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的,可能忘記了。去年有一次半夜,咱們家賀總去爺爺的莊園摘的。”溫阮小聲說,生怕被賀宴辭聽見似的,明明相隔一樓,哪能聽得見。
李嬸恍然想起,“啊!記起來了,那晚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先生滿都有泥土,原來先生是帶太太去老爺子莊園摘花了啊。先生的浪漫還真是特別啊,人家都是把喜歡的姑娘帶去什麼高級花店,先生倒好帶你去摘花。”
溫阮也是這麼認為的,賀宴辭的浪漫總是這麼出人意料的特殊,他了解的喜好。
大概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溫阮抿輕笑。
“李嬸,你站那,我給你拍張照。”溫阮拿起掛在臂彎的相機,咔嚓一張照片出來。
兩人在一起看照片。
遠叔攜帶一寒冷進房。
手里拿一件名貴的風外套,遞給溫阮,“太太,先生前兩天留車的外套忘拿出來了,今天開車出去做保養才看到,皮夾好像在里面。對了還有這個。”遠叔把一瓶紳士黑的香水也轉給溫阮。
溫阮接過香水,是一款私人訂制的男士香水。
賀宴辭什麼時候還噴香水了?還專門定制的?
怎麼不知道,在他上聞不見香水味啊。
溫阮好奇的擰開香水蓋在,低頭聞了聞。
皺了皺眉心。
什麼玩意兒?
一子刺鼻什麼味兒——有點像酒味?
這什麼東西?
溫阮嫌棄的蓋上香水蓋。
轉頭賀宴辭風兜里的皮夾,到皮夾的同時,還出了個小小空瓶子,裝爽口含片的。
溫阮轉往垃圾桶走去,準備丟掉空瓶子,怎麼跟胃痛藥一個味道?
瓶子上的包裝紙印的含片,白的,跟那晚的胃藥,不能說毫無關系,簡直一模一樣。
再聞了聞手里的這瓶怪里怪氣的香水。
什麼破香水,分明就是酒!
溫阮心里得出了個不得了的結論。
小步上樓,幾大步進臥室,床頭柜上那瓶‘胃藥’,聞了聞,丟里吃了一顆。
這哪里是胃藥分明就是爽口含片!
當時就覺得氣味不對勁,沒深想,沒想到還真有古怪!
很好!
胃不舒服他大爺的!
酒醉不省人事!
王八蛋!
狗子!
敢套路!
給等著!
溫阮想了一千種可能讓賀宴辭好看的辦法,最后,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往賀宴辭書房走去。
賀宴辭在視頻會議,淡漠沉穩的嗓音從書房傳出。
溫阮推開半合半開的書房門,沒進去,偏頭往里看。
賀宴辭瞧溫阮斜著個子在書房門口要進不進,他凌厲的眼眸染了幾,暫停視頻會議,沖招招手。
“有事?”賀宴辭淡笑問溫阮。
溫阮大大方方走進去,斜坐在賀宴辭上,雙手環住賀宴辭的脖頸,聲喊他,“老公~你還有不舒服的覺嗎?”
“還好。”賀宴辭心一,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要是沒什麼,我可能要——”溫阮故意停頓。
賀宴辭松了口氣,又隨即擰眉,“好像是還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哦,胃又不舒服了嗎?”溫阮假裝不知道,皺了皺眉頭,“我去給你拿藥?”
“不是,我好像有點低燒。”賀宴辭了額頭。
低燒個鬼,套路越來越多,臭不要臉。
裝,看不拆穿他,“啊,那怎麼辦?要不讓醫生過來一趟,干脆打一針退燒針,見效又快!”
“......”賀宴辭冷吸了口氣,他有個特點最怕扎針,“其實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怎麼能不是大問題,都低燒了!”
溫阮又好笑又好氣,狗男人,還跟裝,看怎麼收拾他!
“......”賀宴辭。
溫阮環住賀宴辭的脖子,一雙和他對視的眼眸都是擔憂,“還是讓醫生過來一趟吧。不然我不放心,老公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不舒服,我心里好難。”哼,跟演戲,讓他演到底!
溫阮吸了吸鼻子,聲音,“我好擔心你的胃出什麼問題,又想到楊書說你曾經胃出,我就害怕得睡不著覺。”
“......”
賀宴辭無力反駁,他都沒想到楊書能天馬行空的扯那麼多,還胃出……真能編啊!
溫阮忍笑,“好不好,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
賀宴辭架不住溫阮懷計策,最終很別扭的出一個字,“好。”
賀宴辭忽然很自責,他不該搞出這些事來,早知道直接給明說,想讓在家里多陪他幾天不久好了,這下怎麼有種收不了場合的預呢。
盡管那晚真把胃喝傷了,這兩天一直有些不舒服,偏偏那個胃藥,他都不知道是什麼鬼!
