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瘋了？聞言,姜昭的眼神顯出一抹錯愕，姜晴怎麼會瘋了？

姜晚口中的四姐姐毫無例外是姜晴，可姜晴先前還有力去算計高家，如今好端端地待在自個兒府里,按理說不會有人刺、激苛待,竟然會瘋？

或者說,發生了何事？

姜昭淺的眼瞳看向姜晚，帶著無聲地詢問。

“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四姐姐突然被二伯關了起來，那次祖母大壽，我去拜見,都沒能見到。”姜晚提到了老夫人的壽宴,也就是那時才發現不對。

往日姜晴最得們祖母的喜歡，壽宴上竟然沒有讓出現，姜晚深覺奇怪,旁敲側擊終于問出了一些東西。

“高家倒下還未有多久,風波初平,老夫人不準姜晴出席也有可原。”姜昭聽到這里,微微搖頭，姜家不同往日,避諱姜晴也沒什麼奇怪的。

“可是，壽宴的前些時候，祖母和二伯母還要張羅著為四姐姐找一門老實的夫婿，二伯母甚至找到了母親那里。這次在壽宴上，卻絕口不提四姐姐的婚事了，明明是一個好機會呢。”姜晚繼續說道，語氣神神的。

姜昭聽出了一些端倪,沒再說話，靜靜地聽著。

以何氏疼姜晴的心來看，姜晴被關了起來沒有反對，壽宴上也不再為姜晴的婚事籌劃，確實有些意思。

“郡主姐姐猜我打聽到了什麼？”姜晚咽了咽口水，低了聲音，“四姐姐被關起來是因為生了癔癥，總是覺得懷了孕，應該有一個孩子。”

姜昭神微變，“既是癔癥，說的話是假的？”

“嗯嗯，當然是假的，府中服侍的下人也不，一雙雙眼睛都看著呢。四姐姐本就沒有孕，月事也時時都來。”姜晚說起來的時候十分唏噓，也怎麼都沒想到姜晴會固執認為自己懷孕了。

都和高家五郎和離了，高家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懷孕對于來說不該是晴天霹靂嗎？

姜昭蹙眉，這件事里里外外都著一詭異，“你知不知道，的癔癥是何時犯的？”

或者說是因何犯的？上一次姜晴借著見大哥的機會找到這里，整個人看著并未有異常。

想到了親蠶禮那日自己和靖王的談話，靖王不僅承認了自己從歹人手中救下了辱的姜晴，還說姜晴是他指使才結連對太子孟家和高家心機。

姜晴為了報恩能把自己給搭進去，那的癔癥會不會也和靖王的離京有關？若無例外，靖王這輩子不可能再回京城……

“三個月了，二伯母停止為四姐姐尋婚事已經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了。我猜，四姐姐的癔癥應該也犯了三個月了。”姜晚想了片刻，說出了一個還算確切的時間。

聞言，姜昭垂下眼眸，目無意識地盯著自己的手腕看，上面一直掛著一只貓眼寶石的手鐲。

璀璨依舊。

“眼下還被關著嗎？”姜昭想去見一次姜晴，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應該是關著的。”姜晚抿抿，看向姜昭的眼神有些張。

“五妹妹還知道什麼？”姜昭用手托著臉頰，看過去的目認真。

輕聲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

姜晚既然到公主府來，應該不止是簡單地告知姜晴瘋了，姜晴……和也有關？

“郡主姐姐，其實壽宴那日，我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四姐姐。”姜晚屏了呼吸，手指也絞在一起。

