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阮期初還信賀宴辭這個說辭,直到在停車場,打開賀宴辭的副駕駛車門,一眼看到后排座位上滿滿的塞滿一捧捧花,“這麼多花?你買的。”
賀宴辭單手抄兜,淡淡地說,“中間最大最好看的那束是我買的。”
溫阮轉拉開后排車門。
中間最大的那束鮮花是七彩玫瑰,很漂亮。
賀宴辭拉開主駕駛位那邊的后排車位,把符景百的送的花放在最邊邊上,又特意說道,“邊上那束最不好看的是老爺子給你買的。”
“......”
溫阮從沒想過賀宴辭這麼小心眼。
溫阮看了一遍鮮花。
兩位爺爺的,兩位爸爸和兩位媽媽的。
每個人都寫了一張畢業祝福語。
滿滿的都是家人的。
老母親以前是不允許花花草草的,這次竟然給送了一束白玉蘭。
溫阮太喜了。
溫阮將每束花的祝福標簽摘了下來,不釋手,拿出背包里的小盒子珍藏在其中。
把賀宴辭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話,放在所有標簽的最上面。
溫阮問前面開車的賀宴辭,“老公,我們是先取外婆外公的禮還是”跟賀宴辭會在外婆家住幾天。
賀宴辭回:“按椅和棋盤我都取了。爸媽剛剛到外婆家,都等我倆回家吃晚飯呢。”
溫阮發現了個很嚴重的問題,在家里越來越沒地位了。
自從跟賀宴辭結婚后,兩人的被爸媽肯定,爸媽現在有什麼事,去什麼地方都不跟講了,家族里有什麼長輩慶生、過壽,或者平輩結婚、添子,隨禮什麼的都是跟賀宴辭商量,或通知他。
都是家里最后一個知道的。
賀宴辭第一次正式拜訪溫阮外婆家。
溫阮見賀宴辭下車后,整理已經很規整的領帶,“你該不會張了吧?”
“有點。”賀宴辭如實回。
溫阮好笑,“我牽著你的手,你就不張了。”
“......”賀宴辭。
外婆家親戚多,很熱鬧,外孫婿第一次正式上門,七大姑八大婆的。
閔清坐在麻將桌上,一口流利的海市話,一點都不陌生,毫沒北方的口音。
都是夸賀宴辭的。
溫阮在一旁聽得暖暖的,比夸自己好高興。
賀宴辭在跟外公下棋,溫阮從賀宴辭背后在他耳邊,“你能聽懂媽媽的話嗎?”
“懂一些。”海市話不好學,也不好懂。
賀宴辭能聽懂一些不假,閔肆鋮在京都待的日子長,賀宴辭跟他偶爾學兩句。
“夸我的,我一句不會錯過。”賀宴辭淡笑。
溫阮哼哼聲,說他自。
晚上,飯桌上,聊到婚事。
再看看自己的外孫比自己兒子輩分小了一輩,年紀小不都結婚了。
自己兒子還沒得個著落,連個影兒都沒。
重點是管不了。
子太冷淡了,經常懷疑他兒子喜歡的不是生。
一把年紀碎心了。
外婆不由嘆,“宴辭啊,你得空必須要勸勸你舅舅呢。他跟你差不多大小又是一起長大的,你都結婚了,他連個朋友都沒有。”
溫阮笑笑不語,最近京圈兒和海市的世家小姐多人跟打聽舅舅的私生活。
也很苦惱,不是不想說啊。
是真不知道,就如外婆所說,影兒都沒有。
溫父母第二天回京,溫阮和賀宴辭在外婆家住了一個禮拜后回京。
六月底,溫阮的電影《誤殺》首映當晚直直飆升到前五。
首映當晚,賀宴辭和溫阮去電影院觀看。
溫阮原以為劇本在敲定那天,所有的緒都在那一天收拾打包好。
的心知道,這樣的結局很圓滿,不會再傷,更不會哭。
當宣布男主死亡那刻,再到男主有了新的份,再次和主經過好幾天的錯過,在初次相遇的地方相遇。
溫阮已是淚流滿面,只有懂,他們之間有多麼不容易,主默默地忍思念,為了更好的藏男主的份,面對面也要假裝不認識。
