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調炫耀這裏麵肯定有別的目的。
夏芷檬這麽一想,心裏頓時對上氏提高了警惕,以後盡量不見上傾斐,免得磕磕出事後,栽贓到頭上。
用過午膳後,上傾斐正起離開,不知想到什麽,略微不好意思的朝夏芷檬一笑:“婆婆,我現在懷了孕,想向婆婆求個經驗富的嬤嬤照顧。”
尹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孫媳婦一眼,眼神沉了沉。
夏芷檬瞥了一眼上傾斐,淡淡道:“上氏,我邊隻有一個母親借給我使喚的萬嬤嬤,你可以跟你母親大理寺卿夫人說一下,讓送幾個可靠的嬤嬤過來照顧你。”
“自己的人使喚起來也更放心,不是嗎?況且你現在有孕更需要注意。”
對上傾斐的事,夏芷檬是能不沾手就不沾手,誰知道這裏麵有沒有陷阱在等著。
“母親說的對,傾斐,讓你娘家送幾個嬤嬤過來。”尹浪出聲了,聲音清冷中著一抹不容拒絕的意味。
上傾斐隻能笑著應了下來,心裏暗暗惱恨,夏芷檬居然沒有上鉤,還真是小心謹慎,都是給夏芷檬製造了下手的好機會,夏芷檬竟然一點都不心。
夏芷檬瞅著上傾斐眼底的不甘心,若有所思。
“上氏,你現在有了孕,以後就在文華院好好養胎,不用到“鶴興堂”來請安。”尹老夫人已經察覺到上傾斐心裏的小九九,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
“母親,讓文華院單獨開個小廚房,以後上氏的吃食都讓邊的人經手,免得到時出了事,我也難辭其咎。”
夏芷檬似笑非笑的瞅了上傾斐一眼,在一旁補充了一句,徹底將後路堵死。
“你說的對,就這麽辦。”給我老夫人讚許的看了兒媳婦一眼。
尹浪心裏一鬆。
他其實怕夏芷檬記恨他,會對上傾斐手,現在看到夏芷檬的舉,心裏的那點擔心散去。
上傾斐顯然沒有想到夏芷檬得知懷了孕後,竟然避之唯恐不及,不願沾手,心裏不免焦急起來。
麵上卻不得不恩戴德。
夏芷檬看到上傾斐憋屈不甘的模樣,心裏頗為舒暢。
尹浪一言不發的將上傾斐送回文華院,叮囑好好照顧上傾斐,便毫不猶豫的轉離開。
等他一離開,上傾斐的臉陡然沉了下來,滿心惱憤怒。
憋了一肚子氣的上傾斐越想越惱火,猛地將桌上的茶盞掃落倒地。
砰的一聲,茶盞碎了一地。
“小姐,您消消氣,小心肚子裏的孩子。”見狀大驚失,連忙上前攙扶上傾斐。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上傾斐的怒火蹭蹭蹭往外冒。
原本以為有了孕,懷了憲國公府唯一的長孫,夏芷檬會方寸大,尹老夫人會對另眼相看,自己在憲國公府的地位會拔高。
誰知夏芷檬不接招。
尹老夫人也沒有多喜悅。
上傾斐想要陷害夏芷檬都沒有辦法,夏芷檬上說的好聽,讓娘家人送嬤嬤過來照顧,還讓單獨開小廚房。
一切都讓外人挑不出錯來,還會讓人覺得夏芷檬大度賢惠。
上傾斐卻不是這麽想的,的大度也就是不想和攀上關係,越想越氣。
了一下平坦的腹部,沒有人比更清楚肚子的況,如果夏芷檬不接招,的計劃到底要如何進行下去。
上傾斐不是沒有想過去主院請安,但若夏芷檬執意不見,有憲國公在,這個‘晚輩’還能怎麽辦。
上傾斐也想過在路上堵夏芷檬,但夏芷檬每次到“鶴興堂”都是憲國公護送,仿佛夏芷檬是一件易碎的珍品,一想到這個,上傾斐心裏就嫉妒得發狂。
夏芷檬一個不會下蛋的母,竟然得到了位高權重的憲國公全心全意的嗬護,兩人恩恩,而的生活悲苦萬分,丈夫不,全府也沒有一個人把當主子,而現在和尹浪想相敬如冰的生活都要費盡心思,甚至還鬧了分居,被人看了笑話,不知有多人暗地裏嘲笑。
難道夏芷檬真的是大福氣之人?而就是個無福之人。
上傾斐傾城的臉上閃過一抹不相信的表。
夏芷檬算什麽,憲國公患惡疾,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在加上尹浪在手腳,憲國公說不一定這兩年就沒命了,等憲國公一去……
上傾斐想到這裏,心裏的鬱氣和憋屈消失殆盡。
看到小姐心平複下來,暗暗鬆了口氣,小姐可是孕婦,萬萬不可氣壞了子,萬一不小心小產了怎麽辦。
“小姐,咱們是不是讓大理寺卿府送幾個經驗富的嬤嬤過來?”見小姐心還不錯,小心翼翼的問道。
上傾斐深吸了口氣,瞥了一眼垂下眼瞼,淡淡道:“這事不急,我現在才懷上沒有多久,邊現在不需要嬤嬤照顧。”
是個心思玲瓏的,聽到小姐的拒絕,微微一愣,心裏不住浮現出了一異樣,國公夫人這般大度,按理說小姐應該高興才對,但小姐的反應好奇怪。
