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恆一噎,他是堂堂平王,或許還是未來的帝王,「君子不立危牆」,他不能讓自己置險地,相反,所有人都該想辦法護著他才是。
難道他們就看不明白當前形勢?
「王爺一馬當先,跟隨者眾,而且,將來在軍中一定能有很高的威。」
軍中崇尚勇士,自古便是。
秦炎恆氣鼓鼓佔了半晌,終於還是甩袖離開。
他這點本事上戰場?那養著那麼些將士做什麼?
回到營帳便寫了摺子送回京城,他要參江侍郎他們。希父皇另派人來。
這邊的消息很快送到西平城,秦恪與吉翁他們在書房好好地笑了一場。
「烏先生他們出門,沒人認識,良王他們作為兄弟替皇祖父出頭,怎麼都占理。也是因為有我們站在他們後,良王他們才會安心。沒想到,江侍郎也是個妙人,竟然如此事,陛下該不高興了。」
「蜀地有異,我們也要留心才行。」
邵子坤稟報:「太上皇回來了。」
秦恪立即走了出去,此時已是寶昕生產第五日。
「祖父、祖母,怎麼不多玩幾日?」
秦步琛「嗯」了一聲:「把孩子抱來看看。」
府中請的娘抱了孩子出來,孩子已經在慢慢變白,不再是剛出生時紅彤彤的模樣,看得秦步琛他們笑盈盈的。
「頭髮好,皮也好,也很壯實。」
「我去看看寶昕,這生孩子啊,可是一道難關。」
太后心中有些不虞,也說不清,太上皇居然決定將四衛給秦恪,為什麼就不能給自己的兒子呢?
兩個兒子呢。
不是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嗎?那麼,對而言,孩子再錯,那也是孩子,十月懷胎苦苦掙扎生下來的,是男人不能理解和會的。
寶昕剛睡醒,為產婦,坐月子是目前的責任。
「祖母。」
「辛苦你了。」
「沒事,順利的。」
太后絮絮叨叨一陣養兒經,寶昕左耳進右耳出,太后自己都沒教出一個好兒子,能有什麼育兒經可參考?
「阿整日辛勞,你作為妻子,還是得替他想想,安排人服侍好他才是。」
太后的話一下提起了寶昕的神,太后難道忘記了宮宴上的鬧劇?
這個兇悍的孫媳婦,看來還不曾深人心啊。
「祖母關,孫媳謝。只要夫君點頭,孫媳一定安排好,隨時把人送到他邊送上榻。」
寶昕有幾分賭氣,太后聽出來了,臉暗沉,起道:「那就好。好好歇息,誰也越不過你去。」
寶昕看出去,冷冷地「哼」了一聲,這是祖母嗎?仇人吧?
看自己在坐月還來添堵,這是在哪兒氣了,到這裏找補?
寶昕氣恨,當日量有些減,嚇得趕寬自己,又悄悄哭了一場,管他什麼坐月不能哭,先舒暢了再說。
中悶氣消散,寶昕這才恢復了些許。
懷孕想哭,坐月子想哭,大巫說過,這很正常,是什麼激素在發生變化,讓凡事看開些,千萬別患上抑鬱癥。
抑鬱個屁喲,憑太后也想讓自己抑鬱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做好了戰鬥準備。
果然,幾日後,太後送了幾人過來,沒進屋,卻是把秦恪到寶昕坐月的外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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