男主被人唾罵,不被親戚朋友理解。
明知道一切真相的主只能強忍男主的委屈,卻不能替男主說一個解釋的字眼,更不能跟他們澄清。
男主死的那天,那些親戚朋友還說這種社會敗類,死得好。
他的事跡不會被宣揚,更不會被世人記住。
只有主默默地為他記住他的點點滴滴。
番外彩蛋。
男主雖然在那次緝.拿犯.罪.頭目的時,槍.支中傷了右耳,右耳基本算是失聰的狀態。
幸好,他活了下來。
有了新的生活,新的開始。
又回到了和主認識之前,依然開他的小汽車修理店。
任誰都不會想到,這麼一個平凡不起眼的修理工會是哪個臥藏在一個龐大犯罪團伙中八年的臥底,是人民英雄。
但有一個人會一直記得,永遠。
主在男主修車廠的對面開了一個花店。
兩人忙的時候各自忙碌,不忙的時候兩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看向對面馬路,坐在花店門口的小木椅上,他坐在他破舊的吉普車的車頭前,酷酷的。
兩人皆是,淡淡一笑,最平凡的生活,卻是最幸福的時刻。
曾經他是無名的人民英雄。
現在,只是的他。
——
電影結束,溫阮揪著賀宴辭的前襯衫布料,趴在賀宴辭前低聲噎。
賀宴辭拔的型一不的站在原地當溫阮的哭訴板,他大手溫地溫阮的背。
一會,溫阮了鼻子,紅著眼抬頭說,“真好,他們都得到了幸福。”
“是的,大家都很幸福。”賀宴辭低頭吻了吻溫阮的發頂,“老婆真棒。”
凌晨,回到家,兩人各自都忙碌。
溫阮忙碌在電影的群里接各方祝福,回不完的消息,接不完的電話,以及收發不完的紅包。
賀宴辭則在忙著秀他的恩,在他們兄弟群里炫耀了一遍溫阮電影排名。
再比如他讓程斂給符景百發了一條他的原話信息。
【程斂跟你大表哥說:想跟我媳婦兒看電影首映,別做夢。】
還附帶一張和溫阮看電影的自拍照。
不久后,傳話筒程斂回:【哦,賀哥,我大表兄讓我告訴你:今年不能和大小姐一起看電影首映,還有明年。一年復一年,年年何其多。】
“......”
賀宴辭氣的心臟痛,抱著溫阮親了好幾下,才緩和過來。
接下來連續半個月,溫阮都在接收來自各方的祝福。
還有資本方約版權的事。
賀宴辭辦完公事,合上筆記本電腦,起,雙臂一勾把溫阮攬懷里,一雙大掌穿過的腰兜住腰背,“什麼被你拒絕了?”
溫阮把自己的手機塞進賀宴辭兜里,學賀宴辭兜腰一樣兜賀宴辭的腰背,的一雙手兜不住賀宴辭的腰背,隨便兜了下,“約我參加關于編劇類的真人秀節目,其中有即興編劇,請了對應明星來出演劇,等于和明星一組PK另一組編劇。”
賀宴辭問溫阮,“為什麼拒絕?你先前不是說覺這種即興限題材編劇最能考驗一個編劇的腦能力?”
溫阮抬抬眼皮,揚笑道,“沒辦法啊~咱們家有低調的好優良傳統,不能在我這兒丟了,我還是適合默默發育,然后驚艷所有人。”溫阮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不過話是認真的,參加了節目,的娛記和博主肯定會各種的,兩位爺爺一向低調,不想被出來,給家里惹一些招搖的八卦新聞出來,雖說有賀宴辭在把關,八卦新聞一般播出來的幾率基本沒有,但是管不住網上七八糟的猜測。
賀宴辭瞧著得意又驕傲的模樣,喜歡得不得了,“不錯,我的阮阮這是要低調的發發亮,以后要是我不好好努力多賺點錢,是不是都有可能被甩的風險?”
“不會,你賺不了錢了,我養你呀。”溫阮笑容嫣嫣,雖然知道這輩子也不可能比賀宴辭有錢,但誰小時候說過要養他呢,得作數啊!