溫阮讓李嬸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幾十分鐘后,家庭醫生過來了,聽到賀宴辭不舒服,很詫異,這麼些年從沒給賀宴辭看過病。
醫生有些遲疑,還是給賀宴辭把了把脈,做了一些基本檢查。
醫生檢查了半天,沒下個定義。
賀宴辭擰眉提醒,“王醫生,我有些低燒,打一針吧。”
????
不發燒啊,哪里來的低燒。
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王醫生見賀宴辭堅持的,又跟賀宴辭確定要不要打,賀宴辭一點都不想打針,他余瞧去溫阮的方向。
“打,必須打!”溫阮合上手中在看的一本書,憋笑,堅持道。
讓他裝。
就看他承不承認!
記得賀宴辭不是最怕打針嗎?
寧愿打針也不承認?
“......”賀宴辭心復雜,“嗯,打針吧。”
見兩人都堅持,王醫生只好打了一針蛋白。
賀宴辭打完針,棉簽按住針眼,正襟危坐,面沉沉的。
溫阮抿笑,“老公~好好照顧哦,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溫阮離開還不忘彎在賀宴辭冷峻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賀宴辭有點寵若驚,自從大前天晚上辛苦了的手,這兩晚都不搭理他,今晚有希了。
這一針,挨得也直了。
晚上賀宴辭又一次被拒絕,這回還是溫阮主撥他的。
溫阮完不負責,裹著被子到另一端,回頭看賀宴辭,眨了眨狡黠的眼眸,“老公,我想起來了,你還在低燒中,不能那個那個~”
“......”
賀宴辭將拉懷里,吻了吻的耳朵,深眸飽含愫,嗓音是極致忍耐,“阮阮,可能,適當運對生病的人更好,都好幾天了。”
生病?狗男人,也好意思說自己生病!繼續裝!
還想謀福利,做夢。
還就不助長他這個風氣!
溫阮雙眸著委屈,“你不怕傳染給我嗎?我每次冒了都很難。”
“......”賀宴辭無話可說,暗自嘆氣。
低頭看看自己難之。
哎,怎麼有種自作自的覺呢。
忍吧。
第二天賀宴辭借打過針的由頭,人恢復了,公司有事必須他去現場理。
賀宴辭晨跑回來,洗完澡,在更室換服,睡得迷迷糊糊的溫阮在賀宴辭后背。
賀宴辭握住溫阮的手,轉過讓靠在懷里,順手在柜里拿了件外套給披上,“怎麼不睡了?”
“老公,我有好多好多東西想吃。”溫阮閉著眼眸。
“惦記吃的東西睡不著?”賀宴辭好笑。
“嗯,可以這麼說吧。”
賀宴辭取了一條領帶,“想吃什麼,讓李嬸給你做或讓遠叔出去買。”
溫阮接過手,將領帶隨意搭在他脖子上,“老公,我想你買給我吃。”
賀宴辭理正領帶,作練系領帶,慷慨答應,“好,想吃什麼?”
溫阮手指卷裹他的領帶不放,搗不讓他系,“我想吃西環的銅鑼燒叉包,北環斯丁里的雪娘,還有……”
溫阮說了一大堆吃的。
賀宴辭記都記住了,每一個都不在同一個方向,且都是離他公司位置很遠的。
“你吃東西,開始講究方位了?”賀宴辭一邊扣襯衫袖的紐扣,一邊說,還有之前不喜歡的甜食都出來了。
賀宴辭扣襯衫紐扣的手一抖。
難道知道他套路了?
不對呀,小包要真知道他套路了,不該是這個反應。
哼哼哼——
就是,四方八面,怎麼的,讓你套路,讓你騙人!
溫阮抿,“你對我不好了嗎?我就這麼點小要求你都不能答應。”折磨你,看你還玩套路!
賀宴辭瞧著眼前眼的人,他不答應能收場?無奈的低頭吻了吻的,“你想吃,我能不答應嗎?”小包他惹不起啊。
溫阮瞬間眉開眼笑,“老公,好幾家人特別多,你可能要早去排隊,不然買不到。”
賀宴辭發現最近兩天溫阮喊他‘老公’越來越順口,越來越多,他必須應下,“嗯,一定給你買到。”
溫阮踮起腳尖吻了下賀宴辭的薄邊緣,“老公,你對我真好。今天晚上早點下班,不許出去應酬哦,我有驚喜給你。”
賀宴辭深邃的眸底閃過一驚訝,特別的小驚喜,總是無窮無盡的,“好,我等你給驚喜。你再睡一會,還早。”
“以后不許這樣起來,知道嗎?”怕冷還一件睡就下床了。
“嗯。知道了。”溫阮聲回答。
狗男人,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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