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遠似乎有些平穩了緒,放開了握的手,取下酒杯,看了看被握得有些發紅的那雙小手,出長指沾著些微的酒幫助慢慢地挼活按著玉。
「公主心思純淨,在弒父而又心懷不軌的佞臣手下卻能保持完璧之,非一般子所能辦到。葛某也心知,昏君的無度罪孽不能強加在公主的上。不過……可惜葛某沒有公主的心懷,凡事都要一個最終的結果,如若公主肯助臣一臂之力,臣也定當以禮相待,衛賊所能給公主的,葛某也能加倍滿足,待得天下大之日,臣會許公主一世的繁華無憂。」
聶清麟不聲,只是順著葛清遠的手勁疼得微微有些蹙眉,輕聲道:「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葛清遠微微抬頭:「請公主修書一封,只當是約了郎私奔卻被半路的匈奴使者劫持阻截,幷有匈奴的一隊兵接應,要劫持公主了北地。無奈之餘,公主在客棧留下紙條向當地府求救便可了。」
聶清麟眨了眨眼,卻是不明白葛清遠此中的深意。看著公主明澈的大眼探究地過來,他微笑著接道:「說到底,還是要謝公主在殿試中的提醒,臣回家後便鑽研了一個月的河道走向。親自施工修築,只要水閘一開,整個下游便是一夜洪澇。如果那個衛冷侯真如臣揣度的一般,將公主放在了心上,到時,他一定會親率大軍前來營救。到時,河道奔瀉,百里之皆爲沼澤,就算衛冷侯的黑旗軍再英勇,也只能做這汪洋大海裡淹死的螞蟻。」
葛清遠這番話語讓聶清麟徹底地震驚了:「可是那方圓百里的村莊百姓……」
「衛賊殘暴,弒君而謀圖奪位,又縱火焚燒皇家的子嗣,終於惹怒了上蒼,一夜漲水,淹死了衛賊……公主覺得這樣的天懲雄的說辭是否可以平複民怨呢?」
葛清遠站起了來,高大的影遮擋住了燭,深邃的眼眸無半十八歲男子的青純良:「還請公主盡快筆,葛某的耐心不多,也希斯地與公主相,還請公主不要辜負葛某的用心。」
說著,那個婆子端來的筆墨紙硯,擺在了聶清麟的面前:「請公主快些寫下吧。」
聶清麟微微地苦笑:「葛卿與衛冷遙都是有淩雲壯志,不甘為人下,真可謂男兒中的翹楚。你已經心知那龍椅上坐的是誰了,本來朕以一個兒之本來就不該在那龍椅之上,你們二位若是鬥得漂亮,自然便是賢者居其上,倒也是黎民的福氣。可是現在葛卿想出如此的『妙』計,卻要朕親自執筆判下那方圓百里的十幾座村莊無辜百姓的死罪,朕雖是個無用的擺設,卻不願爲置百姓生死而不顧,而隻圖自保的昏君,只怕葛卿還要另想法子才好……」
葛清遠沒有想到一直綿綿的公主居然會突然態度英朗,也不自稱本宮,而是改口稱「朕」,眉眼也不再是故作,而是目清冷,角含笑,一副鎮定坦然的模樣,那穩穩的坐姿,卻是真如高舉在高高的朝堂上垂視著臣子……
葛清遠手輕著眼前清冷子潔的麵頰:「
原是不知為何,只以為是陛下的貌**了衛賊,現在才發覺,陛下此時這副清冷的模樣才是最世間男兒爲之癡狂的……可惜了,微臣以禮相待,卻不能讓陛下與臣同心,依然找尋著諸多藉口……不過沒有關係,衛賊蠱聖上太久,微臣會慢慢讓陛下知道什麼才是真正偉岸的男兒,你父皇欠下的孽債,總是要找個出的兒來償還才好……
說著,他手拿起了一支筆,撿了一張紙,手腕輕輕翻轉,居然寫出了與聶清麟一模一樣的筆跡。
這就是葛清林,雖然他不及衛冷侯的天生聰靈,但是卻是心思深沉肯下功夫,他可以將父母所遭的屈辱埋在心裡發酵數年而不半點聲,可以短短數日啃盡從來不通曉的河道水利,也讓可以靜下心來苦練聶清麟的筆跡。
與這樣的人爲敵,真是讓人毫無防備的不寒而栗……
寫完後,葛清遠抬起頭來,眼中的邪氣頓起:「本來就是試探皇上的誠心而已,只是,陛下的表現太你的阿溪哥失了……該是怎麼懲罰聖上才好呢?」
他的話音未落,聶清麟突然起直直地朝著船邊衝了過去,的水也不甚好,只是地在母妃行宮的淺池子裡練習過扎猛子,但是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只能水一跳,但盼換來一綫生機。
可是子來到船的甲班一側,還沒來得及躍起子,葛清遠幾步便搶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的纖纖細腰,地攬了自己的懷裡,帶著酒香的溫熱氣息便直衝進自己的耳廓:「是微臣哪裡招待不周嗎?聖上為何尋死?既然如此,臣倒是該盡心竭力讓聖上不寂寞才好……」
說著一把抱起了聶清麟拚命掙扎的子,幾步便是了船艙之中,將聶清麟扔到床榻後,斯條慢理地解開了自己的袍,出裡麵一結實的理,倒不像是臣該有的格:
「原本顧惜你是子,倒是想要以禮相待,待得衛賊死後,納了你府,也算是不辱沒你大魏公主的名頭,但是現在看來,落花有意流水無,你我二人倒是要早早行了周公之禮才好,待得你嘗過男人的滋味後,便是會收一收作慣了皇帝的心,安心地給臣生兒育,補償你那個昏君爹爹留下的虧欠!」
說著,他便扯開聶清麟的衫,迫不及待地去親吻著聶清麟的香頰腮,在昏迷的時候就了這皇家公主皮的,如今再上去,簡直如同吸食了福壽膏一般,直人上癮。想那衛冷侯一定是得了疾,不然爲何守著這樣的可人兒還能讓留著清白的子?
