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回到府中聽了謝安瀾的猜測,接能力倒是比蘇夢寒強得多。不過這也是因為他跟謝安瀾的關係更親知道謝安瀾的來歷,而且自也經歷古怪的原因。聽著謝安瀾說起那些稀奇古怪的事自然也就不會覺得是天方夜譚了。
陸離摟著謝安瀾道:「其實,要知道你的猜測對不對,以及讓蘇夢寒相信你的猜測,也不難。」
「哦?」謝安瀾有些驚訝地挑眉,「不難?你確定?」
陸離道:「找個地方把玉玲瓏關起來,關上一年半載如果真的有問題,早晚會餡。」
謝安瀾無語地起退出了他的懷抱,「這還不難?」
玉玲瓏是什麼可以隨便關起來的人麼?且不說的實力,就只說無雙樓在沂南的勢力。若是他們真的將玉玲瓏關了起來,只怕沂南那邊馬上就要出子。不是說朝廷沒有能力剿滅無雙樓,只是得不償失罷了。為了一個江湖組織興師眾,勞民傷財毫無意義。
陸離道:「夫人覺得不妥麼?」
謝安瀾搖頭,「當然不妥,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這是蘇夢寒的事。」陸離理所當然地道,所以他為什麼要認真?
謝安瀾半晌無語。
第二天一早,穆翎來找謝安瀾的時候謝安瀾正準備出門去辦事。看到蔫頭耷腦的穆翎,謝安瀾愣了愣好奇地問道:「穆兄,你這是怎麼了?」穆翎抬頭幽幽地了一眼,看得謝安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幾天盡忙著關注蘇夢寒的事兒了,倒是將穆翎給忘了。
不過…我又不是婆,我只是個觀眾啊。為什麼要為了你們那麼費心?
嘆了口氣,謝安瀾道:「我要去笑意樓一趟,不如一邊走一邊說?」
穆翎沉默地點點頭跟在謝安瀾邊,一邊走謝安瀾一邊側首打量著穆翎。
「到底怎麼了?難道駱姑娘終於拒絕你了?」謝安瀾試探著問道。
穆翎瞥了他一眼,道:「這兩天有人上門向東臨先生提親了。」
謝安瀾道:「那你也趕上門遂自薦啊。難道是沒有合適的長輩?沒關係,回頭我請母親幫忙去跟東臨先生說說?不,母親畢竟是晚輩,不然請曹老夫人出面吧?」穆翎道:「東臨先生已經有看中的人選了。」
「誰?」謝安瀾問道。
穆翎磨牙,「孔聿之!」
謝安瀾默然,這個……東臨先生是一代大儒,孔家是書香名門百年世家,好像…還真的門當戶對的。孔聿之的年紀雖然比駱念幽大了一些,但是這方面穆翎也不佔什麼優勢。兩個人都是半斤八連的大齡單狗。
「所以?」謝安瀾問道。
穆翎眼神鬱,謝安瀾連忙道:「你可千萬別學高裴,別忘了前段時間你給朱找了多事兒。孔聿之只會比你更難搞,絕不會比你更寬宏大量。」穆翎輕哼一聲,顯然謝安瀾猜中了他的想法。
謝安瀾微微鬆了口氣,手拍拍穆翎的肩膀道:「我說穆兄,你好歹也算是個青年才俊,相貌人品,家世能力都不輸人。既然中意,你就堂堂正正的上門提個親會怎麼樣?這樣別彆扭扭地別說是東臨先生,我看著都想踹你。」
穆翎道:「駱姑娘……」
謝安瀾嘆氣,「你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至於同不同意那是駱姑娘的事。若是不同意,自然會拒絕,東臨先生也不可能強要孫嫁人的。如今京城裡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盯著念幽,到時候心上人婚了,新郎不是我,你可別哭,我是不會同你的。」
穆翎點了點頭,著謝安瀾道:「去提親?」
「去提親。」謝安瀾堅定地道。
穆翎沉片刻,終於點頭道:「好,我回去準備!」說完轉就要走。這用完就丟的模樣,當真是應了那句有異沒人了。謝安瀾無語地了角,道:「跑那麼快乾嘛?到底請誰去提親,禮準備好了沒有?」
穆翎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這個…還要勞煩無,就請曹老夫人和高夫人吧?就不勞煩郡主了。」
謝安瀾想了想,也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點頭道:「行,我還有事兒,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見曹老夫人吧。」穆翎有些著急,「不能現在去麼?」
