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年關將至。
林大娘本想和溫阮、溫小琴、溫小笙還有阿蓮一起守歲,可在聽聞溫阮要去宮里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失。
對溫阮說,“咱們一家要聚在一起的日子多著呢,不差這一年!”
“明年阮丫頭就十八了,應該好好的慶祝下!”
溫阮看著林大娘,微微一怔,“娘,這十八為什麼要慶祝呢?”
大越和現代是不一樣的,在古代子十二歲,便有男方上門提親,等十四歲、十五歲們大多就會嫁人了。像家底稍微富裕的人家,會在家里的兒十五歲的這年辦一場及笄禮,這意思就是告訴眾人,家里的姑娘長大了,是大人了。
可鄉下,哪有那麼多規矩,親早的人比比皆是。
像大越,還會催促男早日親,因為地廣人稀,而且多年的戰,更是讓大越的人口凋謝。
沒有人口,自然沒有稅收。
故而,溫阮有些糊涂林大娘為什麼要這樣講,這又不是在現代,十八歲才算是人。
“三郎和我說的!”林大娘笑著說,“三郎說等你十八了,才是大人了!”
“他很久以前就告訴我,讓我好好照顧你……”
溫阮:“……”
不知道郁危居然是這樣和林大娘這樣說的……
不過,郁危的確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和溫阮親的時候匆匆的,但是之后卻對溫阮十分用心。兩個人親多年,若是別的人怕就徹底控制不住了,可是郁危卻是一而再的克制,他說要等到溫阮十八歲。
他很在乎溫阮的,更是擔心溫阮會過早的有孕,對不好。
若不是溫阮從骨子里就喜歡孩子,郁危怕是恨不得就不要孩子了。
“娘!”溫阮依偎在林大娘的邊,笑著說,“等我從宮里回來,我們一起去莊子上吧!”
“我聽爹說,娘在莊子上種了許多的蘿卜,今年咱們多做點蘿卜干,我做罐頭給三郎送去,讓他也嘗嘗娘的手藝!”
前世,除了孤兒院的院長,沒有人給溫阮過多的親。
似乎是孤單的來,孤單的走。
可如今在大越,不止有了丈夫,還有了一個家和關心自己的親人,更是有弟弟妹妹。
溫阮愈發依賴這里了。
林大娘聞言,笑著回答,“好,娘在莊子上弄了一片果園,種了許多的橘子,你到時候去瞧瞧!”
“嗯吶!”
………
如今京郊的莊子上的事,大多都是林大娘在管,的確是個閑不住的。
只是溫阮擔心太勞,也讓莊子上的管事多幫林大娘做一些瑣事,故而林大娘和郁中行在莊子上不累。
郁中行最近沉迷垂釣,溫阮就在讓人在莊子上挖了一個大池子,又特意買了不的魚苗投在里面,讓人幫忙飼養。
郁中行經常會釣一些新鮮的魚送到京城里來,讓廚房的人給溫阮煲魚湯喝。
溫阮整日在外面累,又是干活又是勾心斗角,可是只要回到家里,總是覺能一口氣,不用片刻就能徹底的活過來了。
這便是家——
只是夜里,還是會想念郁危,不知道郁危在西南過的如何,能做的就是寫一封又一封的信函去西南。
一次又一次的告訴郁危,在思念他。
………
溫阮忙的厲害,溫小笙也沒閑著。
如今,溫小笙和六皇子、白小七都在東宮念書,期間太子也會來,可是太子這個人沉默寡言,看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溫小笙年紀已經大了,他也略微懂一些太子的境,故而從起初的恐慌不安,到現在的看著太子會覺得有些憐憫。
明明是天之驕子,可是卻要等著作為父親的皇帝廢了自己。
私下,白小七和溫小笙,“我若是太子,我怕是已經在想后路了!”
溫小笙沉默了片刻,他說,“那小七你會這麼做?”
白小七回答,“我會自己讓出太子的位子!”
兩個孩子年紀小,關系又頗為切,故而什麼話題都敢談,像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
六皇子因為有了目標,所以也不會阻攔他們談話,只是會叮囑他們,不要在外人的面前提起這件事。
“可是,會不甘心吧?”
溫小笙想了想,“那可是太子的位子!”
白小七附和著說,“是啊!”
“做太子多好,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我聽說東宮不止有小廚房,還有工匠呢!太子想要玩什麼東西,工匠們都會做給他,若是工匠們不會做的,那麼就會去找工部幫忙!”
六皇子聽到這里,忍不住扶額。
白小七看似聰明,可骨子里依舊是個孩子。
“唉!”溫小笙嘆了一口氣,他說,“小七,其實做太子也未必是好!”
白小七傻眼了,他問,“為什麼啊?”
溫小笙雙手一攤,然后回答,“你瞧,咱們要做的卷紙,太子也要做!白師父可狠了,他才不會管太子難不難呢,我們看的書,太子也必須看!”
“你看這些算題,我想破了腦袋也做不出題目!”
“我想,太子怕是也做不出來!”
白小七:“……”
白小七想了一會,“小笙哥,你說的對!”
“哎,都怪六哥,非要我們做這些卷紙!”
六皇子聽到這里,輕輕的拿手指敲了敲桌面,“趕做卷紙,若是做不完,明兒師父可是要讓你們抄卷紙一百次的!”
下一刻,白小七開始鬼哭狼嚎。
溫小笙的臉上也出苦。
白家老太爺看著是個慈祥的人,可骨子里卻是個固執的,他毫不會因為白小七是親孫子,就對白小七有過多的縱容。
在白家老太爺的眼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要學的、要做的,都一模一樣。
故而,在幾天后,楊八郎告訴溫小笙,“我聽外面說,說是國子監送了幾個人來東宮,跟著咱們一起念書!”
溫小笙還沒回答話,白小七就驚訝的捂住了,“是那幾個倒霉鬼啊!”
“居然愿意來這里做卷紙?真是……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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