不過這也說明上蒼眷顧,合該這人天下都是他的,只待在這**征服了這些時日肖想的人後,再去收拾了那衛冷侯,多年的布置只待這一刻!
如今京城裡先皇的子嗣都死得差不多了,別院的那把大火便是他授意暗藏在宮中的眼綫所爲,那個六皇子也摒棄了皇姓,算是逃過了一劫。擁有那昏君統的便只剩下自己府裡的那個孽種弟弟了。
朝中不老臣都是心知這一的,那弟弟雖然與母親長得像,但是眉眼一看便知是先皇的孽種。到時八歲的弟弟登基,他便是坐在那蛟龍椅上之人,定國侯未能完的願,他都會一一地幫衛侯實現……
下的人無助地掙扎著,簡直是讓人起了狠狠碎的暴之心,該是怎樣疼才好?只怕是這一夜要個三五次都是不夠……
就在這時,艙門突然被人用力地打開,一個錦華服的子滿臉妒意地站在了門口:「葛狼倒是喜新厭舊啊,這邊姐姐才溫存了幾日,便齊人之福,也收了妹妹不?」
聶清麟倉皇地抬頭一看,在門口站立的赫然是失蹤多日的樂瑤公主。
葛清遠微微皺眉,慢慢地從榻上起,放開了在下的聶清麟,站起走出了艙門後,問道:「王府那邊的形如何?」
「又能如何?衛冷侯倒是個真冷心腸的,不顧王爺的求,連夜審了林妙聲,卻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現在整個京城裡都是戒嚴的氣森森,倒是真了他的心肝寶貝呢……怎麼,葛郎也是耐不住了,要嘗一嘗將衛侯迷得神魂顛倒的帝姬味道?」
葛清遠卻是微微一笑:「樂瑤不在我的旁,難免有些寂寞,只是拿消遣罷了,怎麼?樂瑤吃醋了?要知道,你有這麼多的幕之賓,我可是從來沒有多問的……」
說話間,他拉著樂瑤公主的手來到了另一房間。
樂瑤平日裡總是**不羈的臉上卻是染上了幽怨:「葛郎爲何這樣說,別人只當本宮採草,難道葛郎也這般誤會?我自十三歲被父皇醉後辱,本想尋死,是葛郎阻攔住了本宮,用你母親的事激勵本宮,讓本宮從此傾心再不曾有過分毫的改變。從那以後本宮一心爲了葛郎的霸業而甘願犧牲,就算是與數人有染也是爲了葛郎搭網布綫……難道,葛郎現在是嫌棄了本宮不?你不是說待得登上皇位時,本宮便是那正宮的皇后嗎?」
葛清遠手著樂瑤那著厚重胭脂的臉,雖然尚年,但是多年的縱還是讓這張臉染上了滄桑,鬆弛的皮讓人上去心生厭倦……
葛清遠半垂下眼皮,任由樂瑤急不可耐地下自己的衫,水蛇一般的纏繞了過來,他慢慢地手,順著樂瑤的額頭一路下,來到了的脖頸之上……
「樂瑤的心思,我一向清楚,只是現在王爺被衛侯盯上,只怕是要將樂瑤招供出來了,不知公主是否願意爲臣做最後一件事?」
樂瑤著郎,呼吸紊,息著問:「樂瑤……什麼都心甘願……」
聽聞這一句,葛清遠的大掌猛然收,在冷瑤漸漸睜大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用力地擰斷了的頸骨:「臣需要樂瑤公主一死……」說完輕輕地
鬆手,那樂瑤便如同一灘泥癱倒在了地上,眼角的清淚慢慢地暈開了模糊的胭脂……
他日後的登基是要名正言順的,爲小皇帝的姐夫,便是最好的融聶氏皇室的藉口。倒是皇帝讓賢於自己登高重的姐夫,一再讓賢,黃袍加,就算是記錄在史書上也是千古佳話!
可是如今,這皇后的寶座已經有了更合適的人選,他爲何還要強自忍耐,忍這個骯髒**的人?
葛清遠慢慢整理好自己的服,又看了看隔壁船艙搖曳的燈。方才還是喝多了酒,有些忘形了,現在是布局收網的關鍵階段,他不能沉浸在溫鄉里太久,只有徹底除掉了衛冷侯,他才可以高舉枕上,無後顧之憂。
人也如同酒,是值得等待的……
想到這,他跳上了一艘小船,命人將樂瑤的首搬上來,消失在夜之中。
衛冷侯幷沒有費太大力氣,便知道了雍和王在外面納的妾室居然是樂瑤公主,被福壽膏侵蝕的恩師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清朗,毒癮發作時,只會痛苦地撞墻哀嚎。
本以爲有了綫索,可是不到一會,就有人匆匆來報,樂瑤公主被人發現已經赤地死在了匈奴使者的驛館裡,而那幾個使者卻是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運河下遊的地方匆匆趕來呈上一張字條,字跡悉,字字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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