裡的妾室親近,就算是新納的那個五夫人,也始終沒有興致去垂幸,積則滿溢,一時間忘了形,隻拽著手大行其事,就未曾再撒開,一浪高似一浪,嚇著了這未開解人事兒的小龍珠。所以對他這幾日來的諸多彆扭也甚是寬容。
可如今諸位大臣都在,自己再荒唐,難不還會把聖上騙到營帳裡真去做個甚麼嗎!他用得著如此的避如蛇蠍嗎?
頓時,太傅本就不算大的氣量開始有些不痛快了起來。
但是聽了皇帝的後半截話,太傅又覺得有些恍然,暗自好笑道:自己的這顆寶貝珠子,似那婦人一般弱,居然也學全了這爭風拈醋的本事,還真是要變個婦道人家不?
當下,微瞇起眼,聲音又冷了幾分:「臣覺得皇上還是不宜在日下久曬,請聖上隨臣營帳。」
聶清麟見太傅似乎真的怒,立刻放下了手裡吃了一半的綠豆棗茸糕子,連邊的糕餅渣子都沒,乖乖地跟著太傅了營帳。
進了營帳,還沒待坐穩,就聽到太傅冷冷地問道:「皇上這是在吊臉子給臣看嗎?」
聶清麟很想衝著太傅哭喊:「卿哪裡給聶氏皇姓留下半張臉皮,朕真是沒臉可吊!」可是麵兒上卻是恭敬地說:「方才的糕餅太好吃,朕一時間捨不開手兒,朕知道錯了,太傅莫要怒。」
太傅倒是知道這小兒的認錯,頂多是過過,從來沒有半點走心,心裡雖然還在惱著,但是看著那小兒還在著舌頭輕著角的殘渣,可氣又可笑,那繃著的臉便緩一緩,瞇著眼道:「爲一國之君,一半的心眼都鑽到了吃食裡,偏又是個怎麼吃都不長的,看看你還有半點國君的龍儀嗎?」
聶清麟這次是真的覺得太傅所言甚是,自己可說不定就是天上的星下凡,要吃煞星父皇留下的半壁破江山,助武星子大人一臂之力。也不知道將來眾星宿重歸天宮,自己這個得力的吃貨能不能討得武星子仙人的一包封賞?
「朕在百面前失儀而不自知,幸虧太傅提醒,太傅大人真是朕之幸甚,國之棟……」
可惜,這次全套的馬屁還沒有拍
完,人又被太傅魯的拉了懷中:「微臣對皇上的心,日月可鑒,但是皇上要知男有別,就算臣的心中視皇上若至寶,可是府中主位上的,到底要是個子。皇上切莫學了婦道人家,一味的跟些小子拈醋吃味,那反倒是降了自己的份。」
小皇帝眨了下眼,才明白太傅話裡的意思。不愧是要大事的人,霸氣!
有心向太傅解釋,自己真沒墮落到跟他府中一干妾室拈醋的份兒上,但是尋思著這話太過打臉,似乎質疑太傅男通殺的魅力,趕改口道:
「朕記住了,以後太傅只管攬妻納妾,朕絕不會干涉太傅大人府的家事……可太傅要是在朕的面前攬個翩翩年頭親手的,朕……一定要抓花那……小浪蹄子的臉!」
「小浪蹄子」這詞兒,是皇上昨兒在新得的一本市井豔史冊子裡學來的。簡單的四個字,吐出有力,擲地有聲,當時反複學著冊子裡的潑婦語氣,練習了幾遍,沒想到這麼快就派到了用場。
果然是學以致用!
這「淵博」的學識,頓時讓太傅大人變了臉,滿臉的冷然不再,眼微瞪,薄輕啓,咬牙切齒地說:「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汙言穢語?!」
...
她本是腹黑大小姐,一朝穿越,她成了帝月大陸軟弱可欺的廢材四小姐。 契約靈獸神符被奪,她卻因為自制神符,陰差陽錯契約到了一個神秘強大的男人…… 家園被毀?親人被害?白蓮花滿腹心機?寶物家產被奪?屢遭暗殺?說她是廢物? 沒關系,這些仇,她一個一個報。 她步步為營,霸氣崛起,用自己的方式開創了一條玄商王者之道。 只是,每到夜深,她的耳畔總傳來一道惑人的男聲:“小丫頭,準備好對我負責了嗎?是做我的女人,還是我做你的男人?”
舒筠一年前與淮陽王世子定親,人人艷羨,她小心翼翼守著這門婚事,兢兢業業討好未婚夫,只求保住婚事,給三房掙一點前程。舒家姑娘誰也不甘心潑天的富貴落在她頭上,一年一度的賞花宴上,堂姐設計與淮陽王世子有染,逼舒筠退婚,舒筠看著那肆意張狂摟著堂姐的未婚夫,眼眶一紅,轉身將定親信物扔至他手裡。她悶悶不樂躲去摘星閣喝酒,醉糊塗了,遇見一高大挺拔的男人,夜色裡,男人嶽峙淵渟,風華內斂,她看得入神,鬼使神差捉住他親了一口。當今聖上裴鉞乃太上皇么子,也是唯一的嫡皇子,太上皇退位後,裴鉞開疆拓土,革新吏治,文治武功有過之而無不及,太上皇帶著上頭幾個兒子醉生夢死,好不歡樂,唯一棘手之事,便是那皇帝年過二十七,至今未娶。滿朝文武與太上皇費盡心思哄著皇帝參加賞花宴,裴鉞去了,卻在摘星閣被個陌生的姑娘給輕薄了,他捏著女孩兒遺留下的手絹,將那無端的旖旎抑在眼底,算了。終於有一日宮宴,裴鉞瞧見那小姑娘眉目熾艷與人說笑,一貫沉湛的眼罕見掀起波瀾。相親對象臨川王世子,引著舒筠來到裴鉞跟前,“筠筠,這是我皇叔。”舒筠笑瞇瞇施禮,“給皇叔請安....”裴鉞捏著打算賜婚的聖旨,瞇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