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宸妃會如此的生氣,因為誰都知道,周清、鄒文等人,都是萬首輔一派的人。
在外面,有聚賢書院的人幫萬首輔等人在外爭取話語權。
而在朝堂上,便有周清、鄒文等人幫萬首輔辦事。
之前押送糧草的人,是宸妃十分放心的楊家人,如今卻是突然換了周清的弟弟周放,這個消息并不是什麼好消息。
“娘娘!”
溫阮問,“這周放有問題是嗎?”
“何止是有問題!”宸妃皺著眉頭回答,“這個人是個庸才,連紙上談兵都不會,而且……他還是周清的庶弟,這些年只知道吃喝玩樂,前幾年還鬧出不的笑話!”
宸妃會知道周放,也是因為周放鬧出的事讓人嗤笑,而白小七聽了覺得這個人糊涂,故而還會講給宸妃聽。
溫阮聽著宸妃說的話,心里明白了。
“娘娘的意思是,這次糧草怕是會出事?”溫阮道,“萬首輔等人,是打算讓周清做棄子!”
上一次運送到北境的糧草,表面上看著是押送的人怯戰而逃,可是北狄的人為什麼會知道大越押送糧草的路線,而他們拿了糧草等于又一次在北境站穩了腳跟。
誰都知道,兩國戰,糧草有多重要。
大越辛辛苦苦運送到前線的糧草,卻為了敵人的東西,這換誰不生氣呢?
可是結果呢?糧草丟了,大越的朝堂上無能為力,后來也只是斬首了押送糧草的人,而且還在為后續的事,拉扯了足足幾個月。
若不是溫阮當時準備糧草的夠快,北狄怕是已經打到了京城了。
“我不知道!”
宸妃猜不聚賢書院一黨的人有什麼目的,只是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
“我去查查!”
溫阮說,“娘娘,這件事你先當做不知道!”
宸妃驚訝的問,“為什麼?”
溫阮道,“閣辦事,為什麼會走消息?我總覺得蹊蹺的很!”
溫阮很擔心,這是閣故意泄出來的消息,為的就是請君甕。
若是閣沒讓周放去接手送西南糧草的事,只是放出了消息。宸妃在得知消息后,便急著去和定燕帝大吵大鬧,那麼倒霉的一定是宸妃。
定燕帝最忌諱的就是后宮涉政。
“我……”宸妃握著溫阮的手,“若是你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開口!”
溫阮點頭,又和宸妃說,“娘娘,你邊的人,有空,你也盤查下!”
宸妃微微一怔,“知道了!”
………
當夜,鎮司這邊便有消息了。
“陛下!”黎禾和定燕帝說,“這人,是大喀國長公主手下的細作!”
“他聽了長公主的吩咐,說是要接近溫縣主,最好在府上住下,然后拿一些消息!”
“長公主還讓他想辦法和溫縣主……”
黎禾說到這里,頓了頓,“讓他挑撥縣主和郁郎中的,然后再敗壞縣主的名聲,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
黎禾沒有說下去,因為長公主的確太狠了。
長公主讓這個人給溫阮下藥,這藥里加了大量的墨罌粟,會讓溫阮對極其的沉迷,之后會徹底的放縱。
這樣,再有人幫忙散播消息,說溫阮是個人盡可夫的人,徹底的毀了溫阮的名聲。
大越和大喀國不一樣,大越的子需要極其的在乎名聲,而溫阮沒了名聲,郁危礙于很多原因,也會和溫阮離心,最后休了溫阮。
長公主這樣做,其實是有兩個目的。
其一,是讓郁危休了溫阮。
其二,是徹底的毀了溫阮,讓定燕帝丟盡面。
畢竟,溫阮的縣主是定燕帝封的,而溫阮丟人,自然也是定燕帝丟人。
定燕帝后期為了保全面,肯定會呵斥溫阮,收回賞賜,還讓溫阮徹底不能去工部了,這樣的話,工部制造的弓弩,便會降低速度。
西南一旦了大量的弓弩,大喀國便有把握再次攻打下西南了。
……
黎禾不得不承認,這位長公主的心思極其的縝又險。
要知道這位細作,起初只是說長公主想嫁給郁危,所以才讓他去勾引溫阮的。
好在有顧彧在,所以很快細作才會把所有的計劃說的干干凈凈。
顧彧,果然是名不虛傳。
“大喀國的人,真當朕是糊涂皇帝嗎?”定燕帝聽了黎禾的話,又道,“看來大喀國在京城的細作還真不!”
“最近,他們還有什麼作嗎?”
黎禾道,“陛下,有件事,臣想,你應該有興趣知道!”
“什麼事?”
“運送糧草去西南的梁大人,前幾日府邸上卻出了怪事,梁大人的父母突然暴斃,據說是了風寒沒救回來!梁大人聽聞這個消息,當天就從馬匹上跌落了!”
“梁大人要親自負責運送糧草去西南,他從馬匹上跌落,結果摔傷了腳!可梁大人在奏折里說,他自己沒有什麼大礙,一定會把糧草送到西南!”
“只是,閣這邊卻傳出消息說,要把梁大人換下來,讓周清大人的弟弟周放去云送糧草!”
定燕帝聽到這里挑眉,“周放?確定是周放了嗎?”
“這件事,奇怪的地方就來了!”黎禾繼續說,“閣是這麼傳出來消息的,而且后宮這邊都知道了。可是,閣這邊卻沒有寫任職書給周放,陛下,你說這奇怪嗎?”
“閣辦事,為什麼要鬧的人盡皆知,是他們故意放出消息,還是有別的目的呢?”
定燕帝聽到這里,臉卻變了。
閣的權利極大,這些年,定燕帝也極其的相信閣,其實像這件事,把梁大人換周放,不需要定燕帝點頭,閣便能自己理。
可偏偏的,這件事卻傳出去了。
定燕帝厭惡后宮參政,更厭惡臣子做事不謹慎,小事都傳的人盡皆知。
“你去查!”定燕帝說,“看看是誰放出去的消息!”
“還有,梁溫子不適,那就讓他休息!讓梁溫的侄子梁進去辦這件事吧!”
“至于周放,他不行!”
黎禾點頭,“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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