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皇帝頒下聖旨:公主親政,替病重的皇兄批示奏章!這樣的先例就算是前朝也是聞所未聞的。可是所有的朝中大臣都是心知這是換湯不換藥,那奏摺上皇帝與公主先後毫無變化的筆跡便是說明瞭一切!
原該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的聖旨,卻如同扔進了幽深的古井一樣,只聽了聲響兒,便沒有下了。
朝中的翰林清流派以吳閣老爲首保持緘默,罕見地沒有遞奏摺抗議陳,而太傅一派更是毫無異議。有些想要推波助瀾投靠藩王投機一番的,只要想一想尤掛在朱雀門上示衆的齊魯王那淋淋的人頭,便打起了退堂鼓。
最最心的是那個以前總是像吃了槍藥一般的丘明硯大人。這次主政,卻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對皇帝也好,公主也罷都是守禮有節,竟是也沒有半句的找茬廢話。每日親自去書房呈送著奏摺,勤勉得很。
這日,他又是來送奏摺,在跟公主討論了要的政事後,便後退著要出了書房,可是聶清麟卻微微抬起頭,突然出聲住了國相大人:「國相最近倒是潤長了些啊!」
丘明硯本來是低垂著頭,突然聽到公主提及自己的潤,不由得詫異地抬起了頭。
聶清麟微笑著站起來,輕輕攏好了自己的水雲袖,拖著擺走到了丘國相的近前,一雙大眼略顯放肆的上下打量。隻讓邱明硯的心也跟著那眼波微微輕……
「昨兒的祭禮,膳房烤製了豬甚味,引得衆位分食的大臣們很是開胃。本宮閒來無事,便是數了數卿們分食的塊,胃口最好的當屬魯將軍,他一口氣將整個豬肘吃得。丘國相就略深沉了些,只是吃了塊豬肚上的便住了口,但是那供甜瓜頗得丘卿的口味,竟是吃了三塊有餘,期間魯將軍抱怨貢酒味道不甘醇,邱卿好生安,說是自己國相府裡有壇子老酒,哪天可以一起去你府上痛飲……」
邱明硯越聽越心驚,趕下跪說道:「臣祭禮失態,請公主責罰!」
永安公主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若不是深知卿與魯將軍乃是太傅大人忠心不二的部下,本宮當真以爲太傅是躲了清閒,而不是葬在茫茫大海之中了呢!」
說到這裡,聶清麟微微握了握拳:「卻不知太傅大人的泳技如何,這麼多天了,難道還有游上岸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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