“雖然只匆匆看到了一眼，但那一眼讓我覺得，覺得，四姐姐很像是從前的郡主姐姐了。”姜晚小心翼翼地開口，窺著姜昭的神將那日的場景描繪了出來。

姜晴的房外有幾個婆子守著，過來了一條的窗戶看到令臉大變的一幕。

房中，以往囂張跋扈的姜晴安靜地坐著，穿著華麗輕的，面含病，未施黛，眉眼漫不經心又染著一分倦怠……打眼看去，分明，分明就是從前總是高高坐在轎上面的那個郡主姐姐！

只是，郡主姐姐的眼睛是靈清澈的，四姐姐的眼睛則著郁與癲狂……此外，容貌與氣質也沒有不似凡姝的仙氣。

然而，這是在悉兩人的姜晚看來，可能換一個僅見過姜昭一面的人，姜晴的裝扮足以錯認。

錯認姜晴為姜昭。

嫁為人婦大半年，在隨國公府過的不痛快，姜晚也多了心眼，牢牢地將此事記在心里，聯系到姜晴發了癔癥的事，便怎麼想怎麼不對。

恰逢崔皇后住進了公主府養胎，暗中牽了許多世家的心。尤其是姜晴所在的隨國公府，的婆母乃是宮里淑妃娘娘的親姐妹，更是時不時地說起公主府。

隨國公的兒子多，便不了各房勾心斗角。一日向婆母請安的時候，姜晴的三嫂主說起淑妃娘娘與九公主，就立刻意識到自己將會迎來一個去到公主府的機會。

果然，話說著說著就轉到了的頭上。婆母隨國公夫人溫聲提到了明月郡主即將臨盆，雖沒了明面上的聯系，但堂姐妹二人關系好，于于理，姜晚都要去公主府探一番。

堂中幾個妯娌不約而同地看著，的夫君也了眼皮，姜晚沒有遲疑，就笑著應下了。

不是個傻子，知道有些事是萬萬沒能的，不過倒是能借著機會明正大地漲一漲底氣，當然順便也將掛在心中多日的一件事說給郡主姐姐知道。

是以，心懷忐忑地到了公主府。

好在，姜昭見了，全了的面，也為出了一口惡氣。

心中激，姜晚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這件事除了自己，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提起過。

聽到這里，姜昭總算明白了姜晚敢來這一趟又特地說起姜晴瘋了的原因。

姜晴發了癔癥后在有意地模仿。

姜昭的心里有些不適，想的更多，若是姜晴頂著和幾分相似的裝扮故意做了一些不好說出口的事呢？

姜晴又為什麼堅信自己有孕？難不是因為腹中有了嬡嬡？

“這次，謝謝五妹妹告訴我這件事。”姜昭將不適收了一些，溫聲謝了姜晚一句，一雙眼睛像是看到了姜晚的所想。

“日后，五妹妹在隨國公府待的不舒心了，就到公主府來吧。雪團它們也很喜歡和五妹妹一起玩。”慢吞吞地開口，給了姜晚一些在隨國公府立足的底氣。

玄冥司的許多報中都有說過，隨國公府幾房之間明爭暗斗激烈，安國公府敗落，姜晚想必日子不太好過。

“多謝郡主姐姐！”聽到姜昭的話，姜晚喜形于，心中的憂慮立刻去了七分。

的父母如今本指不上，七郎也還小著，數來數去，的依靠就只能是大房。

不過姜曜無無職，姜晗遠在東海，姜晚最好的選擇只剩下姜昭。而且，姜昭對于隨國公府和那些妯娌們的娘家來說，也是最有震懾力的。

有了姜昭這句話，對自己的婆母隨國公夫人也不必那麼委曲求全了……

大半個時辰后，姜晚心滿意足地從公主府離開，領著兩個面如土的婆子，臉上也不見毫的慌張。

足以想見，回到隨國公府對著隨國公夫人和一干妯娌也不再懼怕。

事實也是如此，當隨國公夫人問起，兩個婆子又憤憤地告了一狀后，姜晚眼中浮現出不可置信，眼眶也紅了起來。

“公主府外守著的是宮里的軍，郡主姐姐也從來不見外人，母親難道要我帶著們闖進去，也讓父親和夫君府中這麼多人一起吃掛落嗎？母親不知道，郭二郎冒犯郡主姐姐的時候我也在場，親眼看著他被重重罰，如今郭家又是什麼下場呢？”

幽幽地開口說道，一番話剛好被走進來的隨國公聽在耳中。

隨國公的臉瞬間就變了，地看了隨國公夫人一眼，大聲呵斥，“婦人無道，公主府豈是你能過問的！”

崔皇后有孕，宮里的淑妃娘娘急切想知道崔皇后和胎兒的況，隨國公完全能理解，也幫著一起打聽，可他更在乎隨國公府全府的死活，明月郡主那是什麼人？陛下的眼珠子！婦人愚蠢，得罪，隨國公府能落得好去？

隨國公夫人被重重呵斥了一頓，灰頭土臉，訥訥不敢說話。

站在一旁的姜晚低著頭，角悄悄地出了一笑。

“派人去問問，過往的幾個月，姜晴的所有況。都做過什麼？都去過哪些地方？”姜晚走后，姜昭找來了珠雀，吩咐去調查姜晴。

安國公府分家，二房尋府另居，那段日子自顧不暇，忽視了安的探子。

珠雀領命，退下。

一個多時辰后，又靜悄悄地來到姜昭的面前，帶著從探子口中問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