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當然知道厲害,可看著秦聿暉那樣子,有些不忍心。
他這時才深刻理解太后的不忍心,畢竟是親子,總是難以狠下心腸。
「甄太傅怎麼看?」
「微臣以為,省事的話,就太上皇辛苦些,否則,早些定下國之儲君為佳。」
「你們等等,阿,與朕一起來。」
秦恪出了昭殿,就有人上前悄悄說了幾句話,秦恪點頭表示知道了,跟著太上皇去了秦聿暉養病的宮殿。
一進門,發現太后也在,秦步琛冷哼:「你知道什麼反省嗎?就是讓你足,你還敢出來?這是不把朕當回事了,是吧?」
太后嗚嗚地哭了,「一場噩夢,看見煦兒前來辭行,囑咐我好生將息子,看來,煦兒真的出事了。我現在只有暉兒了,放心不下怕陪伴著他,有錯嗎?足比我兒子的命還重要嗎?你不能如此無!」
秦步琛咬牙,抬手拍拍額頭,這一回來就是這麼多雜事,個個都在作妖不省心,真煩人。
他早就決定,不會再接手這東華天下,所以,必須與秦聿暉商定,擬定傳位旨意。
「惜耘辛苦了,你們下去吧。」
秦惜耘乖巧地行禮,抬頭正對上秦恪冷冰冰的眼,一個激靈,想起先前對寶昕的挑剔,有些后怕,趕退了出去。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太后後知後覺,覺得太上皇過來不單純,有些擔心。
「沒事,只是有些事必須跟暉兒談談。或許,很快你就高升了,為太皇太后。」
太后掃了秦恪一眼:「候選人呢?既然候選,應該多幾個,才公平。」
秦恪突然拱手:「皇祖父,這事你們自己商量,孫兒在這裡沒必要,而且對其他人不公平,孫兒告退。」
想著寶昕氣呼呼帶著孩子出宮了,秦恪著急,怕多思多想,想去安。
是,他沒什麼大志向,只希能讓妻兒安然,讓媳婦兒開心,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皇位?若不是大巫給他洗腦,他才不會那麼在乎。
若東華待不住,還有你南魯,南魯容不下,還能出海。
聽說,海外諸多島國,日子過得也很不錯。
只要有錢有人,誰人敢欺?
就是今後其他人坐上皇位,也不敢對他出手,他有這個信心。
不過,他承了大巫的恩德,總覺得大巫希他坐上皇位,是對巫力提升有用。
這是他們不懂的,他支持就好。
看秦恪義無反顧地離開,太上皇半晌無語,猛地一拍桌子:「好吧,你覺得誰能勝任?秦炎恆?親自出手弄死親娘的小子?還有誰?」
太后懶洋洋地靠著椅子:「我也是奇怪了,你怎麼沒想過讓龐貴太妃的兒子坐上這個位置呢?你那麼喜歡他,那麼在乎龐氏。」
「吃醋鬧騰了一輩子,還這麼鬧,有意思?燾兒對皇位不敢興趣,而且,他敬重他的皇兄。」
「假惺惺!」
「好吧,你不假惺惺,朕容你來選人坐上這個位置,可好?你要知道,阿一樣對此不興趣,只是他手下的人希他上位,在推著他上位,你確定你認定的人,能服眾?」
「那可以先將阿手裡的人收服,或者,乾脆……」
太後手勢向下,秦步琛心冷:「白瞎了阿對你的好!哈哈,等著吧,有曼青跟他們的,我還能看東華繁榮,你……慢慢等著老去吧。」
太后細思,也慌了,若是命都沒了,幫誰爭取還有什麼意思?
「他們敢如此不孝?」
「哦,那你能說出讓他們怎麼孝敬嗎?」
太后張了張,哪裡知道是什麼手段,讓他們越發康健的,總歸巫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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