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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熙殿很快來了人,果然是先前將明珠送到文華殿裡的那名小宮。見明珠出來了,一臉難掩的疲憊之態,忍不住笑道:“許姑娘可是吃了不苦頭吧。”
“還好。”小命還留著呢。
小宮見明珠居然還笑得出來,不由得佩服道:“你大概是第一個從文華殿出來還能笑得出來的人。”
這下宮倒是說話的,明珠只笑了笑。
“這是你的包袱?我幫你拿著吧。”小宮甚是熱的要幫忙。
反正包袱裡也沒什麼重要事,最重要的不過是唐遇的那塊老玉,早做了墜子戴著,就怕一不小心再給人搶了去。明珠大方的將包袱遞給,“多謝你,還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呢?”
“我喬竹,是福熙殿的二等宮,專門伺候公主茶水的。”喬竹笑著回道:“許姑娘可千萬別這般客氣的喚我,你並非宮裡的宮,而是咱們公主特地請進宮裡的醫,公主吩咐了,要咱們都對你客客氣氣的呢。”
明珠有些疑的瞧了這喬竹一眼。
都說霓裳公主脾氣不好喜怒無常的,福熙殿上上下下的宮人沒被責罰過,一個人長時間於一種張擔憂的環境下,其行爲模式大都偏向沉默謹慎,怎麼這喬竹卻依然能保持這樣開朗的?
若說是才進宮的,可哪有才進宮的宮就能爲二等宮的?
明珠話,喬竹也不介意,繼續說道:“原是應該派轎輦來接你的,只是你無品無份,不好使轎輦來接,只得委屈你跟著我一道走過去了。不過幸好福熙殿離的不遠,咱們這般說說話,很快就到了。”
“喬竹姑娘,你進宮多長時間了?”明珠忍不住探問起來。
喬竹仰頭想了想,“很久了吧,我很小就進宮了。”
微微抿脣,似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罪臣之,被罰沒宮裡做奴的。是金姑姑看我人小可憐,對我頗多照應。後來我們家平了反,只是家人都已不在了。金姑姑問我要不要出宮去,可以幫我求貴妃娘娘,可是我孤一人,六族都沒了,出去也不知外頭是何等樣的景,還不如留在宮裡跟著金姑姑。後來我著金姑姑認了做義母,原先我在尚局做事,金姑姑年紀大了,想將我帶在邊,便求了公主讓我到了福熙殿。”
明珠沒料到世這般曲折,從小便被沒宮中,沒吃過苦過欺負是不可能的,可上卻半點愁苦的影子都瞧不見,除了使然,金姑姑的庇護怕也佔了大半原因。明珠得知這小宮是金姑姑的義後,就打起了要跟打好關係的主意。
雖喬竹看似單純,但不該說的話卻一個字也不曾說,明珠深知有些單純的人反而是最敏的,故而也不敢問太過敏的話題,比如德貴妃與霓裳公主的爲人等等。
喬竹爲明珠介紹了沿途經過的殿所,哪個宮裡住著哪個貴嬪,哪個宮裡又住著哪個新晉的得寵妃子,明珠一一記在心裡,雖然已打定了主意不出福熙殿半步,堅決不招惹任何貴人,也不參與貴人們之間的任何爭鬥。但這世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知道些總是好的。
小半個時辰後,終於到了福熙殿。
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頭傳來霓裳公主的咆哮聲,“混賬東西,這麼燙的茶水是想要燙死本公主嗎?這般不會服侍,留著何用?來人,把拖出去給本公主杖斃了!”
小宮驚慌失措的求饒聲傳了出來,但顯然沒有用,很快的,明珠就瞧見個渾癱滿臉絕的小宮被架著拖了出來。
喬竹低下頭,拉著明珠站到一旁,的臉上也沒有了方纔的輕鬆,悄聲對明珠說道:“糟,公主又發脾氣了,咱們且等等再進去。”
明珠正要問等什麼,就聽見裡頭傳出溫和舒緩的安聲來,“公主息怒,底下的人服侍不好,儘管罰了們便是,哪值得您這樣的雷霆大怒?怒傷,您若傷了,難過的還不是貴妃娘娘跟老奴?快別生氣了,可是頭又疼了,老奴這就給您。”
裡頭半晌沒有別的靜,想是霓裳公主被金姑姑安了下來。明珠就見喬竹大大的鬆了口氣,見明珠正看著,那喬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每次公主發火,我都害怕的不得了。好幾次公主將茶杯砸在我上,我連都不敢,就怕會跟剛纔那人一樣讓人拖出去杖斃了。”
原來這喬竹也是吃過霓裳公主的排頭的,人還有金姑姑這靠山都免不了被丟茶杯,明珠想到孑然一人的自己,忍不住爲以後水深火熱的生活默默地鞠了一把辛酸淚。
“公主常常這樣大肝火嗎?”明珠小聲問道。
喬竹點頭,“其實以前公主脾氣可好了,只是被病痛所折磨,纔會變得這樣喜怒無常的。不過呢,每次公主只要跟雪凝公主遇上了,回宮來定是要發作一番的。對了,雪凝公主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公主。”
這即是說,霓裳公主怒,跟那雪凝公主不了干係?想來也是,明明原本最寵的是這個霓裳公主,可誰知型變得大隻後,就失了皇帝的寵,寵的變了雪凝公主,那雪凝公主每次再刺激刺激霓裳公主,不發火纔怪了。
正想著,就見殿門被人從裡頭打開,走出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人來。那婦人看了明珠一眼,方纔板了臉質問喬竹,“許姑娘帶過來了,怎也不稟告一聲,杵在這兒做門神麼?”
