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驚的瞪圓了雙眼,一副又清純又無辜的模樣。
他的白皙,再加上他那張雌雄莫辨的容,當真是讓人心生憐憫。
周圍沒有坐馬車的員,看著年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年生的太好了,即使穿的樸素,卻也毫掩蓋不住他那雙漂亮的眼睛。
“小姐……你在問什麼?”年的聲音沙啞,“我,我不認識你!”
“我只是見你馬車路過,所以……想求你救救我!”
溫阮卻是無奈的搖頭,“我也沒問你認識不認識我呀,你怎麼會覺得,我會問你認不認識我!”
年啞然。
這時候,工部有人路過,便問溫阮,“縣主,你這是要……英雄救?”
在工部諸多工匠的眼里,溫阮的存在比工部尚書還要高出許多,他們很多東西和想法,唯有溫阮能給建議和肯定,最讓他們意外的是,十分危險的黑火藥,在溫阮的手里卻無比的溫順,而且還能為神兵利。
故而,工部的工匠們大多都覺得,溫阮是上天派來扶持皇室的人,和許多人是不一樣的。
他們覺得若是溫阮養幾個養眼的小廝在邊,也并沒有什麼錯。
“救什麼?”溫阮對工部的同僚笑了笑,“這也算嗎?”
“我和他不認識,他卻突然攔住了我的馬車,說是讓我救他?你說他需要救嗎?”
和溫阮說話的同僚姓楊,是當初跟向公公去云溪縣和溫阮學手藝的人之一。
在工匠們的眼里,一直都認一個死理。
一日為師終為師。
故而楊大人一聽這話,立即帶著審視的目看著年,半晌后問年,“你是從哪里來的?”
“我從吳縣來的!”年回答楊大人,“我真不認識這位小姐,我只是想著,長的這麼好看,肯定是個心的菩薩,一定能救我的!”
“我父親死的凄慘,我不愿意看著他死后連口棺木都沒!”
楊大人下意識了下,在看見一頂悉的轎子后,便攔住了,“顧大人,你快來幫幫我!”
這位顧大人,溫阮也認識。
顧彧,大理寺卿。
顧彧在大理寺十分的有名,當初萬首輔等人想把他往上調任職,可顧彧卻不愿意離開大理寺,他捧著卷宗依依不舍、油鹽不進。
后來還是白家老太爺開口,說顧彧既然喜歡破案,那就讓顧彧在大理寺繼續待著。
顧彧這才轉悲傷為喜。
“怎麼了?”顧彧讓下人們停下轎子,看著眼前的年和楊大人,目最終落在了溫阮的上,“見過溫縣主!”
顧彧對溫阮十分有禮,是因為顧彧的弟弟在參加科舉的時候,吃了郁危送的藥丸。
也是靠著這個藥丸,顧彧的弟弟沒有徹底的病倒,還拿了舉人的功名。
顧家對溫阮、郁危都十分的激。
“顧大人好!”溫阮笑,“你來的巧了,這不,有人想訛我呢!”
顧彧微微一笑,他那張生的極其好看的桃花眼里全是疑,“這年,敢訛你?”
溫阮說,“可不是嘛!”
“你瞧,他說他是吳縣人!我記得吳縣雖然離京城不算遠,可是那邊的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帶著一種口音。而且,吳縣這幾年的收都不錯,即使冬日也沒有災嚴重,我記得顧大人你去過吳縣?”
顧彧點頭,“去過!”
年初的時候,吳縣出了一件離奇的案件,那邊府衙的人束手無策,而這個兇手一連誅殺了不的男,因為鬧出的事太大,大理寺這邊讓顧彧去了一趟吳縣。
顧彧是個心細如塵的人,他去了吳縣的時候,不出一個月就解決了麻煩。
之后,等顧彧回來,顧彧還和楊大人說笑,說吳縣今年的收肯定好,因為顧彧親自去瞧過了,吳縣的土地沃,而且莊稼長的也不錯。
楊大人當時哈哈大笑,說這件事應該和工部的其他人說,畢竟他不是吳縣人。
可顧彧和楊大人好,所以私下說的話會比較多。
恰好,當時溫阮聽到了,也和他們聊了幾句農的事。
“這個人說是因為吃不飽飯來了京城,結果父親來了京城就去世了!”溫阮說,“他還說自己是鄉下人,可鄉下人的手上,卻沒有繭子!”
即使是溫阮,這些年格外的注重自己的雙手,在指尖上也留了細小的繭子。
可眼前的年,除了那張極其人的容貌外,更是雪白,而手上別說是繭子了,就是疤痕都沒有一點。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在鄉下長大的孩子?
顧彧也覺得有趣,他開始盤問年。
和溫阮、楊大人不一樣,顧彧在大理寺多年,他審問人的時候,便帶著與生俱來的嚴厲和狠。
不出幾句話,年便出了馬腳,下意識想逃跑。
“抓住他!”
溫阮喊了一聲,抬起手就去抓年,而年只想著逃跑,卻沒想到溫阮會手。
他一急,從袖口里拿出一把匕首就朝著溫阮刺了過去。
“小心!”
下一刻,只見黎禾抬起腳,朝著年就踹了過去。
顧彧嚇的瞪圓眼,他沒想到這年還帶著武,若是方才不是黎禾的手速快,那麼溫阮怕是要傷了。
“縣主!你沒事吧?”
楊大人也嚇到了,他趕走到溫阮的邊,急的團團轉,“快去找太醫給你瞧瞧!”
楊大人是真怕溫阮出事,之前溫阮病了,在宸妃娘娘的宮養病的時候,他很多事都沒辦法和溫阮商議。
若是溫阮這次傷,還是因為他和顧彧的大意而傷的,那麼不止他自己,工部的同僚肯定都要埋怨死他了。
楊大人渾冒著冷汗。
“我沒事!”
溫阮對黎禾說,“這人給你了!”
顧彧和黎禾都咬牙切齒,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等我消息!”
溫阮看著年,半響后才說了一句,“我瞧著,他應該有同謀,這人沒準是大喀國排過來的細作!”
男計都用上了,真當是什麼人都會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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