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推給秦恪,惱怒不已,「你看看這整個東華國,有誰如你這般?既得了跋扈兇悍之名,為了平哥兒,也該想著怎麼去把名聲挽回了。還有比主安排側室伺候夫君更能現賢惠的嗎?」
寶昕低垂著頭,懶得看太后那張明晃晃寫著為難兩字的臉。
人家都說做婆婆的喜歡把手進兒子院,沒想到到他們就顛了個個兒。
太后的確是長輩,更是隔了輩的長輩,不去管兒子,盯著孫子做什麼?不過是遷怒罷了。
寶昕故作委屈:「從心來講,孫媳是不願意主將自己的男人推給別的人的,想著與人共一碗粥共嚼一個饃,實在難以忍那種噁心的覺。不是推卸責任,孫媳不主,但是若殿下有需求,孫媳願意全。否則,那就是對自己夫君的。」
太后被寶昕一席話,說得噁心不已,這些年不就是與許多人一起分一個男人嗎?
可在皇室,不管是為了家族還是為了自己立足,諸多不得已必須去承。
阿他娘為太子妃現在又是皇后,還不是要容忍暉兒邊的人?!
想想東華的絕大多數世家大族的子,哪個不是這麼走過來的?
偏偏一個庶房嫡作妖,想法忒過了點!
說得不好聽些,庶七房現在在重興的老祖宗佟芳卿,不也是與人共永定侯嗎?
那份,做姨娘,更是上不得檯面。
所以,寧寶昕究竟有什麼底氣在這裡窮清高擺譜?
太后想著,在西平城的時候,秦恪對他們很是盡心,何況,但凡男人,怎麼會嫌棄人多?
否則,就不會有那三名侍妾了!
「阿啊,你怎麼說?」
太上皇一直拉著秦恪說話,就是不想摻和人的雜事,沒想到太後主送上門,可真是不了解阿!
「你讓阿說什麼啊?我們在說正事,沒人聽。」
太后被太上皇的話噎了一下,深呼吸,「寶昕子不好,現在還要帶孩子,諸多不便,正該添人。多一個人伺候阿,寶昕也輕鬆些不是?哀家一下為了他們打算,可寶昕啊,非得看阿的態度。」
太上皇倒是無所謂,在他想來,阿添些伺候的人,那是遲早的事,後院不可能只有寧寶昕,就是為了將來平衡朝堂,也必須納些人進去。
「也是。阿,為承繼皇位的候選人,你可不能婦人之仁,不能任,為兒私不顧東華子民。」
秦恪冷笑,一個個的,又想將重任給他,又想將他在手心?
「若是東華的興衰是靠睡人睡出來的,趁早,選一個有睡盡天下人的天賦的兒孫承繼。孫兒,不能!」
寶昕差點笑出來,咬咬舌尖,悄悄偏頭,正對上秦恪揶揄的眼,嘟嘟臉,繼續裝傻。
「你!」太上皇與太后氣結,寧寶昕趁機道:「有勞皇祖父與皇祖母慢慢說服殿下,孫媳無奈,必須先告退,平哥兒到了吃的時間,做什麼也不能著娃娃對吧?」
太上皇擺擺手,寧寶昕行禮,對秦恪做了個自求多福的表,快速地離開。
秦恪看心還好,放下心來,他可不能讓祖父母給寶昕委屈。
「皇祖父、皇祖母,父皇那裡該服藥了,孫兒得去看看,母后已經不解帶地伺候了好些日子。」
太上皇冷哼:「你還知道你母后辛苦?一出去就老半天不回來。」
「孫兒有錯,可否容孫兒先去看父皇?」
太上皇怎麼可能阻止他去盡孝,只好點頭,眼睜睜地看他離開,其實算是不歡而散。
他怒氣沖沖地瞪著太后:「你到底想做什麼?!」
太后「哼」了一聲:「我能做什麼?不是為了他好嗎?」
「你遷怒於阿,遷怒於寶昕,你以為朕不知道?當時離開,是朕讓他們以狩獵為借口的。知道為什麼嗎?」
太后不語,就算是太上皇下的令,也與秦恪不了關係。
別以為不知道,太上皇手裡的人,與秦恪比起來,那是零頭都不夠。
而且,四衛已經給了秦恪,就算秦恪不坐那個位置,普天之下也無人能與之匹敵。
看太後走神,太上皇兩眼瞇了瞇。
「當日,我們在東南的時候,有人打探我們的消息,所以,我們去西平城是有人知道的,誰泄的?」
太后怔了怔,想著邊伺候的老人都出了意外,無所謂地搖頭:「我怎麼知道?!」
「哼!我們去了綏博,西平城卻被人襲擊,寶昕大著肚腹上山躲避,還下著大雨,幸好找到一樹屋,順利產子。若不是有人泄消息,怎麼對方能如此準確知道我們離開阿離開,想害了寶昕母子打擊阿?」