賀宴辭吻了吻溫阮的,“之前讓你養你不干,這會怎麼又愿意養了?”
溫阮抿笑,“我養你,你養我們這個家。”
我們的家。
這句話太聽,太暖。
賀宴辭很喜歡聽,他笑道:“好。”
第二天,賀宴辭下班剛到玄關,鞋子都還沒換,便聽見溫阮從樓上往下跑的噠噠噠的拖鞋聲,
“啊啊啊——老公!我的稿子過了!它過了!”
賀宴辭叮囑溫阮慢點跑的話都還沒說出來,溫阮那他再悉不過的作沖他來了。
賀宴辭趕把電腦包丟在腳邊,雙手將溫阮接了個滿懷,雙手兜住的。
溫阮跟個八爪魚似的掛在賀宴辭上,雙盤在他的腰上,連續親了賀宴辭好幾下,“嗯嘛嗯嘛嗯嘛~老公快快快恭喜我,我過了胡導的稿子!他說直接用我這個版本的,改也不需要改!我怎麼可以這麼厲害了!太開心了!”
“老公,你老婆要火了!”溫阮輕著氣息,捧著賀宴辭英俊的臉。
“老婆,你最近一直都很火!”賀宴辭提醒。
溫阮最近寫一本劇火一本,多投資商盯著溫阮手里的劇本,拍比火的本子,胡中易又不是傻子,有錢不賺。
溫阮角彎彎,下往上得意的抬了抬,“那不一樣嘛,胡導是大導演,我要是寫他的劇本再火了,那以后我的事業版圖就又上了一個臺階。”
賀宴辭憑覺躋上拖鞋,抱著溫阮往樓上,修長的步伐穩健的邁上樓梯,看著眼眸里星斑斕的溫阮,一字一句認真說,“恭喜我的寶貝,苦盡甘來,如愿以償,往后所出必是大作。”
溫阮被賀宴辭這句話祝福話得不能自已。
‘苦盡甘來’四個字,包含太多意義。
有這條路上難耐的寂寞,還有努力與辛酸,堅持與不懈,更有包容和理解。
溫阮眼眶潤,低頭親吻賀宴辭。
一時間,曖昧的接吻聲滿布在臥室里。
好一陣,兩人氣息都不吻,賀宴辭一不茍的襯衫被溫阮弄得糟糟的,頭拉鏈都被解開了,溫阮就這招。
溫阮太了解賀宴辭,這招他能就范。
“寶寶,先洗,還是先開始?”賀宴辭氣息沉重的征求溫阮的意見。
“先洗。”溫阮了,水若若的看著賀宴辭。
賀宴辭無奈一嘆,在溫阮“還真是會折磨人。”
溫阮咬咬,“要不,那樣那樣,一起吧?”
“好。”
溫阮這麼明顯的暗示,賀宴辭豈會聽不懂,兜著往浴室去。
一個小時后,穿好睡袍的賀宴辭抱著過這一條浴巾的溫阮從浴室出來。
他懷里的孩,他的全部,已經沉沉睡去。
翌日,溫阮起床,樓上樓下,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賀宴辭,都不見他。
最近習慣跟賀宴辭黏在一起,喜歡找他。
溫阮問樓下的李嬸,“李嬸,賀宴辭加班去了?”今天是周六,賀宴辭不上班啊,加班昨天他應該會跟講,會帶一起的,最近經常跟賀宴辭去他公司。
李嬸回想了一會,“先生啊,好像回玫瑰園那邊的別墅。”
“他回那邊去做什麼?”他去年不是那邊路政在改修下水道,最快也要一年才能完,還跟說不要去那邊別墅了,糟糟的。
李嬸回:“不清楚啊,先生沒說,不過先生早上走的時候匆忙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溫阮很納悶。
李嬸趁機說,“太太你要不要過去看一眼?我有點擔心先生,他狀態不對啊。”非常高興。
溫阮有些擔憂,讓遠叔開車帶去玫瑰園,他們婚房的別墅。
溫阮怎麼都沒想到院子的變化會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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