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皎卻不認為這是什麽大造化。
到了庭院中,看了眼寇世子還攥著自己手腕的手,不由說道:“世子可以放開我了嗎?”
寇世子聞言低頭看去,卻見薑若皎圓潤漂亮的手腕都被自己抓紅了。
他收回手,好奇地往左右看了看,隻見庭院中栽種著許多花花草草,養得都好,瞧著生機。
他來過食肆這麽多回,卻是沒到過這後院來。
薑若皎已從最初的震驚裏回過神來,理了理思路,抬眼問道:“那日你跑來說絕對不會娶我,就是因為你父王說要來薑家提親嗎?”
寇世子遭了那麽多天牢獄之災,早就把上元節前的事給忘了。
他聽薑若皎這麽一問,才想起早前自己信誓旦旦說絕不會娶薑若皎來著。
“是又怎麽樣?”自打的滋味很不好,寇世子對上薑若皎明一切的目,黑著臉說道,“我那會兒就是不想娶你!”
“那世子現在怎麽又想娶了?”薑若皎追問到底。
寇世子覺薑若皎簡直是要把自己淋淋的傷口剖開來仔細瞧個清楚。
寇世子破罐子破摔地怒道:“因為我要是不娶你,我父王就要另立其他人為世子!他寧願把世子之位給個外人!”
薑若皎知曉平西王把寇世子關進牢裏去了,卻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這種況下被迫娶,寇世子會心甘願才怪。
隻不過如果平西王上元節前就想著到薑家提親的話,說不準裴徵趁著寇世子在牢裏這段時間登門求娶就是因為這一重關係。
不是薑若皎把人心往壞想,而是很清楚裴家這些世家在西南的境。
如果說京城的世家大族權大勢大的話,那西南這些世家的日子就比較艱難了,平西王打起他們來從不手。
一想到妹妹的婚事背後竟有這般算計,薑若皎背脊就有些發涼。
要是與寇世子的婚事最後沒,裴家那邊說不定會毫不猶豫地悔婚?
早該知道這裏麵必然有古怪!
隻恨現在婚書都擬完了,們要是悔婚倒了過錯的一方。
何況瞧妹妹那模樣,竟是已經對裴徵深種,便是勸解除婚約可能也不會聽……
薑若皎心如麻。
寇世子剖完自己的傷口,正等著薑若皎笑話自己,不想薑若皎居然若有所思地出了神,本沒搭理他的意思。
寇世子更難了,心裏還酸溜溜的,他都這麽可憐了,怎麽連個眼神都不樂意勻給他?
寇世子又忍不住去抓手腕:“你想什麽呢?”
薑若皎心緒翻騰,哪裏顧得上寇世子。
他被平西王教訓固然可憐,可看看他做的那些混賬事吧,再大的教訓都是就活該,才沒閑工夫安他。
薑若皎冷眼看著寇世子:“你丟不丟掉世子之位,與我有什麽關係?你為了保住世子之位要娶我,我便非得嫁你不可嗎?”
想到裴家可能算計自己妹妹,薑若皎就恨得牙。
他們的權勢地位、他們的富貴榮華,與們一介孤又有何關係?
他們堂堂男兒竟要依靠自己的婚事來立足,傳出去不怕被人恥笑嗎?
寇世子對上薑若皎冷冰冰的眼神,頓時怒從中來:“你不想嫁我,難道想嫁剛才那個沒用的小白臉嗎?我話擺在這裏了,除了我你誰都別想嫁!再讓我知道你和別人勾勾搭搭,看我不打死那夫!”
薑若皎到底還是個十六歲的半大,無論往常表現得再怎麽冷靜自持,這會兒還是有些惱火了:“你不要太過分!”
寇世子才不覺得自己過分,他比薑若皎還生氣。
他怒氣衝衝地回家安排了幾個人到薑家食肆來,明麵上說是讓他們到食肆去打下手,實際上就是人盯著薑若皎,提防薑若皎再背著他與旁人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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