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問過依佧,依佧說秦聿暉這是病,也是命,除非大巫出手,否則,無人敢逆天而行。
有孩子,不想為了一個秦聿暉葬送自己的一生。
是啊,憑什麼!
所以,秦聿暉知道依佧救不了他,就拋開了忍,總是對秦恪怒目相向,不肯答應太上皇他們的提議。
太上皇也無語了,秦聿暉難道認為,只要他不點頭,這皇位就永遠是他的?
他錯了。
因為太上皇還在,完全可以越過他做出決定,不過是讓他心甘願讓位免得刺激而已。
再不濟,還有宗室,他們也不會看著不管,否則,損的是所有宗室族人。
秦炎恆畢恭畢敬地靠近伺候,他覺得,也許哪方面他都比不上秦恪,但是,他至得讓秦聿暉知道,他聽話,他孝順。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當日出手對付丁氏,都知道,秦聿暉再蠢,也不能將一條暫時凍僵的蛇放在口。
「你們先出去。」
太上皇將所有人攆了出去,他自己與秦聿暉認真地談了一次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再見到時,他委頓在床,誰也不看。
因皇帝重病,今年宮中不設宴,寶昕上午走了一趟,然後就帶著平哥兒回了宜居巷,準備吃年夜飯。
「這樣好嗎?」
「太上皇許了的,說是今年從簡,先將陛下的病治一治。多安排兩個菜,依佧他們一家四口呢。」
「知道了。你趕著年前將大丫頭都嫁了,這幾個新來的,我都掛不上相,麻煩。」
「娘,我讓他們都聽你使喚,可好?他們上有功夫,還是很不錯的。」
王氏點點頭,替寶昕出主意取了名兒,可看見他們差不多的個頭差不多的胖瘦,真的不知道怎麼稱呼。
「也是我眼神不太好了,看他們好像四胞胎,有趣。」
寶昕搖頭,自己抱著平哥兒四遊盪。
「呀,平哥兒快看,野梅樹打了花苞了。今日無雪,若是下雪再賞梅花,那可就漂亮了。」
「乾娘!」
寶昕轉頭,看依佧牽著戥兒,後跟著壅奴,泰雅抱著瑞哥兒走了過來,迎上去:「戥兒乖,你來了。」
「乾娘,陵姐兒會來嗎?」
「今日不會來啊,家裡要團年呢。」
「乾娘這裡也能團年嘛。」
戥兒不悅,還以為過來能與陵姐兒一起玩呢。
娘說了,晚上要下雪,他們可以一起堆雪人啊。
「一會兒讓你清揚哥哥帶你玩,好不啦?」
「好。」
戥兒覺得,清揚也很不錯,有玩伴就好。
沒一會兒,允知讓清揚帶了戥兒去玩,泰雅他們也帶著瑞哥兒去客房,寶昕將平哥兒給娘,兩人站在野梅樹下說話。
「那天我刺激了葉老爺子,氣得他直呼妖,哈哈,太好玩了。」
「做了什麼?」
「就是從乾坤袋裡拿東西啊。秦恪回來嗎?」
「會,不過晚點。宮裡很冷清,他至得陪皇後娘娘吃頓飯。我嘛……始終是外人,也不太重要,他們以替我著想為借口,調開我,其實有事商量。」
「這麼險?那你慘了。」
「屁!再不濟,我們去南魯投靠你們去,不接納嗎?」
「要接納,我們也是家人嘛。我爹可恨我了,覺得我不幫襯著他,讓他跟隨外祖母,嗤,憑他有什麼資格?若是他對我娘專一還好,現在這般,外祖母最恨,說他是管不住下半的畜生。」
「有能耐的人,總是把自己看得高。」
寶昕的猜測,還是有點道理的。此刻宮裡正在商議與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