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啊，永遠是臣妾的陛下，臣妾就算現在變了貴太妃，也還是您的貴妃。民間都是夫妻相得，這麼多年我們在您與太后中間想雜草那般刺眼著，現在啊，您還是帶著太后，做些恩夫妻該做的，做些平常夫妻想做的，這就好了。」

為人，誰不願意一夫一妻恩白頭？龐貴妃認得清自己的份，……永遠是個妾。

秦步琛無奈點頭，還讚賞龐貴妃大氣知事，可回過來的一瞬間，他的心涼了。

要說，他對龐貴妃的，遠遠超過與太后的結髮之。

可是，無論以前還是將來，他都不能表。

「聽說寧盛樑在此出家，我們去看看他吧。」

他需要傾訴，想要傾訴，可是，等他滿含希地趕去，卻得到寧盛樑離開寺廟化緣去了。

「永定侯府居然不願意出錢供養他，還需要他出門化緣嗎？他雖然不在朝堂，可他的份和貢獻，朝廷會有俸祿養他老，他需要出門化緣嗎？你們可是騙人？」

「是他自己願意去的，他說帶著這麼平靜的心出門，於他還是第一次。」

平靜？

他真的能平靜下來？

侯府岌岌可危，喜的子另立宗祠，喜的人捨棄他邊的份，他還能平靜？

「最近誰來看過他？」

「侯府遣人送過年禮，還有就是燕王夫妻親自來過，用了午膳才走。」

「這樣啊！」

秦步琛這會兒念起寧盛樑的百般忠心，若當日他在，秦聿煦一定不能得手。

「呵呵，我還不如臣子，該放心的就放下吧。說一千道一萬，其實真正捨不得的，還是皇權。罷了！」

寶昕最近常常想起小時候，想起因為記得靳敏兒會為繼后，頻頻討好的樣子。

「阿哥哥，你能不能替靳姐姐求？不秦聿煦，秦聿煦也對沒，不曾做錯事，讓到慈恩寺靜修可好？不該得到這樣的結果。」

「靳敏兒？是正妻。」

「的確是，可沒做錯事，也沒支持過秦聿煦。好不容易養好子還被寶祺再次壞了，很可憐的。」

東華皇室沒有和離，除非將靳敏兒下堂，比讓清修好。

「這樣吧，我去求父皇下旨，以無子為由，休了。雖然不好聽，可從此自由了。可是，你確定靳家會容？」

靳敏兒落難，靳家不曾管過，也不曾求，很是無，寶昕覺得，可能靳敏兒也會選擇不回靳家。

「可我們馬上要離開，否則，還能先問問。」

寶昕想起小豆，那小東西若活著，雖然貪，可是送信很機靈的。

「不必擔心，我讓青衛送信去，快馬加鞭，明日晚間就能回。」

「真噠？」

皇陵真的是很辛苦的地方。

西北苦寒，大多因為天氣，皇陵卻是因為風陣陣冷冷清清的死人堆里。

這裏除了常年守墓的一隊軍士，就是獲罪各種原因沒死的皇族宗親。

「大過年的，竟然只有豆腐，剋扣我們不得好死。」

寶祺的罵聲傳來，守軍冷笑，都落魄至此，有飯吃不死就不錯了。

守軍倒是能吃，但是不會分給他們。

靳敏兒不看鬧騰的寧寶祺，也不看如同啞的秦聿煦，之端莊地吃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莫名覺，必須好好活著，還有機會出去。

這種覺很奇怪，但是給了不怕苦的支撐。

「靳氏，信。」

靳敏兒愣了愣，信？誰還會寫信關心？

不敢相信地慢慢起，接過信來，這還在過年呢，居然有人想起了？

覺得眼睛有些模糊，努力睜開都看不清楚，來人將燭火放到跟前，瞬間覺得亮堂了許多。

「謝謝。」

送信來的，是安慶，跟隨秦恪多年，最是忠心。

靳敏兒看了信，喃喃道：「竟是寶昕妹妹啊！」

寶祺遠遠聽見，跳起來想奪信，被靳敏兒閃開，迅速就著燭火燒掉了。

「你剛才說什麼？寶昕？那個賤人！害了我，害了我！」

安慶猛地抬手扇一掌，娘的，敢罵他們主母？

寶昕弱，被武者大力一揮，扔出去老遠，嘶聲大：「人呢？都死了嗎？啊？有人打皇室，你們敢坐視不理？來殺掉他啊！」

「嗤！」

靳敏兒抓住安慶，手在抖：「我願意，我願意，你告訴，我願意，我要離開這裏，這裏是活死人墓啊！」

安慶靜靜看著這個瘦削蒼白的人，薄輕啟：「你沒說，願意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