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晚秦恪剛收到京城的信,皇陵那邊出事了。
想到這裏,寶昕很快洗漱好,用了早膳,帶著青梔青蕎去了靳敏兒的小院兒。
「靳姐姐,你可用了早膳?」
靳敏兒一月白衫子,頭上除了碧玉簪,也無多餘首飾,還真的像寡婦一般。
「妹妹來了。聽說燕王殿下回府了,你怎地不陪著?」
「又走了,他可忙了。靳姐姐,天氣漸熱,我們要不要去買些新的布料?昨日敬佛節你也不出門,多沒趣啊!」
「這邊沒什麼廟子,不是說敬佛節大多沐浴而已嗎?我可是沐浴過的,聽說某些人啊,用酒沐浴的哦。」
寶昕臉微燙,是過來等著被打趣的嗎?都是嫁人的婦人,誰怕誰!
「嗯嗯,姐姐,我可是贊同你再嫁的哦,皇祖父、陛下他們也明說過,不反對你再嫁,要不要妹妹替你一二,也讓姐姐早些用酒沐浴啊?」
寶昕挑著眉,說不出的頑皮。
「我就這麼說了一句,你啊,反駁這許多!妹妹嫌棄我,我就出去住好了。」
寶昕抱著靳敏兒的手臂:「哎呀,好姐姐,鬧著玩的嘛,你還多心啊?對了,我有件重要的事告訴你。」
兩人一起往花園走,微風將花木的清香送來,讓人心曠神怡。
「真想把宜居巷那邊的野梅遷過來,好想好想哦。」
「我還沒見識過呢,聽說花朵大,特別漂亮?」
「那是,算梅花之王?嘻嘻。」
寶昕彷彿回到小時候,那時候就是這麼厚著臉皮賴著靳敏兒的。
「靳姐姐打小脾氣就好,那時候也不嫌我鬧騰。」
「妹妹小時候胖乎乎的,可,喜歡還來不及,怎會嫌你鬧騰?何況你懂事的。記得方家那小兒嗎?那才鬧騰,還跋扈。」
「後來嫁了人,倒是好了許多,比姐姐強,或許是被讀書人熏陶過,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寶昕是無暇對付方月檀的,可秦恪是個小心眼的,在寶昕完全不知的況下,逮了方月檀夫君錯,罷了。
當然,秦恪也不完全是公報私仇、假公濟私,方月檀的夫君好貪婪,罷遲早的事。
寶昕還是到了天擎關兩個月才知道的,聽說方夫人到皇後跟前磕頭請求,最後怎樣,寶昕沒問,也不關心。
他們已經離開,想來也來不到他們上。
「靳姐姐,京城消息,春季一場大雨,皇陵被洪水衝垮了一部分,沖走了一些人,其中就有秦聿煦。」
靳敏兒眉頭皺了皺,腦子裏沒什麼想法。
「沖走,不代表死了,或許死遁也是可能的。何況,朝廷沒有抓住幫助秦聿煦的人,或許他們以為還可以用他,用這個方法救走他呢?」
看寶昕愕然地著自己,靳敏兒笑了笑:「不是我妄猜,而是他在皇陵時常常念叨,這些都是他提過的。」
「息妍他們?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道,我沒跟接過。當時只知道與秦聿煦有不倫之,可那不是我能置喙的,何況,我也不在乎。」
寶昕手,輕嘆:「這你放心,他的找到了,沖走時頭部撞上了石頭,所以才會殞命。聽說,沒允許葬皇陵。」
原以為靳敏兒會難過一下,畢竟夫妻一場,可靳敏兒完全沒有任何哀傷的。
「你別看我,他對我無,難道我還要傻傻地慕他?我可不傻。死了也好,否則,在皇陵時生不如死,那裏就是活死人墓。」
寶昕後悔跟提這個,其實只是希靳敏兒放心而已。
靳敏兒突然笑了:「所以,現在說我是寡婦,陛下他們也不會說什麼了吧?」
寶昕點頭,趕轉移話題:「昨日有人送了野來,今日我們烤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