忍不住開口道:“可是小姐懷孕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夫人應該知道了,到時肯定會來看小姐,說不定會給小姐送個經驗富的嬤嬤過來。”
上傾斐聞言眉眼一沉,心煩意的將揮退,一個人靜靜的待在屋子裏不知在想什麽。
離開屋子,站在廊簷下麵麵相覷。
攆出來的婢中,其中有個小婢小心翼翼的問道:“姐,你有沒有覺得小姐檢查出懷孕後,好像一點都不高興……”隻想著算計國公夫人,後麵的話小婢咽了下去。
一愣,皺起眉頭,眼中滿是困:“是啊,國公夫人無法生育,小姐懷了憲國公府的下一代,應該高興才是,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我覺得小姐好像一點都不重視肚子裏孩子,姐,你說有沒有可能……”小婢突然說不下去了。
整個人驀地一僵。
不,應該不會,為小姐檢查的是憲國公府裏坐鎮的聖醫,應該不會出錯,不知為何想到了小姐和楚王擁抱的一幕……心裏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小姐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姑爺的?
想到這裏立刻嚴厲的說道:“不要背地裏瞎猜測主子的事,有的道理。”
的話說出來後,外麵的婢默默站在廊簷下。
這時,府裏的秦管家帶著人過來了,為文華院弄小廚房,上傾斐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還要出高興的神。
真是難為上傾斐了。
夏芷檬聽到青婭匯報說,秦管家去文華院弄小廚房,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上傾斐估計要氣死了。
其實上傾斐的那點小伎倆大家心知肚明,也非常有用,後宅的人爭的是什麽,除了權利榮寵外,就是子嗣。
落不落套看個人的忍耐力和定力。
夏芷檬自己都懷了孕,想要為肚子裏的孩子積福,當然一點想法都沒有,原本還想著給上傾斐添堵的,後來想了想便放棄了。
說實話,夏芷檬真的非常不理解,並且痛恨利用孩子陷害別人的人。
以對上傾斐的理解,就是那種寧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的狠辣的人,隻要對有利,可以不擇手段的進行任何事來達到自己的利益。
現在的憲國公府院就是龍爭虎鬥,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
看誰更高一竿。
夏芷檬想到自己上一世的悲慘,全拜上傾斐所賜,手再次握拳頭,今生一定要讓上傾斐也嚐一下被人折磨而死的痛苦。
此時的南安王府,附在南安王上的齊玦文突然心口一陣疼痛,他來到窗前看向天空,心裏不知在想什麽。
青婭從萬嬤嬤那裏得“鶴興堂”發生的事後,無語道:“夫人,您說大夫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明知夫人和不對付,還上趕著遞刀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防著夫人嗎?”
夏芷檬睨了一眼青婭,淡淡一笑,漫不經心道:“也許這就是上傾斐的高明之,以退為進,算準了我不會答應。”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怔了怔,然後夏芷檬想到了什麽,歎了口氣又說道:“是啊!也許這才是上傾斐真正的目的,消除一切患,的神變化也許隻是用來蒙蔽的。
想通了這一點,夏芷檬饒有興味的笑了。
青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大夫人真狡猾。”
陳鏡寧猛點頭,附和了一句:“真狡猾。”
端了湯進來的萬嬤嬤聽到夏芷檬的猜測,啞然失笑,心裏卻有不同的看法,覺得大夫人是個野心的狠人,憲國公府的勾心鬥角極,但自小就是老夫人的婢,老夫人的娘家家大業大,後院爭鬥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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