喬竹見了,忙忙出笑臉來,討好的上前對撒般笑道:“這不是不知道公主氣消了沒有嘛。”
小心往裡頭看了眼,“姑姑,公主可是消氣了?”
金姑姑白一眼,“行了,快帶著許姑娘進去吧。耽誤了公主的事,當心公主剝了你的皮!”
喬竹衝金姑姑甜甜一笑:“有您在呢,您老怎捨得眼睜睜的瞧著公主剝了我的皮呢?”
“慣會油舌,我看你是又想討打了!”金姑姑訓斥了喬竹一番,才緩和了臉看向明珠,“許姑娘,快進殿來吧。”
明珠現學現賣的對行了個禮,倒是標標準準沒有出錯,“日後還要勞煩姑姑多照拂,明珠這廂先謝過姑姑了。”
金姑姑顯是沒料到明珠還有這樣一番話,這回打量明珠的時間便比剛纔更久了些,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淡淡道:“許姑娘客氣了。”
待了正殿,明珠不敢東張西的打量,只盯著自己的腳尖,直到前頭引路的金姑姑停下來,纔跟著停下腳步。
“公主,許姑娘來了。”
等金姑姑稟告完了,明珠這才斂深拜下,“民許明珠叩見公主殿下,願殿下萬事順心,如意吉祥。”
“萬事順心?”上頭傳來一聲冷笑,“本公主如今是事事都不順心,哪來的萬事順心?”
明珠低眉垂眼,表現的畢恭畢敬:“民既來了,便是爲了公主消除那萬事不順心的源的。”
“呵。”霓裳公主想必心氣兒還沒順下來,聞言又是一聲冷笑:“這話多太醫都不敢跟本公主說,你一個小丫頭,倒是哪裡來的這番勇氣跟自信?”
“那許多的太醫並沒有真正解除公主的煩惱,所以他們不敢說。”明珠鼓起勇氣,強作鎮定的開口道:“倘若民沒有自信,今日也不敢進宮來面見公主。昨日民曾與公主有言在先,只要公主信民,民定能助公主達所願。”
“若你做不到,又當如何?”霓裳公主冷酷的詢問道。
要明珠進宮來爲調理,實在是無奈之下所作出的決定。霓裳公主已經年滿十五,皇帝卻還沒有要爲選駙馬的意思。宮裡其他公主雖不敢當面嘲笑,但雪凝公主卻敢,口口聲聲譏諷,正是因爲的胖令天下男人倒進胃口,父皇才那般爲難,總也選不出合適的駙馬來。這話簡直是拿刀子在的心窩子,故而纔有了剛纔那一通發作。
“民願意立下生死狀!”明珠微微擡頭,擲地有聲的回答道,“倘若民不能爲公主解憂,民願以死謝罪!”
“哦?”霓裳公主的語氣這才鬆緩了些,“平吧。”
待明珠直起來,霓裳公主才又接著道:“既然如此,本公主倒要看看,你都有什麼樣的本事來幫本公主解憂。倘若你真的做到了,到時候,不了你的賞賜。”
“那民便先謝過公主賞了。”明珠毫不謙虛的謝了恩。
這態度,弄得霓裳公主都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到底還是笑了一聲,“既然你如此自信,這就給本公主開方子吧。”
“公主恕罪,民得先幫公主做一番檢查,據檢查所得出的數據與結果,才能制定好如何爲公主瘦的詳細計劃。”
“你要如何檢查?”霓裳公主皺眉。
明珠擡頭看向:“民需要公主的千金之軀,還公主原諒民的冒犯。”
顯然霓裳公主並不願讓自己的千金之軀被一介平民,那眉頭皺的都快能夾死蒼蠅了:“本公主允許你拿眼睛看!”
“稟公主,有時候眼睛所看到的也並非是真實的。民之所以要您,就跟診脈是一樣的道理,民唯有親自做過檢查,方纔能做到心裡有數,以避免出現任何的誤差。”明珠一臉嚴肅的要求道,“若一開始沒有認真檢查過,很可能就踏上了錯誤的方向,這會令您的遭無妄之災,因此,民懇求公主,明日一早,請讓民爲您做個徹底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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