謝安瀾只覺得額頭上青筋暴跳,「我、有、事!」
看著穆翎無打采地模樣,謝安瀾輕哼一聲道:「想想蘇夢寒,你就知足吧。」
穆翎這幾天為所困,對於蘇夢寒的事雖然略有耳聞但是詳細卻不甚明了。不過本著別人倒霉他就開心了的神,穆翎還是好奇的問道:「蘇夢寒被還好麼?堂堂無雙樓主親自婚如此艷福他竟然不肯消?」
謝安瀾嘆氣,「若只是如此,那還沒什麼了。」
笑意樓這兩年發展的十分不錯,雖然已經沒有了上位者的忌諱但是薛鐵依然沒有搬家的意思。笑意樓依然在那個上雍皇城中大多數普通人止步的地方。薛鐵畢竟並不是江湖中人,對江湖中事也不興趣。從前是為了給西北軍收集報和積累資軍餉,如今沒有了后一重負擔,倒是漸漸的只以報為重了。當然,能賺的錢還是要賺的。畢竟薛樓主當初在江湖中還是有著財神之稱的男子。
如今依然是睿王帶著冷戎等人在邊關,京城裡只留下了薛鐵和曾大人。陸離早已經及冠,更是已經權傾天下用不著睿王心了。薛鐵便開始訓練起睿王府下一代的親衛。如今阿貍雖然才三歲,但是笑意樓卻早已經收養了不無家可歸的孤兒。只要稍作教導,等到阿貍再大一些就可以送到邊與作伴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睿王府下一代世子的親衛。不過如今連世子都還沒有,自然也就用不著太著急了。
「王妃,穆公子。」剛進了笑意樓,薛鐵便親自迎了出來。
謝安瀾笑道:「薛先生,好些日子不見了。」
這卻是實話,比起曹大人,薛鐵倒是經常在睿王府出現的。這兩三年下來,若說謝安瀾沒看不出來薛鐵的心思那除非傻了。不過安德郡主似乎並沒有再嫁的心思,而薛鐵也沒有從不肯說破,謝安瀾為晚輩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了。
之前每隔幾日薛鐵總會去睿王府的,向陸離和謝安瀾稟告一些消息,給安德郡主請個安陪著說說話,送一些東西什麼的。這次算起來倒是有將近兩個月沒有見到薛鐵了。
薛鐵道:「前些日子奉王爺之命出京了一趟,前兩日剛回來,正想要去王府拜見,沒想到王妃今日就上門了。」進了堂坐下,奉上了茶水薛鐵方才問道:「王妃親自過來,不知所謂何事?」
謝安瀾問道:「不知薛先生對無雙樓可有什麼了解?」
笑意樓當初生意遍布天下,同樣的眼線自然也遍布天下。聽謝安瀾問起,薛鐵不由一笑道:「無雙樓麼?屬下倒是有幾分了解。」
「哦?」謝安瀾和穆翎都不由齊刷刷地看向了薛鐵。
薛鐵笑道:「屬下認識的是前一任的無雙樓主,玉碧城。不過此人七年前病逝了,臨終前將樓主之位傳給了他才年方十七歲的兒。之後這幾年,屬下也鮮顧及江湖中事,倒是聽說這個新樓主很不簡單。短短幾年時間不僅將無雙樓牢牢地掌握在手中,甚至還能蠶食周邊的勢力。便是當初玉璧城還活著的時候,無雙樓只怕也沒有如今的風。」
謝安瀾笑道:「薛先生似乎很是推崇這位新樓主?」
薛鐵道:「為子能在江湖中立足已經不已,更何況青出於藍。」
謝安瀾道:「那不知薛先生可聽說過這位新樓主還有個妹妹?」
薛鐵皺眉,沉了片刻道:「妹妹?屬下當年與玉樓主也算是不淺了。聽說他膝下只有一啊。」
「只有一?」
薛鐵點頭,「碧城兄對這個兒可是滿意得很,這姑娘不僅天資卓絕,聰明絕頂,而且琴棋書畫樣樣通,便是比起皇城中那些公主郡主也不遑多讓。原本碧城兄是打算招個婿,將來生個外孫接掌無雙樓的。畢竟兒如何捨得讓涉足江湖?誰知道病來如山倒,碧城兄竟然一病不起。那個時候若是隨意招個婿只怕狼子野心反倒是將兒送狼口。橫豎那姑娘武功能力都屬一流,便將無雙樓主之位傳給了。那姑娘繼位之日屬下也去了。確實是個麗聰慧的姑娘,手段也頗不弱。」
謝安瀾問道:「那薛先生可聽說過玉思久此人?」
「玉思久?」薛鐵一愣。謝安瀾不解,「薛先生?如何?」
薛鐵想了想,蹙眉道:「碧城兄的夫人並不是江湖中人,據說也是名門之後只是遭了難流落江湖。思久,便是玉夫人為那姑娘取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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