「哀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突襲西平城,是有優勢,可阿手裡的人都是沙場磨礪過見過的漢子,是其他人能比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老七說,你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對寶昕也是挑三揀四的,你是在等什麼人嗎?」
太后倏地瞪大了眼:「老七說的?那個賤婢!」
太上皇猛地一拍桌子,怒目相對:「原來這麼些年,你就是這樣一副假惺惺的嫡母模樣?難怪老七不願意待在京城,朕當年看錯了你。」
「現在後悔,來不及了!」
「呵呵,怎麼就來不及?可以廢了你的太后之位,擇能者居之。」
「你心目中的能者,怕就是貴太妃那個小賤婢吧?最是做張做致的,狐!」
太上皇無語,原本對秦恪的一惱怒,消失殆盡。
「不修口德,你得去反省反省。息妍那個娘倒是有義,給了某人幫助,只是下場嘛……誰知道!」
太后狠厲地抓椅子扶手:「你殺了他?」
「我連面都不曾見過,是聽被抓住的曾經恭王府的親衛說的。來人,送太后回宮,這幾日天氣不好,讓太后好好將養將養。」
「是。」
太后在宮裡,哪裡比得上太上皇有威信,一邊恨太上皇無,一邊又怨自己太衝。
回到慈寧宮,看著邊不悉的宮侍,頹然倒在椅子上。
會不會,邊伺候的老人是被太上皇他們置的?
不過,他們置人,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的吧?
明白,秦聿煦所為實在錯誤,說他大逆不道也沒錯,他也是腦子暈了,為了一個人糊塗至此。
可他秦恪、秦步琛,不曾為人做過糊塗事嗎?
就是秦步玨,不也是死在人手上?
這完全可以原諒的,畢竟他做錯了,但是並沒有很嚴重的後果不是?!
秦聿暉活著,太上皇活著,東華也好端端的。
秦聿暉,還不如煦兒,至煦兒沒有挑起戰爭。
瘸了不許人說,當所有人都是瞎子?
太后也承認,偏心秦聿煦,畢竟疼了幾十年了,那是疼骨子裡的,而且孩子奪位,對這個母后還是很敬重的。
對,全是息妍那臭娘們的錯!
太後走到窗前,天漸漸暗沉,無心用膳,對月祈禱,希老天爺給秦聿煦一條活路。
依佧回到葉循喆的私宅,葉循喆也剛回來,看屋子裡還有沒添置了,記下來,讓人補上。
「不是讓你不用接嗎?你還讓邱言明來接我們。」
「他是可信任的,而且跟寶昕他們關係匪淺,多接有好。戥兒累不累?瑞哥兒,我是爹爹,來抱抱。」
瑞哥兒認人了,但是不懼生,大眼圓溜溜地瞪著,打量這個陌生人。
「這才多久沒見,又不記得了,唉!」
依佧讓壅奴帶著戥兒去梳洗,自己也換了家常襖子。
「跟著瑞哥兒的泰雅,是外祖母給的,說是旺瑞哥兒,能很好地護著他。」
「外祖母給的,總是不錯的,看人的本事,你都沒學會。」
「我能學會的,我不是回一些淺顯的嗎?也是怪了,做巫的還要學習道家的東西,也只有外祖母會這麼奇葩。」
葉循喆掐了的臉一把:「別以為千里相隔外祖母就不知道,若有心,什麼不知道?」
依佧調皮吐舌,惹得葉循喆的眼幽深,讓泰雅將瑞哥兒抱出去,自己就撲了上去。
饜足的葉循喆摟著依佧不願意起,不時地輕啄的臉,依佧推他,「你這人,看吧,瑞哥兒的口糧浪費不。」
葉循喆低頭,白花花一片晃花了眼,他覺得,依佧就是故意的,讓他饞。
「晚上夠嗎?」
「不知道,泰雅可不是娘。」
「找一個備用好了。」
「起來吧,我了,戥兒一定希能跟你多親近親近,還有瑞哥兒,不陪他,他就真的忘記你了。」
「我們夫妻離多聚,真是捨不得。」
「呸,算什麼夫妻?最多算人!」
葉循喆投降:「無論是夫妻,還是人,今生我就只有你,我們白頭偕老。」
依佧滿意地點頭,雖然三十才能嫁人,但是願意給他生孩子,就是認定了他,當然不願意與其他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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