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先保命。」
午間停車,青梔拎了飯菜上來,不敢看寶昕,但是準備的飯菜還是很盛。
「我想問問,我們的目的地在哪兒?」
青梔怔了怔,小聲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收到做事的命令。隨車有上千人,王妃千萬不要輕舉妄。」
寶昕冷笑:「姑娘就不要自貶價,我可不敢再用你這樣的奴婢。」
「王妃,奴婢也是……不由己,您……」
青梔哽咽,轉離開,寶昕冷哼,招呼青蕎吃飯。
「能吃嗎?」
「放心,他們還用得著我,飯菜不會放葯。前面放葯,那是在東華境,現在肯定離開了。看來,我也不能期彭信的救援,他未必能想到我們已經離開。」
飯菜很可口,寶昕飽飽地吃過,又利用放在車的恭桶解決不適,青蕎喊了一生,一個使婆子上前將車的東西帶了下去,寶昕掀開車簾通風,車又重新清爽起來。
外面風景很好,可是,寶昕無心觀看,這一趟可是風口浪尖,死活難料。
真卑鄙,平日裏嚷嚷人走遠些,不要關心政事戰事,可到了這時候,卻抓人來換利益,不要臉。
寶昕觀察著遠近的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普通人,難道是專門派了軍隊來擄掠?
哈,真是面子夠大!
小時候被擄尚且能活下來,現在活下來的機會更大。
寶昕慶幸自己現在一沒懷孕二沒孩子,若懷孕,被擄走就是個說不清的事,若有孩子,牽腸掛肚的覺,估計自己現在就該生不如死了。
惜命,想盡辦法活下去,爭取早日與秦恪相逢,這就是此刻寶昕的願。
「青蕎,我們都要好好活著才是。」
「王妃,奴婢記住了。」
恍恍惚惚,顛簸了幾日,寶昕們被下來,換了一輛比較大的馬車,加速前進,沒幾日就進了一城池,安頓在一還算乾淨的宅院。
晚間,青梔一玄走了進來,跪倒在地。
「王妃,奴婢是來請罪的。奴婢不是東華人,只是家中庶,與其他府選出來的人送到東華,分散各地,以備不時之需。奴婢不想背叛王妃,可是家人迫,王命難違。奴婢對王妃是忠心的,可不由己的背叛也是事實,奴婢惟有以死謝罪。奴婢只能說,王妃無命之憂,可是奴婢讓王妃置之險地,奴婢該死。」
寶昕不想看,不想原諒,「何必做戲?我是階下囚,特沒那能耐問你罪。何況,你其實不算我的奴婢,你走吧。」
「王妃和氣,奴婢激今生能伺候王妃一場。王妃保重!」
青梔退後幾步,寶昕餘看見,冷笑撇開,青梔突然拔刀,刺進自己的心臟。
「青梔!」
青蕎趕過來,看著對自己那麼狠已經沒活頭的青梔,眼淚流了下來。
寶昕倏地回頭,也沒想到青梔會用這種決絕方式請罪,命只有一次,得珍惜才是。
「你雖然對不住我,可是你的命並不賤價,為何要作踐?我不會原諒你,但是也不會怪你,各為其主罷了。」
「謝謝……王妃……對家人沒,跟你們在一起,覺就是家人。對不起,我背叛了家人傷害了家人,哪怕下一世變豬狗也無法贖罪,只請王妃、青蕎,千萬……保重!」
青梔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儘快死去無法救回,寶昕嘆息,活生生的一條命,春花正好,居然在自己眼前就這麼凋謝了。
「青梔傻啊,這般沒,做什麼死士?要請罪不如想辦法放我們走,死了有屁用。」寶昕絕不承認心底的難。
青蕎看著停止呼吸的青梔,抹了一把淚,端來一盆水替清理,換了衫,外面一直注意著的守衛,過來將帶走。
「等等,請你們將給家人安葬,也是為你們的王奉獻的。」
守衛面無表:「我們當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寶昕被噎,轉開頭:「知道就好。」
沒辦法,現在無分文,想打點都沒錢。
早知道,就該隨時些銀票帶上,無論幫誰,都行。
很快,青梔的主子該面了吧?他們掌控著,想如何跟秦恪談易呢?
寶昕表示,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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