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暫時離開,立即送了信回京。
秦聿暉已經氣不起來了,五萬私兵全部願意拿著遣散費回家?他真的沒法相信。
「可有那些私兵的戶籍資料?」
兵部尚書搖頭,那些人不曾上報兵部,兵部也不知道張三李四,上哪兒找去?
「陛下,既是私兵,朝廷倒是不好白白侵佔,不如放出消息去,就說陛下看重,讓他們自己站出來從軍。他們有能力有經驗,堪當大任。」
「倒是好辦法,那就廣招募文書,讓他們從軍。」
秦恪訓練出來的人,能為東華做貢獻,也算盡其用。
江閣老全程微笑著,他怎麼覺得如此荒誕呢?
秦聿暉又下旨褫奪了秦恪的王爵,為庶民,看他怎麼自在!
總算一切走上正軌,這位置早該他做,他會慢慢抹去太上皇執政的痕跡。
寧世昀到史臺付都史的印,出宮時遇見了寧世衍,寧世衍沒了侯爵,但是現在在禮部任職,倒是安分。
「七弟。」
寧世昀拱手,並不想與他說話,他倒是不依不饒,跟隨。
「人嘛,起起伏伏,三窮三富不到老。唉,你們也是被小九兒連累了,從小就不安分,這下可好,鬧的事更大了,七弟寵過度啊!」
寧世昀停下腳步:「侍郎大人,無論寶昕惹下什麼事,做爹娘的只希平安,不計任何代價。你該慶幸啊,我們出事也連累不到武一脈,所以,教訓的話請收回吧。」
「你……好歹我們是兄弟,說幾句怎麼了?」
「我們不同枝,禍福自擔吧。」
「哼,你知道嗎?祺兒死了。」
寧世昀站了站,腦子裡倒是想起寧寶祺小時候的模樣。
「是嗎?奇怪,為什麼我只記得小時候的模樣?與太夫人相像啊,看著就可親,後來,怎麼變了那樣?」
寧世衍臉紅,可又不甘:「小九兒當時替靳氏求,也不為堂姐求,秦聿煦淹死,祺兒被遷怒,盡折磨而死,不許皇陵,還不許家人接回。」
「寶祺對寶昕,毫無姐妹,不幫又如何?狼心狗肺的東西,對自家姐妹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死不足惜!你等著,三哥回京,不得還要來尋你討個公道。你們,可是同父同母啊。」
寧世昀自從做了都史,口齒伶俐了許多,說出來的話也比較傷人,寧世衍被他打得臉火辣辣地疼,後悔自己湊上來找不自在。
「是是是,你們得意,燕王褫奪了王爵,你和允知停職反省,呵呵,看你們什麼下場吧!」
「管好自己,別毀了整個武寧氏,讓父親傷心,你已經得父親出家了。」
「你……哼!」
寧世衍自討沒趣,甩袖離開。
寧世昀出憂心的神,寶昕被擄,到底救回來沒有?
這可不是對付幾個小賊,那是國與國之間的角力。
暫時,帶著家人退避到重興農莊去,這樣聯繫寶昕他們也容易些。
嚴靜茹聽說了寧允知的事,這才舒心了。
對允知有,可是,哪個出嫁的子不顧及娘家?他為什麼不理解他、自己來聲相求呢?
和離后,嚴靜茹很是煩悶,想孩子,也想允知,被家中姐妹嘲笑,更是後悔自己太倔。
可現在,大家都慶幸和離了,否則,嚴家又該被寧氏連累。
此刻,遠在東南的太上皇得了消息,簡直哭笑不得。
「太后啊,你的皇帝兒子急於證明自己,打仗就不說了,現在竟然褫奪了阿的王爵,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為什麼?」
「只因為恪兒的王爵,是我賜封的。」
六月,太上皇他們去了行宮,可行宮尚未修繕完,待了兩個月,他們就去了東南,想到海邊走走,而且,東南比較暖和,冬季待著合適。
「離了京城,消息並不閉塞,沒想到皇帝幾十歲的人了,行事如今稚,意氣用事。」
「阿會很難吧?」
「短時間,估計他不會回東華國了。唉,我們也別回臨城了,天下將啊,聿暉糊塗。」
法堯王為了證明自己能耐超越秦恪,聽說秦恪去了尼雅城,離王庭所在的阿愈陀城越發近了,親自帶兵出征,打算讓寶昕看看他的實力。
可他沒想到,秦恪已經進了阿愈陀城,知道寶昕就在王宮裡。
「豉苗,去找。」
秦恪放出金的蠱蟲,看它迅速消失,角掛著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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